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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本就不是正面搏殺,而是在無聲無息之中侵蝕對手的心靈一一你們不要總是隻想著心魔大法,須知要侵蝕心靈,法術以外的手段也一樣有效!”
眾弟子頓時歎服,那長老又冷冷地一笑,說:“而且……你們別看他現在氣勢這麼高漲。須知月盈則虧,水滿則溢。他現在已經到達了一個頂點,緊接著就是下降的勢頭了……嘿嘿,說不定都不用我們出手,他很快就會死在這一戰之中了!”
“吳解的情況……不是很好。”類似的話語,從坐在長寧城另一邊城樓上的蘇霖嘴裡說了出來,“人生的運勢有高有低,這是天地迴圈之理。吳解此刻已經到達了運勢的頂峰,接下來運勢自然就會回落——要是在平時也就罷了,眼看他就要大戰一場,運勢在這個時候回落,只怕很不妙!”
祝槐眉頭一皺,問:“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他?”
“牽涉到運勢的事情,我不想出手。”蘇霖淡淡地說,“我們佔h者,最重要的就是要順天知命,明哲保身。你看我那小師弟,無論道行還是神通都已經超過了我,可我現在活得逍遙自在,他卻把自己送到了大麻煩大凶險之中,這是為什麼呢?”
“福禍無門,惟人自召。他們自己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就要自己面對選擇的結果。我不會幫他們的。”
祝槐注視著皇宮上方那正在翻騰的氣運,沉默片刻,深深地嘆了口氣。
正如蘇霖所說,現在的情況,是蕭布衣、吳解等人自己選擇的結果。若是他們願意的話,其實完全可以逃走;但他們沒有選擇逃走,而是勇敢地挺身而出,扛起了責任一既然他們扛起了責任,就要面對可能的危險。
祝槐也好,蘇霖也罷,終究都是世外之人。這種牽涉到人間國家興衰,牽涉到一城百姓生死的事情,不是他們這些世外之人應該插手的。
旁門中人不是不管世事,但他們所願意管的,只有那種“全世界”規模的事情。除此之外剩下的事情,只要不直接影響他們的生活,他們就不會出手。
一城百姓的生死對於兩個妖怪來說太大,而對於旁門來說卻又太小。
蘇霖看看遠方那座即將和巨浪相撞的火山,又看看正在皇宮之中艱難地施法,維持著巨大陣法運轉的蕭布衣,眉頭皺了好幾次,最後還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就算要幫忙,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幫。現在正是事情發展到巔峰的時刻,此時插手,就等於是自己朝著命運的激流撞過去,殊為不智!
不過……只要蕭布衣和吳解能夠在這一波命運的激流中生還,他便會出手。
現在他的力量不足以調動整個命運的流向,但只要等這一波勢頭過去,命運之流便會暫時緩和一下——到那時,就是他可以施展手段的時刻了!
蕭布衣自然不知道師兄已經來了,更不知道師兄也幫不了自己,他此刻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正在陡峭山路上拖著小車艱難前行的力夫,既感覺無法支撐,卻又不敢有半分放鬆——整個大陣都已經跟他連成了一體,只要他有半分鬆懈,陣法崩潰,第一個死的就是他自己!
“事情怎麼會這樣呢!”他忍不住在心中怒罵,“我明明反覆佔h過,這次的事情應該有驚無險——可現在的情況,哪裡是什麼有驚無險啊!眼看著就要完蛋了啊!”
同樣緊張和憤怒的,還有那位藏身在玄冰之中的老者,憑藉非同尋常的修為,他雖然藏身在地下,卻能夠清楚地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可知道又怎麼樣呢?他無法出手。
此刻的他,只要伸出手去,手臂就會崩潰;只要離開玄冰,整個人就會崩潰。
更何況,就算能夠離開,又怎麼樣呢?
他已經衰老到了極點,他的劍,已經不再有往常的威力了!
遠方那座無數海妖掀起的如山巨浪,要放在往常,他並非無法可想;皇宮裡面已經亂成一團的儀式,要放在往常,他也能夠有辦法快刀斬亂麻將其平息——但現在,他卻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無論是對外還是對內,他都無計可施。
老人深深地嘆了口氣,臉上滿是落寞和痛苦。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個話音。
這話音他並不熟悉,但卻又非常熟悉一說不熟悉,是因為他其實只聽過一次;說熟悉,卻是因為他在夢中無數次地聽過,簡直已經刻在了靈魂深處。
“你想要出手?”
“是!”
“你知不知道出手的後果?”
“知道!”
“那你還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