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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年,差別自然是很明顯的。非但身上的書卷氣重了很多,更隱約透出幾分成熟,可見這幾年的繁華並沒有讓他沉迷享樂,反而讓他更加成長了。
但吳解真正在意的,卻是他眉宇間隱約透出的那股靈秀之氣。
天下讀書人比比皆是,但眉宇間能夠透出靈秀之氣的卻少得可憐,這麼多年來,吳解只見過一個這樣的讀書人,就是他的師弟易悌。
易悌是何許人?八歲入學,十二歲秀才,十五歲貢生,十八歲舉人,二十二歲進士……那可不是文風不昌的大楚國進士,而是有很多求仙者後裔居住,文風昌盛才子輩出的大越國進士啊!
除了易悌之外,吳解也見過幾個出名的少年才子,但那些人眉宇間都沒有這股子靈秀之氣,或者即使有也十分稀薄,遠不能易悌相比。
卻不料短短的四年之後,自家那個連一首詩都寫不好的結拜弟弟,眉宇間竟然有了和易悌這南方才子媲美的靈秀之氣!
吳解跟著林麓山進了門,來到客廳坐下之後,便忍不住問:“老五啊,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啊,吃得好住得好,還能安安穩穩讀書。這幾年我過得太舒服了!”
吳解皺了皺眉,又問:“這幾年,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林麓山聞言一震,眼中露出了驚疑之色。
“四……四哥你說笑了,哈哈……我整天都待在家裡,能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吳解見他滿臉堆著假笑,生硬地扯著謊話,不禁嘆了口氣。
“老五啊,你難道忘了哥哥我是為什麼出門的嗎?”
林麓山又是一震,看向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敬畏:“四哥你……成仙了?”
“差不多。”吳解淡淡地說,“你看我的相貌就知道了——四年不見,我看起來只怕比你還小一點了吧。”
這個理由實在有點牽強,但林麓山原本就不會懷疑吳解,自然立刻就信了。他苦著臉看著吳解,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長嘆一聲,道出了原委。
“事情是這樣的……”
第九章花解語
四年前吳解出門求仙,不久他就被大楚國皇家賞識重視,藉著立下大功的機會封為濟世侯,以示拉攏,而杜家和林家也跟著沾了光。
先是杜團練莫名其妙被調去沿海剿滅海盜,再莫名其妙就“立下大功”被提升為守備將軍;然後林秀才因為自己都沒聽說過的“曉暢禮法”,被朝廷體察民情選拔人才的巡風使發掘,得到了特殊提拔,從翰林院裡面走了一圈,出來就成了禮部的郎中;最後連杜捕頭都突然受到表彰提拔成了縣尉。
對於這種露骨的做法,杜、林兩家都有些牴觸,官場中也頗有一些風言風語。所以他們一直都在卯足了力氣,想要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
杜大伯父子和林三叔這三位有官職在身的,整天都撲在工作上,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幾個,做出幾倍的成績。而林麓山則埋頭於書卷之中,加倍刻苦地學習,希望能夠金榜題名。
他的腦子是很聰明的,也十分刻苦,奈何在詩詞這一塊,才華遠比刻苦重要。他花了無數的心血,累得連人都瘦了,卻依然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這種情況一直到去年春天終於有了改善,他一次在書房午睡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讀自己的詩,讀著讀著順便修改一番。他從夢中驚醒,左顧右盼不見人,卻還記得夢中的詩句,寫出來一看,頓時眉開眼笑。
這詩跟他自己作的基本相似,只是在幾處稍作修改,卻頓時讓整首詩的面貌為之煥然一新,再也不復一貫的古板乾澀,多了幾分靈活輕盈。就像是一個常年揹著重物行走的人,猛地卸掉了負重,輕快得難以形容!
從那以後,類似的事情發生了好幾次,林麓山的詩詞不斷被人修改,一首首都變得輕靈飄逸。而他自己也終於受到啟發,漸漸擺脫了一貫過於老成樸素的詩詞風格,越來越變得純熟老練,簡約乾脆,儼然自成一家。
詩文的進步讓林麓山非常高興,他就想找那位指點他的高人道謝,在杜預的介紹下,他找到了蕭布衣,向蕭布衣學到了能夠隨時從夢中醒來的秘法,藉助這種方法,終於見到了在夢裡指點他的高人。
“是女的吧。”吳解突然插了一句。
林麓山頓時臉紅,低下頭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吳解皺了皺眉,隱約猜到了幾分,問:“能帶我去見見她嗎?”
“當然!”林麓山高興地站起來,急忙帶路,“就算四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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