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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吳解冷冷地說,“要麼給我們開門,要麼我燒死你們,然後自己動手開門。”
倖存計程車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忙不迭地轉動絞盤,將巨大的門閂抬起,然後跑下來拉開了城門。
他們當然知道開啟城門迎接太子是鐵定的死罪,但和現在就被燒死比起來,再怎麼死罪都是日後的事情了。
去他的“日後”!現在被燒死的話,哪裡還有什麼“日後”!
在吳解等人的陪同下,太子騎著馬,從平時不會開啟的長寧城正門走了進來。
按照規矩,這道門原本只能在皇帝出巡、大軍出征或者班師的時候開啟,不過今天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或者說,其實也沒錯啊,因為太子這一趟回來,的確可以算是皇帝歸來了。
走出門洞的時候,太子勒住了馬,看著門洞兩邊牆上、地上的斑斑血跡,黯然問道:“秋夜將軍怎麼樣了?”
“熊秋夜冥頑不靈——”一個士兵剛要回答,就被同僚捂住了嘴巴,然後另一個腦子機靈會說話的則答道,“秋夜將軍為了替殿下斷後,苦守城門死戰,身中五十餘箭,已經為國盡忠了。”
對於這個結果,太子並沒有感到意外,他嘆了口氣,又問:“那麼城樓上掛著的,都是哪些卿家呢?”
“陛下,我們還是先做正事吧。”不等士兵回答,吳解便勸道,“讓他們把這些忠義之士的人頭取下來洗乾淨好好收殮就是,我們現在要趕快去打垮篡位的逆賊!”
太子低下頭,低低地應了一聲,策馬繼續前進。
吳解和蕭布衣一左一右地護著他,後面是杜預、林麓山和史磊,林麓山的旁邊則是丹兒和祝槐。而那些跟隨者太子一行浴血奮戰殺出城去的相府家將們也跟在後面。
一個家將走著走著忍不住回頭看向城樓上正在被取下的首級,低聲說:“你們有沒有看出來,我覺得有一個好像是……”
“閉嘴!”史磊的聲音陰沉沉地,讓人害怕,“有力氣嚼舌頭的話,不如省下來待會兒奮勇殺敵!”
家將們為之一凜,便不再言語,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滿是悲憤之色,一個白髮的老人的眼中已經有淚珠落下。
他是相府的武教頭,少年時代闖蕩江湖,不幸生了重病幾乎送命,是當時還只是翰林學士的史相爺找醫生給他看病,才救回他的性命。
從那之後,他為了報恩就留在相府當了武教頭,轉眼已經二十多年了……
他深深地嘆著氣,手上僅僅握住了刀柄,因為太用力的緣故,連指甲的邊緣都裂開了,但卻一點都沒有覺察到。
史磊也沒有覺察到,他坐在馬背上,身子輕輕地顫抖著,嘴角有血絲在慢慢淌下。
一行人沉默地走在路上,不時有人從兩邊的屋子裡面走出來,默默地跟隨在他們後面。
這些人大多都是昨晚投降計程車兵,又或者已經退伍的老兵,原本應該只是烏合之眾的他們此刻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讓每一個面對他們的人都不禁有些膽寒。
走了一陣,路邊的拐角處突然出現了極多的血跡,幾乎將一條街都完全染紅了。
“昨天夜裡,兵部左侍郎孟大人發現城內巡邏士兵不見了,就去叫了一群人來,結果在這裡遇到了逆賊的軍隊。”一個知道情況計程車兵低聲說,“孟大人以下二百餘人,全部死在了這裡。”
太子沉默了一下,對著滿地的血跡深深一拜。
又走了不多遠,一個兩頰無肉下頜細須,怎麼看怎麼猥瑣的官員帶著十幾個傷員迎了上來,遠遠地就向太子拜倒:“工部郎中墨小閒恭迎陛下!”
“我暫時還不是陛下。”太子低聲說。
“天不可無日,國不可無君。”那位墨大人頂著一張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用有點透風的聲音說,“可陛下你不該回來啊!”
“現在不回來,就有人要忙著稱帝了。”太子嘆道,“而且你看長寧城內的處處血跡,我可以不回來嗎?”
墨小閒嘆了口氣,磕了幾個頭,便帶著傷員們加入了隊伍。
又過了一會兒,來勸告和加入的大臣們源源不斷。從天空向下看去,可以看到一條長長的隊伍正在形成。
而以修道中人的眼光看來,則可以看到太子略顯青澀的臉上有紫氣騰起,匯合著身後眾人身上騰起的氣勢,不斷壯大,漸漸化為一股沖天的紫光。
“記得一首詩嗎?”路過林府的時候,吳解並沒有讓隊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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