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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解大略猜到了幾分;果然蕭山所說的;正是那四時流注大陣的問題。
“我等再三討論;實在不知道該從大陣之中剔掉誰。正好師門派出師兄主持大局;這種事情;理應由師兄來決斷”
“是啊;師兄作一行之首;我們自然聽師兄的吩咐。這種大事;的確是只有師兄才有權決定”蕭山一開口;眾人紛紛附和;將責任交給了吳解。
看著他們那有些不安更充滿了懷疑的眼神;吳解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在心裡搖了搖頭。
做大事的人講究一個令行禁止;不管命令是對是錯;總之先執行再說。就算有什麼疑問;也該在執行之後明明白白提出來;而不是還沒有執行;就想著用各種方法來軟對抗。
戰國末期;四大名將之首的白起就是一個不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他對於秦王的命令不滿;便捏造自己生病、秦軍損失慘重等一系列故事來軟對抗;三番兩次違抗秦王的命令;最終被秦王處死的時候;卻還執迷不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軍令如山;違令者斬;哪有什麼可廢話的他白起領兵的時候;遇到這種作死的刺頭貨色怎麼辦?難道是耐心擺事實講道理不成?當然是手起刀落
這些弟子們大約沒有白起的韜略;但這做事的風格;卻讓吳解不由得想起了白起。
他心中雖然在嘆氣;臉上卻半點也沒表露出來;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然後笑了。
“說實話;我不懂四時流注大陣。”他開口第一句話;就讓眾人暗暗叫苦;“但是呢;我倒是有興趣和大家做個實驗。”
“什麼實驗?”看起來可能是眾人之首的一位頎長大漢問道。
“我就站在這裡;你們布成四時流注大陣向我進攻。大家都留著點力氣;點到為止。這樣我才能對四時流注大陣有一個比較直觀的印象;你們的問題;大概也就能夠有答案。”
吳解這個辦法提出來;眾人都不由得有些發愣。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這是要施展神通立威。可不管他神通怎麼厲害;終究只是一個天人境界的修士而已。十二個外門弟子之中;光道果境界就有兩個;天人境界四人;剩下的六個清一色的法相境界——以這個陣勢組成四時流注大陣;倘若全力一擊的話;恐怕就算陽神真仙也要暫避鋒芒吧?區區一個天人境界的修士;只怕一下子就會被打得屍骨無存;連稍稍大一點的碎片都找不到了呢
“師兄不要開玩笑……”那大漢苦笑著便想要勸說。
但吳解的意思十分堅決;一定要他們來試一試。
他們無可奈何;只好各自拿出陣旗一揮;各色光芒騰起;首尾相連;化作一個圓環;將吳解包圍在其中。
“真的要動手嗎?”一個看起來怯生生的少女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我們儘量悠著點就是;看他這麼信心十足;應該也不至於被一下打死吧……”那位領頭的大漢說話之中很沒有底氣;一看就知道是在自己哄自己。
“其實若是一招重傷他;倒也不錯。”眼睛狹長的蕭山陰陰地說;“他丟了這麼大的臉;除了滾蛋之外;還能怎麼樣?沒了這個笨蛋掣肘;我們就可以順利地去尋寶了”
眾人依然是傳音交談;但他們的傳音根本瞞不過吳解。吳解更清楚地感覺到;當蕭山這話說出來之後;十二人之中至少有四五人為之微微變色;更隱隱騰起了幾分凌厲之意;顯然是要將蕭山的建議付諸實施。
可吳解卻又分明感覺到;蕭山自己並無半點凌厲之意;想來等到待會兒出手的時候;他一定是出工不出力;將“失手打傷同門”的責任推給別人。
四時流注大陣威力非凡;一個失手;很可能就會把吳解給打死——至少在蕭山看來是這樣的。他出手留情;別人出手重了;那是別人缺乏分寸;卻不關他的事。
這就像一群大齡未婚青年在街上看到某個賤男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大家肯定都會羨慕嫉妒恨;其中沒準就會有人說“天誅狗男女我大FFF團聖火何在這種賤人一定要燒”之類的話。
這樣說說自然無妨;可要是哪個人抽了風;真的去點火燒人——這絕對不是提議者的責任;要怪只能怪那點火的腦子進水
吳解不知道蕭山是否也是這個意思;但他心中卻暗暗一凜;忍不住起了殺機。
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玩笑可以開;但卻也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有些玩笑是不能開的。一個人居然會對同門——而且還是多年相處的好朋友——使用如此心機;簡直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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