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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腳的將手指包紮了五六圈,還可見星星點點的血跡。只聽對方平鋪直敘道:“你咬得倒是用力。”
大愚很不好意的看著他,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對方問。
“大愚。”
“你有姓嗎?”
“我複姓南門,南門若愚。老闆說這四個字太麻煩,就叫我大愚。”
那少年原本隨隨意意的聽著,這時視線在他身上淡淡掃過:“大智若愚,好名字。”
南門若愚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縱使渾身粗布麻衣,這個笑容也俊朗如畫。其實他的鼻口生得尤其標緻,笑起來唇齒一露,更加生動。牢獄裡彷彿被一瓢陽光潑過。
“我姓蘇名同,字長衫。”少年輕鬆的說。
“我知道。你上個月初九住進店裡來,吃得最多的菜是平湖盧筍,喝的最多的茶是巫山雲霧。”南門若愚認真又有些笨拙的說:“你早上有開窗的習慣,夜裡要用三盞燈燭。”
蘇長衫這時認真打量了他一眼。
“來客棧裡住的客人,你們的生活習慣我都記得。”南門若愚撓撓頭:“黃老闆說我嘴笨,但記性還是好的。”
第28章 扇子?
清晨,露水春色滿長安。
刑部衙門外百米開外,擺著一個混沌攤,攤點雖小但很有些名氣,不少官差早上都要來這裡吃餛飩。
此刻天剛矇矇亮,攤子前只坐著一個勁裝少女,眉開眼笑很招人喜歡:“我要大碗的,先來八碗吧。”
還有些睡眼惺忪的小二吃驚的看著這玲瓏嬌俏的少女:“姑娘,你……你要多少?”
“八碗呀,要大碗的。”少女認真的說,突然像想起了什麼:“再幫我打包一碗,一會兒我要去牢裡看犯人,怕他會餓肚子。”她笑眯眯的樣子,不僅很確定吃八碗餛飩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好像去牢裡看犯人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小二哆哆嗦嗦的去了。
少女翹著腿很快樂的看著白氣蒸騰的鍋,突然睜大眼睛——不遠處刑部衙門的大門開啟了,幾個人影走了出來。雖然有點遠看不清楚,但那暗紅衣的是官差,還有一個身影似乎很熟悉——
等那人影從容的越走越近,少女終於像看見了鬼一樣指著他:“你——真的是你!你怎麼出來了?”
蘇長衫悠閒的坐下,這時八碗餛飩也陸續端上來了。
“你越獄了?”烏黑的眼睛繼續瞪大。
“我早膳還沒有吃,越獄做什麼?”蘇長衫打了個哈欠:“況且,我一向喜走大門,不走偏門。”
“君將軍替你說話了?”葉舫庭狐疑的歪起頭。
“君無意從不替人說話。”蘇長衫從懷裡掏出一把摺扇在桌上:“我不過告訴審案的胡大人,我早上出門時方瑞還活著,我在將軍府飲酒時方瑞死了,人不是我殺的。”
“他就信你?”葉舫庭終於忍不住先吃了一個餛飩,眼裡的疑問和嘴裡一樣塞得鼓鼓的。
“我說的有理,他為何不信?”
“那胡大人莫非是個女人?只有女人才會被你哄得不知今夕何夕。”
蘇長衫開啟摺扇來:“胡大人自然是男人。”
葉舫庭將他的摺扇搶過來:“你換扇子了?這把扇子好漂亮呢——”
“這是昨天死去的方瑞手上拽的。”蘇長衫提醒她。
“哇呀——!”葉舫庭急忙像丟燙手的山芋一樣把帕子甩給他:“死人的東西你也敢摸!”
“這不是死人的東西,是梨棠園的臺柱——雲生的扇子。”
葉舫庭心有餘悸的瞅著那方帕子:“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時,小二殷勤的過來:“姑娘,你的八碗餛飩上齊了,還有一碗打包的現在包上嗎?”
“一起上來——不打包了……”葉舫庭嘴裡吃得鼓鼓的,含含糊糊的說。
“這扇子的骨架質地很好,卻不是尋常的竹、木、紫檀、象牙、玳瑁,而是烏金製成。我大隋國土不產烏金,只有幾年前突厥啟民可汗來大隋進貢時,獻來過一塊當地的烏金。據說皇上一時興起,命工匠用這塊烏金做了六把扇子,上面的詩詞都由他親自書寫。這扇面上所書‘暮江春不動,春花滿正開。流波將月去,潮水帶星來’正是皇上親筆所寫的《春江花月夜》。六把扇子中,流傳到宮外的也僅有這一把——就是皇上一年前在龍舟上聽戲聽到歡暢,龍顏大悅而賞給梨棠園雲生的。”
“這世上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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