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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又聽了一會兒……那天晚上結場時,我正要離去,看到那方瑞掏出一把扇子來端詳,竟是皇上御賜給雲生哥的烏金扇。我心中吃驚,本來想問問雲生哥是怎麼回事,可他已經走了。”
說到這裡,邯鄲似乎有些害怕:“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就傳來命案訊息……我見不到雲生哥,沒有辦法問他——”
蘇長衫聽到這裡,問:“那天和方瑞一起到包房飲酒的——都有哪些人?”
邯鄲低頭想了一會兒,肯定的吐出幾個名字:“是常來聽戲的……宇文鍾、韓平、孫隼幾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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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舫庭在梨棠園門口等著,春陽溫潤,外面已是正午時分。她手裡提著一個裝滿了剩殼的小袋子,嘴裡還正吃著一顆花生,笑嘻嘻的問:“到哪兒去吃午飯?”
蘇長衫無奈:“你怎麼總是吃不飽?”
葉舫庭嘴裡咬著東西,百忙之中瞟他一眼:“你看美人也看不飽啊。”
“我對鏡自顧,不就飽了麼。”蘇長衫向前走去。
“哈哈哈……你……真有自知之明!”葉舫庭笑岔了氣,拿起一顆花生朝他的背影砸去:“下次我要好心給你送鏡子,三尺高的!”
蘇長衫仍自顧的走著,那顆花生飛到離他的背只有半寸的地方,好像被風吹托起來,穩穩的向旁邊蕩去,落在地上。
而街道上,一絲風也沒有。
葉舫庭很是沮喪,小跑著跟上來:“你這傢伙,什麼時候內力練得比君將軍還好了?上次我用本門獨創的驚天地泣鬼神天下無敵的‘妙手花花’暗器功襲擊他,一下子就打中了他……”她還在天花亂墜的說著,什麼“妙手花花”,不過是她一個好吃的姑娘抓一把花生而已。事實上她砸中的東西,除了長安城中那些高大威武、瀟灑筆挺,可惜欲哭卻無淚、欲語卻無嘴的——樹,就只有街上一隻失戀而憔悴到沒有力氣的大黑貓。算起來,連一隻麻雀也沒砸到過。
蘇長衫頭也不回的說:“你真的砸到過君無意?”
“那還有假!”葉舫庭笑眯眯的說:“不信你去問將軍自己啊——話說回來,你就不能也被我砸一下,滿足滿足我欺負人的願望嗎?”
“君無意是溫柔的人,我不是。”蘇長衫平平道。幾絲柳絮飄到他的肩頭,風華無言,也當真無情。
葉舫庭又咬了一顆花生,嘆口氣,湊到他的面前,那個玩世不恭的笑容似乎也被她一點點嚥下了,後面的話她說得極認真:“我說,你們是同一類人——最有情、又最無情的人。”
蘇長衫沒有說話。
只有漫天飄絮掠過屋簷,晴空萬里,陽光冷秀。
葉舫庭又咬了一顆花生,哈哈笑道:“……喂!大小姐我揭了你的老底吧,嘿嘿……今天沒見著那傳說中的雲生真是可惜。人人都說他唱得有多好多好,想來長得也有幾分姿色……”
她還在洋洋得意的自說自話,卻突然發現身邊已經沒人了:“吔,別走那麼快呀!等等我呀……”
正月客棧裡,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二三樓是客房,一樓是飯館,此刻正是午膳時間,廳堂滿座。
蘇長衫剛邁進店門,就見南門若愚正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裡出來,手裡倒沒有抱娃娃。見到門口的蘇長衫,他用袖子抹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憨憨的朝蘇長衫笑了。
待兩人入座,南門若愚手中拿著菜本小跑過來,雙手似乎還有油汙,又在身上擦了擦,才把菜本遞給他們。
“娃娃呢?”蘇長衫問。
“交給廚房的吳嫂看著。”南門若愚有些苦惱的摸摸頭:“我中午要做菜,騰不出手來抱它……”
門口突然傳來一串呵斥聲:“滾!——”
只見一隻老狗正在客棧門口搖著尾巴,四隻腿枯瘦露骨,肚子下面垂著乾癟的奶頭,灰色的毛有幾處脫落了,脖子露出一片紅紅的肉。夥計馮二正拿著棍子趕狗。
那狗許是餓得急了,看到棍子往外躲了躲,可一對眼睛還是直勾勾盯著馮二身後裝剩菜的桶。
“趕走趕走……”黃福財忙不迭的朝馮二道:“這裡住的都是斯文人,別驚嚇到秀才老爺們!”
正在吃飯的幾個書生朝門口瞅一眼,果然露出嫌厭的神色。
馮二立刻一棍子朝狗打去,卻聽一個著急的聲音道:“別打……!”大愚慌慌的跑了過來,雙手端起裝剩菜的大桶。
桶少說也有幾十斤重,大愚憋得滿面通紅,吃力搬起桶朝外走。老狗歡吠一聲,拼命搖著尾巴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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