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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都反了,局勢對我們不利,不能耗下去了!”
胡猛將手中的錘朝君無意擲去——他知道這一擊必中,君無意絕不會閃避,他向來把百姓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重要……想到這裡,胡猛心中突然有種悵惘,他就這樣殺了君無意,就這樣——
鐵錘卻沒有砸在君無意身上。原來,不知何時士兵們自動在君無意身前圍起了一道人牆——層層人牆,固若金湯。
被砸倒計程車兵栽在地上,更多的人站在同樣的地方。
胡猛和屠大元對視一眼,拖起了瘋狂叫喊的曹治向後逃跑——人心所向的力量,讓他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也覺得害怕。
君無意眼前天旋地轉,人影晃動他已看不清楚,但他知道——山下還有百姓沒有逃走……
曹治為什麼沒有再攻擊他?
大腦太過暈眩無法思考,君無意只憑著本能的力量,憑著精鋼一樣的意志——撐著石壁。
“君將軍!我們來幫你!”
“君將軍……!”
……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他在長安帶兵時的三軍之聲,不熟悉的是帶著豐州方言的話語,熟悉的是感受——依賴與信任的熱血……
君無意並不知道,自己全身已經被鮮血溼透,在他的身下,血跡還在繼續擴大……但他仍撐著巨石屹立不動,爭取著一分一秒的生機,撐起了一天一地的光明。
已經逃遠的胡猛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山風獵獵中,君無意渾身浴血的樣子,彷彿日出——那樣慷慨悲壯,那樣風華無雙……不可戰勝!
天下都在盛傳君無意人心所向,原來,是真的。
這樣一個人,隋煬帝怎麼能放心?
曹治心中升起一種快意,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因為他在這一瞬間想到了一個絕對能置君無意於死地的方法。
第5章 謀反?
一紙八百里加急的軍報,震驚了大隋朝堂。
“君將軍在豐州聚集三百士兵和上千民眾謀反,殺了刺史曹治的兒子曹元貞——”葉舫庭直搖頭:“這不是天大的玩笑嗎?”
“朝堂上沒有玩笑,謀反更不是玩笑。”蘇長衫平平的說:“皇上已經要親審此事。”
“皇上難道會相信曹治搬弄的是非?”葉舫庭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神色:“君將軍是什麼樣的人,皇上不知道,朝臣們不知道嗎?”
“不錯。曹治的奏摺一從豐州傳到長安,文武百官中已有數十人力諫皇上不要聽信讒言,為君無意擔保。從開過元勳老臣,到剛剛上任的新官——人人都在力保君無意。”
“……”葉舫庭拍拍胸口,鬆了口氣。
蘇長衫的臉上卻並沒有一絲輕鬆的神色:“幾乎所有朝臣的心都向著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尋常的事。這些奏摺裡固然有真心信任君無意的朝臣大將,也有宇文化及的門生群黨——”
“他們保君將軍做什麼?”葉舫庭狐疑的問。
“帝王自古沒有不多疑的,有時疑心一起,煽風點火便接踵而來。這些力保君無意的奏摺,只怕是兇不是吉——”蘇長衫看著窗外,西風烈斜陽,庭院裡一派肅殺。
“你是說大家的心都向著君將軍,皇上能就算原本沒有疑心,只怕也起疑了!”葉舫庭斂起了笑容。
“有些一心幫君無意的朝臣們,料不到自己的舉動會人被利用。”蘇長衫將手中的書卷擲在桌上:“那些要以此事置君無意於死地的人,如何能錯失千載難逢的良機?所以才形成了滿朝一心,群臣力保君無意無罪的盛況。”
“你是說君將軍凶多吉少?”葉舫庭急了:“皇上讓曹治將他押回京師受審,還有機會……”
“等不到長安了。”蘇長衫平平的一句話,讓葉舫庭怔住了:“你可知曹治是什麼人?”
葉舫庭想了想:“我曾聽將軍說,曹治既是一個幹吏也是一個酷吏。現在北方有動盪隱憂,正好需要這樣的人物來駐守邊防。”
蘇長衫回過頭來:“曹治還有個外號叫孝直。三國法孝直‘一飯之德,睚眥之怨,無不報復,擅殺毀傷己者數人’。這樣一個錙銖必較的人物,不論君無意為什麼殺曹元貞,只要曹元貞的死與君無意有關——你說,他會怎樣對君無意?”
葉舫庭覺得脊背一陣寒冷。
“皇上對曹治的瞭解恐怕比我們都深,他讓曹治押送君無意回長安,表面上不偏不倚,也順了朝臣們的意思。”蘇長衫話語一沉:“其實,等於默許了——曹治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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