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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淡淡一笑:“這樣豪爽利落的江湖奇女子,你當真沒有一點欣賞之意?”
“這樣活潑天真、善解人意的大小姐,你當真沒有一點疼愛之意?”蘇長衫也回敬道。
葉舫庭差點被瓜子嗆到:“咳咳……本大小姐知道自己聰明伶俐、秀外惠中、才貌雙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蘇同你問得很奇怪~”她瞪了蘇長衫一眼,跑到榻前笑眯眯的挽起君無意的胳膊:“君將軍對我當然沒有‘一點’疼愛之意,我家將軍最喜歡的人就是我了!”
君無意無奈的搖頭。
“看到沒有?”葉舫庭得寸進尺的笑嘻嘻的把腦袋窩進君無意的臂彎中,歪著頭衝蘇長衫做鬼臉。
蘇長衫不再理他們,只將帳內的東西收拾好,打成一個包袱,仍然語氣平平的說:“事不宜遲,今日就出發。”
天府之國川蜀,風光奇秀。
環鄰四繞的峨眉、青城、蒙頂山,向來是武林名宿聚集之地。在西郊還有一座不太出名的山,名為覆水。此山一面見寒潭、三方臨峽谷,青山卻以水為名,取“覆水難收”之意,自然是奇峻有些來歷的。
此山的東西南三面絕壁峽谷,沒有半座橋、哪怕一根鐵鎖溝通,北面臨水,寬闊的潭水十分奇特,在這方闊數百丈的水面,晝夜溫差之大令人難以想象——無論冬夏,潭水都是夜晚冰凍三尺,白日沸騰滾燙。日出之後潭水灼熱傷人;天黑之後潭面酷寒襲人。
現在晨曦微露,寒潭結著一層冰,冰光如刀。
“幹嘛要在大清早的爬山?”葉舫庭連連打著哈欠。
“太陽一出來,冰面就會融化,到時渡潭就成妄想。”蘇長衫揹著君無意踏上冰面,迅速向前走。
葉舫庭連忙跟了過來。冰面倒映出他們的影子,清清晰晰如同鏡子一般,讓人有種奇異的身臨絕壁之感。
“怕太陽,晚上來不就行了嗎?”葉舫庭氣喘吁吁的問。
“晚上冰面的溫度,可以凍掉你的腳趾頭。”蘇長衫腳下速度分毫不減。
“難道以蘇同你的輕功,不結冰的時候也越不過這潭水嗎?”葉舫庭好奇的問。
蘇長衫很乾脆的搖頭——哪怕在承認他做不到時,也是相當自信而肯定的。
“將軍,你呢?”葉舫庭笑眯眯的又問。
君無意放目遠眺,似乎在目測這深潭的寬度,搖搖頭:“不能。”
“連你們這樣的高手也不能,那是不是表示——山上住的人只有在清晨天半亮不亮的時候才能下山,從不能睡懶覺?”葉舫庭更加好奇。
“自然不是。”蘇長衫頭也不回的說“他們根本就沒有下過山。”
“一輩子活在山上?”葉舫庭睜大了眼睛。
“山上有吃有喝,有石有樹,甚至還有鹿——只是沒有朝廷和江湖,他們終身不下山,只會更加長壽而已。”
突然,蘇長衫的腳步一頓,前方潭面鋪著金色的陽光。
日出固然是壯觀美景,碎冰在陽光下渲染著華美的冷光,但美麗之下有時潛藏著致命的危險——
冰水相融,前去無路。
而前方還有數百丈遠的距離。
“要是有兩截浮木著力,可以過去。”蘇長衫慢慢說。
可惜的是,冰面上一片光滑純淨,不說浮木,連枯枝也沒有半根。
“那還不簡單,我們回去找兩截木頭,再來渡潭!”葉舫庭得意的說,還沒來得及高興回頭,突然怔住了——身後傳來融冰的“啪嚓”聲,身後陽光吻過的冰面正在慢慢碎裂。她頓時傻眼了。
——前無去處,後無退路。
“以你的輕功,從此處一人前行,應該可以到對岸山上。”君無意沉著道:“你先過去,找到浮木再來接我們。”
蘇長衫點頭,片刻也不遲疑的將他放下來,一躍提氣——掠向前方的水面。
葉舫庭不得不承認,哪怕是平時並不起眼的布衣,在這日照碧水的潭面上全力施展輕功行走時,也衣袂臨風、翩若驚鴻!
日出的晨光落在那身影上,宛若寶石點綴,一衣帶水、映出雙重人影。
聽著腳下啪嚓的細微碎裂聲,葉舫庭不禁有些害怕,緊緊靠著君無意——君無意的白衣委落在冰上,衣角已有些濡溼。
終於,蘇長衫的身影出現在對岸。
他的一隻手臂不能活動,肩上扛著一根粗長的樹木,根鬚泥土仍在,顯然是剛剛在山上拔的。
只見他一抬手,將樹木擲向潭水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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