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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和就像許多年前一樣,用手指溫柔的抹去了陸曉溪臉上的淚水,笑著捏了捏陸曉溪那吹彈可破的臉頰道:“別哭了,你現在已經是還丹境的煉氣士了。以前聽老人家說過,仙女的眼淚可是不死不老的靈藥,這等稀世寶物,萬萬不能浪費了啊。”
俞和不停嘴的說著俏皮話,想逗陸曉溪笑,可陸曉溪怎麼也止不住淚水,一雙小手緊緊的抓著俞和的袍袖,因為太過用力,指節間都隱隱泛白了。
“破了,這可真要破了!”俞和低頭看著自己的袖子,故意大驚小怪的叫嚷道,“小溪,你可輕些,莫要叫你同門師兄弟見了,笑說你的俞大哥怎麼穿件破破爛爛的袍子就來了。到底是窮困潦倒,還是一見面就遭了陸師妹的毒手啊?”
陸曉溪聞言一愣,慢慢的鬆開了手,果然見俞和的袍袖都有些扯開了線頭。就看俞和身上那件嶄新的錦緞松紋長袍,不但兩隻袖子上皺皺巴巴的好似老樹皮,那胸口前襟上還印著一大片淚水和涕水。這袍子的模樣,可真是有些見不得人了。
“噗嗤”一聲,陸曉溪終於破涕為笑,她挽著俞和的手臂道:“俞大哥,到我屋裡換件新袍子就是了。小溪特意跟門中的師姐學過針線手藝,曾給俞大哥縫過一件袍子,正好來試試可還合身。”
俞和點了點頭道:“好,我要看看小溪的手藝如何。”
兩人並肩走進了陸曉溪的屋子,俞和提鼻一聞,這屋子裡飄著一股淡淡的龍涎香,令人心曠神怡。整間屋子雖然也不大,但女兒家的居室,諸般物事自然打理得十分整齊。屋子向東面有一扇半開的窗子,外面正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碧波。南邊是一張小小的木床,床前垂著綵線織錦的簾子,北面有梳妝桌臺,除了銅鏡、脂粉盒之類的日常雜物,還有一個用白螺琢磨成的小香爐和一卷攤開的經書。
桌臺邊上有個小小的暗門,門上掛著一個八卦陣盤,這暗門裡面估計是陸曉溪平時打坐煉氣的靜室。
陸曉溪在床下的木櫃中一陣翻動,捧出了一個扁扁的烏木衣盒。盒子開啟,裡面是疊得整整齊齊的一套深藍色長袍。
俞和取過長袍,在身上稍微一比,就知道尺寸當是正合適。他翻手一揮,這件深藍色的棉布長袍就換到了身上。
“小溪的手藝可真是妙絕,這袍子我穿著甚是合體,襯得我這寒酸小子竟俊朗了十分。”俞和對著銅鏡左顧右盼,他舉起袖子細細一看,那線腳漸次交錯,落得很是細密,想必陸曉溪一針一線的縫出這件袍子,定是下過了好一番苦心。
陸曉溪笑著道:“俞大哥本來就生得好看,我還怕手藝疏陋,把袍子裁得偏了尺寸呢。俞大哥若是穿著合意,小溪以後每個月都為你裁製新袍子。”
“每月一件,那許多袍子我怎穿得過來?小溪手縫的袍子,我定會好好愛惜的。”俞和拉著陸曉溪坐下,兩人絮絮叨叨的說著貼心話,可才講了不過一盞茶時分,門外有人匆匆跑近,一陣頗為急促的敲門聲,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陸師姐,丹朱大師傳訊,命你與俞先生速去觀瀾閣見她。”
第二百零八章試道行,三條件
觀瀾閣建在山崖的東南面,是一座倚靠著懸崖峭壁,以竹木藤蔓搭起來的半懸空樓閣。因為其地勢極高,又險峻非常,因而景緻也是美得難以言述。層層流雲徜徉在腳邊,而下面卻是波瀾壯闊的大海,站在閣樓邊憑欄一望,彷彿可以盡攬海天入懷,令人不由得意氣飛揚。
不過此時的俞和,卻全然沒有心情享受這臥雲瞰海的美景,因為他一踏上著觀瀾閣,就見閣中端坐著一位中年道姑正在飲茶。她身上穿著月白滾邊的石青色對襟道袍,清瘦的面孔十分白皙,完全看不到一絲海邊日曬的顏色,倒是雙眉間帶著三分煞氣,顯出一副不怒自威的莊嚴氣相。
陸曉溪一見這冷麵道姑,趕忙鬆開了挽著俞和臂彎的雙手,小姑娘恭恭敬敬的對這位道姑俯身施禮,口呼師尊。
原來這位冷麵道姑,便是陸曉溪的授業恩師,數年前將她從揚州懷玉山左真觀帶到這東海摩明雲宮,授以道門仙術的丹朱真人。
這丹朱真人雙目中寒光四射,冷冷的望著俞和,一言不發。俞和略一撇嘴,心中暗道:“我與小溪的這位師尊素未謀面,她這卻是擺得什麼威風,我俞和哪兒得罪過你這婦人?”
當年是位丹朱真人看中了陸曉溪的根骨,執意將她從俞和身邊帶走,使得這幾年間,兩人遠隔數千裡,飽受思念煎熬。因此在俞和的心中,從未對陸曉溪的這位師尊存著多少好感。但話說回來,卻也是丹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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