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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說點兒吉利的嗎?”
肚子裡面雖然埋怨,可嘴上不能失禮,俞和作揖道:“福緣與氣運終究還是外物,只有存誠煉己,才是問道的真途。弟子有大執念,不敢懈怠。只是師叔祖,方才那連天怒焰,究竟是何緣起?”
符津真人望了望那漸漸散開的火雲,嘆氣道:“下面佈陣那人手段太過狠辣,這是故意佈下了一個殺局。那通向海底火脈的甬道口上,表面上是一座幻陣,其實裡面暗藏了一座困仙陣和一座九連環絕脈大殺陣。元曦一下去,解開了幻陣,結果幻陣的陣眼,恰恰就是困仙陣和殺陣的死門所在,元曦被陣法困住,登時殺陣九連環一齊發動,將整條海底火脈截斷,然後轟出海面,這佈陣之人,打定了心思,就是要將水下和水上的人一齊陣殺。幸好見機得早,我以金樞塔強壓一下陣法,不然大家被那三道通天火柱一圍,今rì危矣!”
“看來紅砂島的人,早料定我們會來尋地火銀霜,所以佈下了這座殺局,等我們自來撞死。”華翔真人搖了搖頭,“好生歹毒,一條靈火地脈就這麼毀了。”
“那紅砂島也遭火燒化了,他們倒連自家島門都捨棄了。”符津真人舉手一指,眾人轉頭看去,遠處紅砂島已經面目全非,赫然被燒成了一片焦黑的巖砂,猶自升起滾滾濃煙,眼見靈氣散盡,也再不能居人生息了。
“如今卻要如何是好?”
符津真人道:“若要取地火銀霜,如今只剩天涯海眼一處地方,那邊有九龍火脈相匯,又少有人跡,想必區區十來斤地火銀霜,不是什麼難事。”
華翔真人皺眉不語,掐指算了半晌,沉吟道:“符津師兄,愚弟有一勸,不知當講不當講。”
符津真人一擺手道:“師弟直說就是。”
華翔真人看了看俞和與易歡,沉聲道:“師弟方才起了一課算過,若去天涯海眼,此行天數渾濛,禍福難知。符津師兄你在南海久居,也知天涯海眼此地十分怪異,有人說是南海外僅存的一處洞天福地,也有人說是南海外的絕兇之地。這百來年中,也不知聽多少人說起去天涯海眼尋機緣,大多數人都是一去不復返。偶爾有幾人回來之後,皆絕不肯再提那天涯海眼四字,即便聽到旁人說起,立時神sè驚駭,也不知究竟在那天涯海眼中到底有何見聞。師弟並非惜命,只是我們如此冒然前去,實不知有何際遇。”
華翔真人頓了一頓,接著道:“師弟也算了紅砂島此行兆相,乃是‘天發流火,地起兇劫’之數。地起兇劫一說,只怕便是應在了此處的地火殺陣,而那天發流火,則意在遠方遭災。師弟心有所感,恐怕此處的空島與殺陣,乃是歹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師弟想勸符津師兄,先轉回自家島門,若安然無事,自是大善。你我從長計議,廣邀同道,待準備妥貼之後,再去闖一闖那天涯海眼,自可多幾分把握,即便那天涯海眼當真有何怪異,也能全身而退。至多不過在師弟淨闕島多盤桓一些時rì,終還是湊得齊靈藥。故而,此刻冒然轉去天涯海眼,依師弟之愚見,實為不妥,不知符津師兄如何計慮?”
符津真人聽完華翔真人一番話,眼光閃爍,低頭凝思了好一會兒,忽問俞和道:“你們以為如何?”
或許這就是冥冥中那玄之又玄的機緣,俞和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他搖了搖頭道:“師門要務,弟子絕不敢耽擱。師叔祖既說弟子有大福緣、大氣運,那弟子願獨往天涯海眼一行。”
易歡皺眉道:“不可,既然二位前輩說那處地方有怪異,便還是謹慎為上。”
俞和一拉二師兄易歡的袍袖,偷偷將藏了十萬符錢的匣子,塞進了易歡的懷裡,低聲道:“師兄,不必擔心,你我兵分兩路,你隨兩位前輩回島,我去那天涯海眼附近走一遭。你且寬心,我自是惜命得很,絕不會冒然闖進去。我此行只為給你們打個前站,看清那天涯海眼的所在風貌。你我便約三rì為限,正好那時師尊也該到了南海。三rì後你們若未準備妥當,我自會回淨闕島來與你們會合,三rì後你們若是出發前來天涯海眼,我便在左近等候你們,你看如何?”
“你獨自一人前去,太過危險。”易歡將頭搖個不停,“若你萬一有什麼閃失,到時師尊前來,必定會降罪於我。”
俞和正sè道:“師兄,我意已決。你既掛念與我,我便每隔三個時辰祭起傳信玉符,與你通傳平安,你這可安心了吧?”
易歡看了看俞和,也是無耐,俞和既把話已講得如此堅決,他倒再不好說什麼。易歡心裡暗自猜測,這小師弟俞和,一入門就是偏殿執事,轉年竟又做了掌門的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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