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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無妨,師叔既收藏有地火銀霜,可是長空洲附近有此靈物出產?”
符津真人搖搖頭:“長空洲附近雖有火脈,但火煞太盛,海水終年溫熱,結不成銀霜。我這庫藏,也是別人所贈,我替那人煉了件陣盤護島,他便將些許靈材回報於我。不過他既然有這許多火煉的地火銀霜,或可知道此物產地。而且此人jīng於煉丹,說不定也知曉那另一味主藥金線藻的產地。”
“敢問此人與師叔交道如何?”
“倒也還算熟識,我有他傳訊玉符,可邀他過來一敘。不過此南海之地,人心叵測,既然事關揚州千百民生和羅霄功德大計,那人當面,兩位需得謹言慎行。”
“師侄自然省得。”雲峰真人點點。
符津真人說做便做,伸手掏出枚玉符祭起,草草說了幾句,對面那人便答應明早到訪。
“如此師侄且在我懸空殿暫住一晚,明早那人來了,我遣人去喚你過來。”
“那便有勞師叔費心了。”雲峰真人一拱手,推案告辭。自有弟子引了他們去懸空殿的廂房安歇。
到了廂房,待長空洲的弟子走遠了,俞和便去叩雲峰真人的房門。
進了雲峰真人的廂房,俞和向外張望了一下,看左近無人,回身將房門關嚴了,這才急問道:“師尊,我們將揚州之事全部跟這符津真人說了,會不會節外生枝?”
雲峰真人揮手將一道符籙印在房門上,對俞和道:“啟程之前,金晨師伯將那璇璣陽火交給我,曾說這符津真人xìng子耿直,喜憎分明,只是脾氣有些暴躁魯莽,是個可信之人。但是他久居南海是非之地,只怕未必還是當年的心xìng,叫我還需謹慎行事。後來說到紅砂島之事,符津真人發怒,我曾伸掌去按他,發現他的確是心火焚神,一身真元幾乎就要岔了氣,這五內業火事關xìng命,是絕不可作假的。此老為了一個築基未成的弟子,便動了真火,可見其真xìng情,故而我便不再顧慮,將此行目的告知。符津真人當年是九州器道大宗師,而這南海並不平靜,許多修士為求一件法器自保,都願與他交好,若他肯傾力幫忙,我們此行便會少了許多曲折。”
“師尊,聽衛鯤講那紅砂島,我有個妄猜,且說於你聽。”
雲峰真人一笑,攔口道:“且由我來說,看看是否與你所想相同。”
“揚州血毒疫剛起,便有紅砂島之人不遠萬里去前去賣藥,這紅砂島在南海劣跡斑斑,又不是什麼丹醫宗門,卻如此殷勤,偏偏那一劑普濟理氣丸很是對症,這事不但蹊蹺,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些,無論如何都讓人覺得其中必有隱情。”
“這血毒奇症前所未聞,在揚州突然蔓延,連洪崖門這丹道正宗都束手無策,絕非尋常疫病,我與你二師兄易歡雖未親見病狀,但從那普濟理氣丸的丹方來猜,這血毒症根本就不是什麼疫病,而是一種古怪的毒症。衛鯤說近幾年紅砂島少有人在南海生事,只剩三人還在島上,其餘修士遠赴九州未歸,但現在看來,其中有一人就在揚州。這不禁讓人去猜這血毒奇症的來由,莫非是被人有意為之?”
俞和點頭道:“師尊所想與我相同。”
“只是此事無憑無據,而且引發凡俗瘟疫,千人染病,數百人暴卒,這絕不是樁小罪孽,哪怕是西北黑魔宗百無禁忌,也斷不會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徑來。倘若真是修道之人有意施為,早被天劫劈成飛灰了。”
“師尊,可我總隱隱覺得,血毒症和紅砂島脫不開干係。”
雲峰真人嘿嘿一笑:“若真個有實有據,是那紅砂島之人引發的疫病,反倒簡單了。我們一道玉符傳回門中,稟明此事,宗華師兄就會遣人制住揚州府的那個紅砂島修士。然後我與符津真人一同殺上紅砂島,既不沾惡因,也幫衛鯤化解了心魔。然後帶著丹藥回揚州,自然藥到病除,如此便有天大的功德降下,揚州府也會厚賜羅霄劍門。可這一切終究只是臆測,若冒然而動,萬一真相併非我們所猜,那反倒是罪孽纏身了。”
俞和低頭沉思不語,雲峰真人拍拍他的後背道:“莫要再胡思亂想,徒增煩惱。既來南海,便仍依宗華師兄定計而行,尋到地火銀霜和金線草合藥,最是穩妥。只不過可多留個心眼,暗尋背後端倪。衛鯤說紅砂島人惡劣,那我們更需謹慎,免得橫生事端。”
第五十一章噩夢驚,黑白奕
聽了衛鯤說那紅砂島的一番話,俞和晚上心裡雜念翻騰。
出門在外,不知為何,就是會感覺比在門中要累得多。夜裡打坐吐納,漸漸有倦意襲來,竟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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