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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廣芸大家,甩下一張太乙神雷符便早不知遁去了何處。
俞和搖了搖頭,嘬口一吸,白玉劍匣依舊化作道瑩瑩玉光,沉入他胸前紫宮中溫養。玉符玉牌重新掛回胸前,俞和心中才一塊大石落地。可忽又覺的似乎少了些什麼,轉念一想,才記起自己那對丹霞寒池雙劍,是被洪老道收了去。可惜這一對上好的兩儀靈劍,自己還未使過幾次,便落入了洪老道的手中,只怕萬難討要回來了。
俞和微微嘆了口氣,轉身對廣芸大家拜倒:“前輩救命之恩,俞和沒齒難忘。”
廣芸大家把手微微一託,座下七彩祥雲承著兩人冉冉升起,俏臉含笑,杏目彎的好似新月一般:“俞公子乃是名門弟子,這大恩不言謝的道理,自是懂的。”
俞和訕笑一下,從玉牌中摸出自己留下的那瓶地脈元水,雙手捧了,呈到廣芸大家面前:“區區俗物,自難抵得救命大恩,晚輩聊表寸心,還望前輩笑納。”
廣芸大家舉袖掩面,素手一招,那支裝著元水的玉瓶便收進她的袖中,“抵得的,便是再救你幾回,也足抵得了。”
俞和咳嗽了一聲,拱手又道:“晚輩有一事相求,不知前輩園中,可有靜室?晚輩想借間靜室閉關療傷。”
“你在我這閉關?倒不怕我趁你入定,又將你洗劫一空?”
俞和把手一攤,苦笑道:“晚輩的xìng命都是前輩救下的,更何況晚輩身上哪裡還有什麼物事可入前輩法眼?”
“那也未必,廣芸倒覺得俞公子滿身藏著許多玄妙。”廣芸大家眼波流轉,在俞和胸前一掃而過。俞和隱隱覺得紫宮竅穴中的白玉劍匣,微微顫了顫。
“俞公子,靜室自可借你閉關,但我園中皆是女子,夜深人靜之時,你可莫要心猿意馬。”廣芸大家調侃道,“你若有什麼古怪舉動,那我便立時逐你下崖。”
俞和臉上漲紅,連忙拱手道:“前輩放心,晚輩絕不是那等下作之人。”
“你既叫我一聲前輩,我又收了你的元水,如此一來,倒也不能太不識世故,我恆鼎園中自煉的療傷靈丹,倒是還頗有些神效,待我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也好對症下藥,你莫要運功相抗。”廣芸大家伸出右手,對著俞和隔空一拂一握,俞和便覺得之前被封住的血脈已解開了,胸腹間熱血奔流,一陣灼熱絞痛,又有三根無形的手指,扣住了他手腕寸關尺三脈。
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廣芸大家才把手攏進袖中,蛾眉略一挑,輕笑道:“俞公子好大的福緣,好深的修為。廣芸還擔心俞公子臟腑破裂出血,如果調理不當,怕會積下暗傷,看來卻是小視了俞公子。四靈護體厚土鎮壓,既有如此五行道體根基,俞公子這身傷勢,自行吐納調理得兩rì,也就無礙了,何須什麼丹藥輔佐?倒是另有一事,廣芸需得告知俞公子,我觀你丹田玉液坎離相濟,將現龍虎之相,且坎中陽爻將盡,離中陽炁滿溢,真陽火上騰,已頗具焚山煮海、鉛盡汞幹之勢,俞公子只怕多則半月,少則七天便要龍虎大丹初凝。這般煉氣大關隘當前,公子須盡棄諸般雜念,儘早將臟腑傷勢調理妥當了,萬毋倉促凝丹,留下莫大隱患。”
俞和一聽,知道是廣芸大家的淳淳教誨,拱手正sè道:“多謝前輩指點,俞和當會謹慎行事。”
廣芸大家側頭想了想,從袖中取出個金漆小木盒,遞給了俞和。俞和接到手中,開啟一看,裡面有張金箔符紙,裹成一團,中間似乎包了一顆龍眼大小的丹藥。
“尋常療傷丹藥你倒是用不上了,不過我話已出口,豈能食言?這顆丹藥,是我比照上古仙藥玄牝造化金丹的種種傳說,自行揣測藥方,用了好幾十種珍品靈材,封鼎養火三年才煉成的。雖然是遠遠不上玄牝造化丹那種‘食一丸,登仙関’的神效,但其中藥力也頗為雄厚,洗髓益氣大有妙用,你可在凝丹時吞下,自會助你一臂之力。”
俞和單看那靈丹外面裹的金箔符紙,便猜這丹藥不是凡品,聞言仔細收進玉牌中。廣芸大家招手喚來園中女侍,為俞和引路朝靜室去。
恆鼎園的靜室入口頗為隱蔽,在一座竹樓前的鯉魚池拱橋下面,從岸邊踏著睡蓮的葉片渡水而行,到了橋下暗處,女侍撥開一叢茂盛的紫蘆,後面便藏著一行石臺階,裡面別有洞天。
沿石階而下,俞和才算見著了恆鼎園的另一面。
左手一排七間,全是丹室,每間丹室zhōngyāng,都立著煉丹的爐鼎。前三間丹室用天地人三才為名,一扇烏寒鐵門緊閉著,門上掛了子午大鎖,鎖孔上還封著黃紙符籙。鐵門上有個半尺見方的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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