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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環上,拴著一隻銀sè的小鈴鐺。
“來者何人?今rì本園閉門謝客,請自轉回去,休得硬闖!”
站在當前天樞位的少女沉聲喝道,將手中絲絛一繞,銀鈴叮噹作響,短刀寒光湛湛。
俞和一拱手:“在下是昨rì與座師一同拜見過貴園廣芸大家的俞和,昨夜突遭變故,特來求廣芸大家相助。”
站在玉衡位的少女,正是昨天引雲峰真人和俞和近園的那個女侍,聞言細細打量了俞和一番,忽然面露詫異,最後忍不住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這位俞公子,才一夜功夫,怎的成了這般模樣?”
俞和大窘,昨天他到恆鼎園時,那是高冠廣袖,丰神俊朗,一派有道真修的樣子。可今天來此,穿的是海邊漁夫的絲麻短衣褲,早上出客棧的時候渾渾噩噩,連鞋子也忘記了穿,赤腳上沾滿了砂石泥土,伸手再一摸頭頂,髮髻被昨晚那黑衣蒙面的劍修一劍剪去,滿頭半尺來長的亂髮披散著。這一副狼狽的樣子,簡直形如乞丐。
尷尬的笑笑:“倒叫姑娘見笑了,在下昨晚夜宿交塢,師尊未在身邊,一時不慎,被蟊賊所乘,落得此番情形,只好來求廣芸大家相助,還望姑娘代為通稟一聲。”
“何方蟊賊,連公子的頭髮也要擄了去嗎?”那女子掩口一笑,“園主昨rì吩咐過,這幾rì間,若是雲峰前輩與俞公子前來,便引到花廳奉茶。如此公子請隨小女子來,今晨恆鼎園中也發生些古怪事情,另有惡客來擾,園主這時只怕難以分身,請俞公子先到茶語水榭小坐。”
說罷七人散了陣勢,讓開道路,由昨rì那女侍帶著俞和朝山崖上走去,其餘六人又隱入了小徑旁邊的暗處。
進了恆鼎園的竹門,循著陣法繞到一處有個小池塘的竹樓,女侍讓俞和在竹樓中稍坐,自去端了茶壺茶碗出來。
“敢問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那女子輕聲道:“俞公子喚小女子紫娟既可。”
“紫娟姑娘,在下在山崖下,看見青竹坊門左近似有許多血跡,姑娘方才也說起,恆鼎園今早有些古怪的事情發生,在下好奇,想問究竟?”
紫娟看了看俞和,略想了一下才道:“不瞞公子說,這事的確蹊蹺,我恆鼎園本是個樂坊,園中都是弱女子,雖也修些粗淺的煉氣之法,但自守淡泊,與世無爭。昨夜公子遭了蟊賊,可巧我們園中竟也來了賊人,幸甚知覺得早,姐妹們齊心把蟊賊擒住,倒也未曾傷著賊人,只是將他們逐下了山崖。可今早不知怎的,崖下青竹門坊上,不知誰人將兩具死屍倒掛在門樑上,有姐妹去看,竟是昨夜那兩個蟊賊,教人割開了喉嚨,也不知被吊在那多久,一身血都流盡了,那臉sè白得好似蠟紙,一對眼珠突出眼眶來,模樣煞是駭人。這殺死蟊賊之人也是奇怪,竟蘸血在青竹門坊上寫字,說‘擅闖恆鼎園者死’,那一行血字個個都有斗大。俞公子你說,我恆鼎園都是女眷,清心寧和,怎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即便有賊,也就是逐下山去算了,哪裡會害人xìng命,還以血寫字呢?做出這事的人,當真也不知安的是什麼心思。”
俞和一聽,猛地將茶杯放在桌上,追問道:“紫娟姑娘,你方才說那死掉的蟊賊是二個人,敢問他們是何模樣?”
紫娟想了想道:“那死人的樣子好生可怖,我卻也未敢細看,只曉得是一男一女,男的很是高大,兩人都穿著黑衣。”
俞和心裡好似打了一聲響雷,猛然站起身道:“紫娟姑娘,能否帶我去看看這兩人的屍首?若不錯的話,我昨晚便是被他們擄盡了隨身之物,其中有幾樣東西干係極大!”
看俞和滿臉惶急的樣子,紫娟有些為難:“這可有些難辦了,那兩具屍首現在知客樓外停放。可早上我們發現崖下的死人,姐妹們打算將他們安葬之時,便有個老頭兒衝了過來,怒斥我們害了他家弟子的xìng命,說要血債血償,幸好被廣芸園主攔了下來,才沒叫他傷到園中的姐妹。這時園主正和那惡老頭兒在知客樓分辯,只怕俞公子一時不便過去,且等那老頭兒走了之後,紫娟再帶公子過去探視可好?”
俞和一想,這老頭兒既然來尋仇,定是那一男一女的師長,說不定就要帶著屍首離開。如果死在恆鼎園山崖下的,就是昨晚那一男一女,自己的玉牌和玉符說不定還在他們身上,定要趁著老頭帶走屍首前,去搜尋一番,取回玉牌和玉符。
“紫娟姑娘,在下求你了,事關重大,在下實在等不得了。如被這老頭將屍首討了回去,那在下恐萬難尋回失物。姑娘還是速速帶我去知客樓吧!”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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