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心中大驚,這謝年生的同門師叔,怎麼一照面就對自己暗施神通,這金甲神將分明是一種攻伐心神的法術,若教這金刀砍中,只怕要神魄受損。俞和眉毛一皺,眼底有青玉sè的光華流轉,那祖竅中六角經臺的清光只溢位微不可查的一絲,便將這尊威風凜凜的金甲神將攪得粉碎。
那衛宣法術被破,鼻孔中發出一聲悶哼,臉上掠過一片cháo紅。
“小師叔!莫要……”謝年生攬著俞和,猛發覺俞和身體顫動,又看見那邊衛宣臉sè變幻,立時猜到了一些蹊蹺,連忙出聲招呼。
可衛宣抬掌一立,示意謝年生噤聲,眉毛略一挑,對俞和道:“有點意思,俞和,我允你過來落坐。”
“你當這華池洞天是你通辰道宗的麼?此側廳中皆是揚州府供奉閣的客賓,這位羅霄劍門的道友想坐到哪裡,便可坐到哪裡,要你衛宣來應允什麼?當真可笑!”
那姓華的白袍漢子滿臉鄙夷不屑,撇嘴道:“我華某人早來此處,倒還未請示你衛大真人應允,恕罪恕罪!”
說罷這姓華的白袍漢子朝俞和遙遙一拱手:“在下丹崖派華平江,俞師兄請來這邊落座,你羅霄劍門堂堂揚州劍道大宗,何須看那通辰派市井小人的嘴臉!在下最敬少年英雄,此處雖無酒,你我便以茶代酒,對飲十碗如何?”
俞和眉毛一皺,這邊謝年生還緊緊攬著他的胳膊,當下不知如何應對。
“市井小人?”那衛宣忽將手掌按在面前的條案上,當下側廳中一陣罡風震顫,“姓華的山野莽夫,你若再口無遮攔,休怪我不看主人家情面,這便賞你掌嘴五十!”
華平江一聽,推案而起,伸手指著衛宣道:“你大可來試試,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子,一雙眼睛都長到腦瓜門上面去了,還真拿你自己當個人物了,想跟爺爺我動手?來來來,今rì爺爺就教你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代你家東陽老道,給你收收這把狂xìng!”
這華平江一隻右手探出衣袖,那手掌一漲,變作常人兩倍大小,通掌赤紅,好似有道真火潛蘊在皮肉下,側廳中溫度驟升。
衛宣把眉毛一挑,滿臉煞氣,雙手一撐就也要推案而起。可一邊隨侍的供奉閣修士,衝出來好幾人,分作兩撥,一撥人忙不迭的緊跟衛宣連聲討好,另一撥人又是倒茶又是奉上果品,求華平江重新落座。一時間側廳裡面紛紛亂亂,人聲噪雜,其餘門派中人,個個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看著。
謝年生趁亂拉著俞和,就朝通辰道宗那邊走去。
“羅霄的俞師兄,你可看清了那些人的嘴臉?我勸你潔身自好,還是莫要與他們為伍才對!”華平江看俞和被拉了去,推開供奉閣的修士,吼了一嗓子。
俞和對那衛宣倒真沒什麼好觀感,要不是有六角經臺護神,受了之前那金甲神將那一刀,只怕現在自己輕則眼耳昏花,重則到地不起。只是謝年生硬拉著他,面子實在抹不開,所以亦步亦趨的跟著走。聽了華平江這話,俞和心中一翻,當下站定了腳步。
“俞師兄莫要聽那廝亂吠,這華蠻子暴戾乖張,喜怒無常,一向口無遮攔,在揚州是出了名難纏。我家小師叔xìng子是有些孤傲,但相處親近之後,待人如手足。”那邊華平江兀自對俞和連連招手,可謝年生也在耳邊不停的勸說,一時間俞和很有些左右為難。
“俞師弟何須煩惱,與我同案就是。”俞和身邊一張條案上,坐著一位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僧人,穿著一襲灰布僧衣,頭頂有戒點香疤,胸前掛著一串褐sè的石佛珠,這僧人生得一張方闊臉,前額高廣,濃眉雄鼻,面上表情肅穆,一副身在俗世外,風雨不沾身的模樣。
僧人單掌立在胸前,朝俞和低頌了聲佛號。
這時有人解圍,俞和自然大喜,連忙拱手回禮,本想順勢去這僧人旁邊的條案坐,正盤算著如何對謝年生分說,可鼻尖忽聞一陣淡香,身後有個宛如水滴玉磬似的清悅女子聲響起。
“常慧大師,你雖是羅霄常客,但你與俞和師兄一僧一道,卻有什麼話說?我玉露苑本是道門正宗,門中jīng修劍術與陣法。俞師兄既是羅霄劍門的才俊,那一身劍術修為自然高深,小女子與師妹於修劍中有許多疑惑,此番正盼著同俞師兄一起參詳,將兩家劍道相互印證,以求jīng進,所以常慧大師你還是莫要與小女子爭搶俞師兄吧!”
俞和聞言,回頭一看,身後站著一位身穿淺黃sè宮裝的女修,年紀看起來也就與自己相差彷彿,一頭黑髮如瀑,垂到肩後用金環簡單束攏。這女子身材高挑,幾乎跟俞和一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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