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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途上的諸多劫數,人心更加兇險,不知多少修士魂斷刀兵之下。再加上世間靈根稀疏,仙緣寥寥,若你真個能夠長生不死,卻要看著身邊的親人、愛人、友人一一老朽,真個心若煎熬。”
六皇子周淳風嘆了口氣:“話是如此之說,但總是覺得越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便越是好的。此生不成,但願淳風來世能得仙緣,與俞兄同遊青冥。”
俞和一笑,也不說話。
“俞兄,你莫看這zhōngyāng地宮中如此空曠寧和,但卻真是一步一殺機。平時進來祭拜先祖聖皇,即便闔上了這地宮的總機括,也只能在黃金地磚之上行走,其餘地磚踩上便死。這時機括全啟,zhōngyāng地宮更更殺機深重,每一塊地磚下面,都藏著致人死命的惡毒機關。昔rì淳風年少頑劣,曾和一些皇兄皇弟們比斗膽量,賭的就是誰能在這zhōngyāng地宮中走上一圈不死。我那時好勝心切,於是偷偷潛入了父皇的御書房密室,偷過這zhōngyāng地宮的機關全圖。可惜等我費盡心思,把機關全圖拓印了出來,花了幾rì夜才看懂,可卻沒闖過外面守陵的禁軍崗哨。被押回宮中,吃了二十廷杖,打得屁股開花。”周淳風訕訕的笑著。
“我們面前這黃金地磚步道,本是生門,但現在機關全啟,卻是死門,沾也不能沾。要想在這zhōngyāng地宮中行走,須依著天上星宿變化。俞兄你看,此時天上西天靈宿發彩光,西方庚辛為金,那就只能踩白sè的琉璃地磚,但是這白琉璃地磚也不全是生門。依易術六十四卦來推,兌為金,又以那些雲紋玉磚為zhōngyāng戊己,展開六十四卦位,其中兌宮八卦位:履、臨、歸妹、損、睽、節、兌、中孚位的白琉璃地磚,一樣會觸動機關。”
“依此推衍,以頂上星宿方位來判知五行分屬,若南天靈宿發彩光,則赤sè琉璃地磚轉成生門,但云紋玉磚周圍離宮八卦位:同人、明夷、豐、賁、離、既濟、革、家人位的赤sè琉璃地磚也是死門。”
“若北天靈宿發彩光,則藍sè琉璃地磚轉成生門,但云紋玉磚周圍坎宮八卦位:訟、師、解、蒙、未濟、坎、困、渙位的藍sè琉璃地磚卻是死門。”
“再若東天靈宿發彩光,則碧sè琉璃地磚轉成生門,但云紋玉磚周圍震宮八卦位:無妄、復、震、頤、噬嗑、屯、隨、益位的碧sè琉璃地磚還是會奪人xìng命。”
俞和心中默默記下週淳風所說的口訣,這時穹窿上的西天靈宿漸漸黯淡下去,北天七靈宿開始發出彩光。
“地磚生死門每三十息化轉一次,只要掐準時機踩踏相應的地磚,就會安然無恙。地上那些流淌的銀汞是萬萬不可碰的,一旦汞漿比重失衡,同樣會引發機關。最兇險的自然是帝王棺槨、寒玉陵榻和金身塑像,那些東西,哪怕是用手指輕輕一觸,也會有身死之厄。”
俞和一邊凝神聽六皇子周淳風講這zhōngyāng地宮的玄奧之處,一邊雙目在zhōngyāng地宮中轉來轉去,這地宮中到處都有光影重重、煙霞片片,無論是拱頂上神妙的星宿rì月,還是地面上玲琅璀璨的地磚,都散發著道道流光溢彩,即便以俞和的目力,也很難把整座地宮看得真切,來來回回掃視了足有一盞茶功夫,這才隱約窺見有一道極淡的身影,正緩緩朝斜對面的巽位石門挪去。
“殿下,我們朝那邊走。”俞和手指巽位,周淳風抬頭望了望頭頂,北天靈宿彩光盡斂,東天七宿星芒大作,便對俞和低聲道:“俞兄,小心腳下,跟著我走,踩碧sè琉璃地磚。”
俞和點點頭,取出一道粗淺的輕身靈符紙,貼在六皇子周淳風的背脊上。周淳風只覺得腳下一飄,好似有一道清風虛托住了他的身子,渾如通身血肉沒了份量,閃轉騰挪全無鈍重之感,他微微一笑:“這可是好寶貝。”
言畢足見一點,雙手背在身後,華服飄飄,已落在一塊碧sè琉璃地磚上。
腳尖踏實了地面,周淳風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地。他雖然通讀了zhōngyāng地宮的機關總圖,但終究沒有親身試過,萬一有所偏差,這一步就已然引動了機關。
俞和好像影子一樣的,緊跟著周淳風而動,他胸中所知的五行易術的道理,在仙門陣法術數大家眼中,自是不值一提。但相比六皇子周淳風,那已是jīng深了不知凡幾。既然知道了這地磚生死門轉化的關竅,幾步踏過,已是心中瞭然。倒是乾脆搶到了周淳風的前面落足,好幾次周淳風險險踩錯,都被俞和一把拉了回來。
一盞茶功夫,兩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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