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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沉聲喝道。
只見一柱二人合抱的古松後面,轉出來一個身披銀sè軟甲的男子,借月光一看,這人面貌也就三十多出頭,眉眼生得與六皇子周淳風倒有七八分相似,都有對細細的丹鳳眼,只是這人眉宇間更多了一分威武,身子也比周淳風要健碩得多。
“承雲兄長!”周淳風大呼一聲,以手中的法劍,直指這男子,“你搞得是什麼玄虛,宮中那銀鏡是怎麼回事,母后又怎麼了?”
“淳風,這種事情,你非要摻合進來做什麼,懵懵懂懂的做你的四皇子,在京都定陽風流倜儻一世,不是很快活麼?”
“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母后被人害了!承雲兄長,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周承雲嘿嘿獰笑,“很想知道麼?那便隨我來吧。”
只見他一擰身,竟施展出了道家的神通法術,身形化作一道黑煙,倏地直朝帝陵谷的zhōngyāng石臺越空飛去。
周淳風看呆了,他萬萬想不到自家兄長怎的就學會了這等法術。俞和清嘯一聲,揮袖捲起周淳風,劍訣一指,身化劍光,直朝周承雲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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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太子恨,地宮玄
等到了zhōngyāng石臺近前,俞和才看出了這大雍帝陵暗藏的玄機。
若說站在階梯上眺望帝陵谷,除了那彙集凡俗氣運的“九螭爭珠”地貌之外,便只看得清一道半人工半天然的大五行陣勢。可到了zhōngyāng石臺上空,俯瞰下去,方能窺見這座鬼斧神工的帝王陵寢全貌。
整個zhōngyāng石臺作八卦形狀,石臺上的宮闕殿宇,也是按易術修建。宮殿分居乾、兌、離、震、巽、坎、艮、坤先天八卦方位,而圍繞著這些宮殿的石人石馬、方碑尖塔、花草樹木、池塘小橋等等,亦是按照易術六十四卦排列。從天上看,zhōngyāng石臺就好似一個沒有刻字的巨大玄易羅盤,羅盤zhōngyāng,豎起一座十丈高的白玉盤龍四方碑,碑的四面都雕著九州地形圖,下面嵌著赤金文字,寫的是大雍王朝每一代帝王的帝號和生卒年份。
在zhōngyāng石臺的八個方位,都有一座巨大的石拱門,拱門上雕著面目猙獰的異獸。拱門下面,便是通向陵寢地宮的階梯墓道。
四皇子周承雲身化黑煙,撲到坤位的石拱門下,一轉便化作周承雲的本形,抱著雙臂,冷眼看著俞和按落了劍光,落到他五丈開外。
“那柴禾道人妄稱什麼高手,看起來似乎被護國真君俞大人輕鬆料理了麼。”周承雲鼻子裡面冷冷的哼了一聲。
俞和也不答話,反手執劍而立,周身道袍在夜風中烈烈飛舞。
“承雲兄長,你怎麼的學會了這等仙家遁法?你莫不知道皇子不能修真,否則必遭天譴嗎?”周淳風上前一步,“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莫不是中了什麼邪法?”
“淳風,閉嘴!”周承雲厲喝了一聲,“你不過是京城一個紈絝小子,懂得什麼大事?我周承雲堂堂太子之尊,被你所累,發配到西疆參軍。父皇還當我心裡懵懂,其實我周承雲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西疆戰事一rì緊似一rì,他不好親手免了我的太子之位,就希望我乾脆戰死在西疆。然後他便順水推舟,讓那北宮賦chūn女的兒子,名正言順的接過太子之位。”
周淳風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孔扭曲的周承雲,只覺得背脊上一陣陣的寒流從頭頂湧向腳底。
蒼白的月sè下,周承雲的臉顯得越發詭異,眼瞳中,彷彿燃燒著黑sè的火焰:“我狠!我狠你周淳風,是你讓父皇終於找到了發配我的藉口,我整rì在宮中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最後卻毀在了你的手上。”
“我狠!我狠母后不爭氣。北宮賦chūn那賤婦,一心便知道抱著佛宗大腿不放,她想要她的兒子做太子。她還想要誘使父皇皈依佛門,乾脆把帝君之位禪讓給她,她要做大雍的女帝,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們倆的容昭母后,她卻只會眼睜睜的瞅著父皇與那賤婦rì夜廝混在一起,她無動於衷,所以我恨她。”
“不過,我最恨的還是父皇!他給了我一切,卻又想把這一切從我身邊活生生的奪走。他想長生不死,可是他若不死,我便一輩子都只能是個太子,他不死我便做不成皇帝,如果做不成皇帝,我辛辛苦苦爭到這太子之位,又有何用?”
說到這裡,周承雲幾乎是在嘶吼:“皇族不能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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