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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巧的是,他偏偏撞上了俞和。
區區後天五行法術,在身藏先天五方五行之炁的俞和麵前,著實有些“三清座前說道真”的味道。
只見俞和抬手一指,白玉劍匣也不顯化真形,只是團團玉光裹著一道“萬化歸一真符”升起,朝那大五行罡煞禁神光一兜,這以煌煌兇威震懾群修的五sè奇光,就湮滅得無影無蹤”“。
巨顱子面露驚詫之sè,可他此時肉身中一道先天毒煞和一道先天丙丁火炁正纏鬥不休,哪裡還顧得上爭鬥之事?木拙子攏回劍光護體,縱身朝巨顱子迎去。而巨顱子團身一翻,落入了木拙子背後竹簍中。就看這竹簍居然也是一件法器,有片片青紫sè的氤氳閃動,似乎巨顱子已發動了竹簍之中玄妙秘法。一時間,俞和的神念中便再察覺不到他的氣息了。
巨顱子躲進竹簍中煉化毒煞,場中當下就剩木拙子、俞和與藍衫少女祁昭三人。
常言說:敵人的敵人,便是盟友,故而祁昭離俞和靠得頗近。兩人匆匆對視過一眼,在對方的眼神中,都只能看見戒備、試探和詢問,並沒有一絲敵意。於是他倆就心照不宣的結成了臨時的陣營,與木拙子對峙著。
別看此時是俞和與祁昭兩人合力鬥法木拙子,但祁昭祭使本命奇寶五毒珠抵擋大五行罡煞禁神光,已是真元虧虛得厲害。俞和兩手空空,連可御使一口劍器都沒有。反觀對面的木拙子吐息如雷,一黑二百三道劍光繞體疾旋,從威勢上明顯要更勝一籌。
木拙子雙手劍訣轉動,一隻獨目望定了俞和。方才那場鬥劍,看起來是他佔盡了上風,將俞和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但哪個修士沒有點壓箱底的手段?更何況俞和一身劍術jīng湛如斯,在丙火劍丸與盤蛇雙劍的攢擊下,居然面不紅,氣不喘,毫髮未傷,明顯未出全功,木拙子心中暗想:“這個玄真子有點高深莫測,只還怕遠沒使出本身神通來。”
他哪裡知道,俞和不是不想祭出白蓮赤鳶破甲三劍,只是養毒教的三人也在左近,若這三口飛劍一出,被人看在眼裡,那等他摘下面具,搖身一變,復作胡家兄弟的外戚子弟身份,卻又如何是好?
對面木拙子看俞和忽又眼神漂浮,倒也不知道這位玄真子心裡翻起什麼念頭,居然在這當口上分了心神。他只道生死相搏機不可失,三道劍光一閃,丙火劍丸居中,雌雄盤蛇劍分列左右,直朝藍衫少女祁昭的胸腹刺去。
木拙子這一手使得狠辣。他心知即便這三劍若是刺向俞和,只怕也是難以奏效,倒不如先打殺了這個養毒教的女子,免得鬥起法來腹背受敵。這“玄真子”也看不出是什麼家門路數,若魔宗一脈,自會出手去救祁昭,那他此時手中並無靈劍,單憑無形劍氣,未必攔得住那丙火劍丸上的先天火炁。而若是道門一脈,自然不會出手去救一個魔宗弟子,看這養毒教的女子氣血虛浮,當在這三劍之下不死也是重傷,到時自己奪了她的玉玦,有三片玉玦在手,便大可不與這玄真子糾纏下去。如果只是設法帶著巨顱子逃遁,避過今夜風頭,木拙子自忖不會太難。
三道劍光飛來,祁昭一看這木拙子竟然先對自己出手,心中便也猜到了他的算計。出身魔宗的異族少女xìng子剛烈,不遜男子,她雙掌交錯,朝身前打出團團五sè煙霞,一邊竭力飛退,一邊暗運周身真元。倘若那五sè煙霞擋不住這三道劍光,便是拼著焚血化元,根基大損,也要再祭出五毒珠來,讓這木拙子好生領教一下先天奇寶的厲害。
這邊祁昭篤定了拼命的念頭,俞和心中卻是大嘆,如今救還是不救?於宗門之別,這木拙子出手狠厲,看起來絕不像正道人士;而那藍衫少女出身西南魔宗養毒教,自然也是魔門一脈。俞和身為道門正宗的弟子,眼看魔宗之人互相廝殺,自然沒有插手的必要。
可此時的情形甚為微妙。於情理之中,自己和這個養毒教的女子,都是木拙子的敵對之人,若是不救,這女子折在木拙子的劍下,終歸是少了一分助力。而且俞和帶著面具法器,此時他並不是羅霄劍門的十九代弟子,而是一個亦正亦邪,百無禁忌的黑袍散修玄真子,如此出手救上一救,自無不可。
俞和心念一轉,自己以面具遮去了真形,為的就是行事出手不須顧忌師門風儀,卻又為何還是縮手縮腳?就算是露出了自己的三口飛劍來又如何,這夜裡如此紛亂,去哪兒不能搶得幾柄法劍來使?
想通了此節,俞和心中豁然。只覺得有股莫名的激揚情緒,從心底深處浮了起來,他口中邪邪一笑,對那木拙子嘲道:“木拙道友也一把年紀了,就知道撿小娘皮來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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