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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可知其修為委實不弱,而且但凡殺伐之事,遇上劍修總須得高看幾眼。
尤為玄機之處在於,這個劍修看過了木拙子和巨顱子施展神通奇術,依然敢仗劍去追,必定有其倚仗。
說不定兩邊廝殺起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藍衫少女妙目轉動,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帶著兩個隨行的男弟子,隔開足足百丈,遠遠跟在俞和的身後。
前面的人無意真逃,後面的人有意真追,轉眼間三十里地過去,回頭已望不見碧雲寺和竹月經院,只剩下木拙子、巨顱子、喬裝御劍而來的俞和與遠遠跟來的養毒教三人。
那木拙子忽然止住了身形,轉過身來,眯起獨眼看著俞和與那藍衫少女祁昭:“又有玉玦自送上門。你們當老夫這便宜,就真那麼好撿麼?小娃娃,今rì倒要教你們放亮了眼睛,等隔世為人,在外行走時,當看得清究竟是誰是刀俎,誰是魚肉。”
第一百五十七章玄真子,火劍丸
那木拙子忽然挺直了背脊,獨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機。養毒教的藍衫少女祁昭急一擺手,三人齊齊按住了遁光,不敢再靠前去,可忽聽身後有人咿咿呀呀的在笑,忙轉頭一看,那巨顱子竟已不知什麼時候從竹簍中出來,繞到了養毒教三人的身後。
祁昭臉sè大變,只見那巨顱子倒也不祭出額前怪眼的大五行罡煞禁神光來照,只把小小的身子一轉,整個人好似個紡錘一般,拿那碩大的頭顱朝三人徑直衝撞了過來”“。
祁昭身後的兩個養毒教男子各張口一噴,吐出一青一綠兩面旗幡,這小小的旗幡迎風晃動,自幡中衝出兩道煙嵐,帶著一股奇異的香味,朝巨顱子罩去。
雖然隔著近百丈遠,可單隻這香味入鼻,俞和便覺得有些頭重腳輕,口中隱隱泛起腥甜味來。就在他微一恍惚的剎那,對面的木拙子獨眼中寒芒暴現,突然縱身而來,手中藤杖好似一條玄蟒,“嗚”的一聲怪嘯,直朝俞和胸口點來。
惡風撲面,俞和急提一口真元清氣,沿著督脈而上,衝散了那一絲昏眩。
這時當真是你死我活的xìng命相搏,對面來的,又是出手狠辣的木拙子,俞和哪裡還敢藏拙?周身經絡中的真元呼嘯澎湃,十二重真功貫注劍鋒,那口三尺長劍直劈在藤杖頭上。
“鏘”的一聲大響,藤杖倒飛回去,被木拙子一把攝住,反震之力迫得他倒退出一丈多遠。這木拙子似乎根本沒料到俞和一身真元竟然雄渾至斯,臉上忽紅忽白的連變三次,才調勻了氣息。他咬牙瞪著俞和,冷笑道:“好深的功力!道友是何方神聖,可願賜下名號,免得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相殘。”
“貧道號玄真子,不過是個遊方的散修,偶來此撞一撞機緣。你我素未謀面,當非是什麼自家人。”俞和抱劍而立,暗暗運功,化去了自劍上傳來的一道熾灼之氣。他此時帶著雲峰真人的皮革面具,這件法器竟然連聲音都能改易。俞和看起來像是個年近不惑的黑袍道人,聲音也變得低沉,且帶著厚重的鼻音。他仿著章炎真人的模樣,昂著頭,面sè寒沉,目光銳利而輕蔑,擺足了一副劍修高手的冷傲氣勢。
“玄真子?”那木拙子的眼珠一陣亂轉,似乎在搜腸刮肚的回憶著有關這個名字的傳聞。可這玄真子三字,無非是俞和從他劍匣符籙之名“玄真寶籙萬化歸一大真符”中,斷章取義截出來做道號的,除非當真有人重名,否則木拙子必定是從未聽過。
可木拙子想了一會兒,忽然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來,他對著俞和攏手一揖道:“原來是玄真道友,久仰久仰!木拙多年前曾聽人說起過道友的大名,只是時rì太久,方才便沒想起來。這番見著道友當面,倒是記起故友所說的一段驚天秘辛,其中與道友師門傳承及道友本身,牽涉頗深。”
“哦,是何秘辛?”俞和眼神一飄,裝出被木拙子這話挑動了心神的樣子。可肚子裡卻在暗暗發笑,玄真子這人本就是他隨口杜撰,子虛烏有,卻哪來的什麼與他師門有關的驚天秘辛?就算真有什麼隱情,那也是別人家事,也與他俞和毫不相干。木拙子講出這話,十有仈jiǔ是想擾亂俞和的心緒,趁隙突施殺手,可這一計施得委實拙劣了些,倒教俞和看了笑話。
對面木拙子見俞和目光閃爍,似乎果真被他一句話說得心神不寧,便自以為這位“玄真子”已落入了他的算計中。於是他口中笑笑,故意撇了一眼正與巨顱子糾纏廝殺的養毒教三人,壓低了聲音,面露謹慎的道:“想不到在此地遇見了玄真道友的仙蹤,老夫倒是有心將此事告知道友,只不過……”
木拙子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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