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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逃活!”祁昭冷冷的聲音,從巨顱子身後響起。
巨顱子張口慘嚎,他把手中的兩顆劍丸塞進嘴裡,舉雙手在下頜處猛力一撐,竟然活生生將自己的頭顱從肩膀上拔了下來。只看從他頸下灑落的血液猶是殷紅sè,可肩頭處噴起的血液,卻已是烏黑腥臭。
頭顱離體,這巨顱子猶自不死,大頭一旋,捲起一道淒厲的血光,裹著木拙子朝西南天際飛逃。俞和與祁昭想追,可那巨顱子餘下的半截殘軀猛然炸裂,一大團五sè雷雲翻翻滾滾,罩住了方圓百丈的虛空。
直過了十數息的光景,滿天雷火煙雲才盡數消弭,露出兩人的身形。只見藍衫少女祁昭面sè青白,髮髻凌亂,身上的銀飾衣衫,處處焦黑殘破,她一隻血手緊握著巨顱子的玉玦,指縫中猶自有膿血滴落。
可俞和手中的一柄赤鳶劍,已穩穩的搭在了她的肩頭頸側。
第一百六十章擊掌盟,橫插足
“殺了我,你可以得到兩片玉玦。但若是你不殺我,祁昭願意把這一片玉玦給你。”養毒教的藍衫少女臉上全沒什麼懼sè,她拿一對黑漆漆的眸子望定了俞和,用沾滿了鮮血的手掌,托起從巨顱子腹中挖來的那片huángsè玉玦,遞到俞和的面前。
“你雖少一片玉玦,但卻多了一個盟友。上古仙府出世,諸方各爭福緣,必定是步步殺機。有我養毒教與你同進退,總比你獨鬥群修要好得多了”“。”祁昭甜甜的笑著,小姑娘心中知道,自己肯定能說服這個黑袍劍修,而搭在頸間這口劍,也絕不會傷著她一分一毫。
“就算你從我的屍體上拿走了兩片玉玦,恐怕那湖底仙府出世的機緣,卻再也沒命消受了。我身上帶著大毒師以秘法祭煉的子母同命鎖,若有何不測,你的形貌氣機便會顯化在我師門煉靈臺上。莫說是這小小的西南滇地,就算你能逃到天涯海角,我養毒教的前輩高手都會尋蹤而至,取你xìng命替我報仇。”
祁昭說完,把手中的玉玦又朝俞和麵前遞了遞,她手腕上的銀鈴嘩嘩作響,臉上露出一片天真爛漫的神情來。
當那支滿是血垢的手靠過來時,俞和下意識的一縮頭。
這養毒教的女子渾身上下都是奇毒,雖然俞和這時已把護身罡氣催到了極致,先天五行真炁在周身經絡中運轉不休,還暗暗祭起神霄太平應化白蓮法,護住了五臟六腑,可他依舊覺得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著了這個小姑娘的道兒。
雖然帶著能改易形貌聲音的面具法器,俞和卻不知道祁昭說的“子母同命鎖”到底有何玄機。魔宗秘法神鬼難測,萬一真的能把他本身形貌氣機都傳了回去,若一劍刺死了這個養毒教的小姑娘,轉眼間就是幾位毒尊高人出世,尋他氣機而來,那可當真是大禍臨頭。什麼湖底仙府,劍門別院,盡成了泡影。
更何況俞和哪裡當真刺得下這一劍?
祁昭雖是魔宗修士,可人卻是個千嬌百媚的小姑娘,渾身上下更是透著一股子純真的西南異族風情。一身毒功奇術雖然詭異,格殺巨顱子也是出手狠辣,不過看完了巨顱子剖脊食心的血腥手段之後,祁昭含恨生挖玉玦的一幕,也倒並非那麼難以接受。
養毒教的少女祁昭,看自己一遞手過去,俞和立馬下意識的縮回頭,她嘴邊噗嗤的笑了出來。
小姑娘自袖中取出了塊印染綴穗布手巾,把自己的手掌和玉玦都細細的擦了,拭盡血汙,玉玦重又發出鵝huángsè的溫潤熒光。祁昭這才把手又遞到俞和的面前道:“這玉玦,你到底要還是不要?莫擔心了,我仔細拭過,這玉玦上已沒那怪人的髒血,也沒有毒。我們養毒教雖是魔宗,但恩怨卻是極分明的。你方才替我了擋劍,我心中自然牢牢記得你的好,絕不會施毒害你的。”
俞和看了看祁昭,又看了看玉玦,手腕一翻,撤回了赤鳶劍。他伸指虛點,祁昭手裡的玉玦飛起,落入了俞和的掌心。他還是不敢直接用手指去碰的,以一團真氣裹住了玉玦,暗暗運轉先天火炁在玉玦上繞了數匝,這才取紙符包裹了,收進了懷中。
對面祁昭看著俞和對著玉玦好一番謹慎施為,少女臉上的笑容難免有些尷尬。暗暗嘆了口氣道:“如此你我也算結伴,一齊去爭那上古洞府的機緣,還望道友莫要如此嫌棄祁昭粗俗腌臢才是。”
“行走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家師長沒教過你嗎?”俞和橫了一眼祁昭,好似長輩訓斥晚輩一般,沉聲道,“何況貴門養毒入道之術出神入化,姑娘也說此時各爭機緣步步殺機,故而貧道不能不提防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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