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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狗屁嚴令!就是不拿我們的性命當回事,修道都修到豬狗身上去了!”周老三衝著高臺那邊就是一通亂罵。
可那位師爺快步上前,一把捂住了自家大將軍這張沒遮攔的嘴巴,急急低聲道:“將軍,慎言,慎言!此時不宜動怒,殺退胡夷方為要務!”
周老三悶哼一聲,掄胳膊揮手開了師爺的手:“那勞什子道經我也讀過,通篇仁義道德,哪一條讓他們瞪眼看著別人送命了?”
師爺不敢多說,只一個勁兒的搖頭,連使眼色。周老三罵了幾句出氣,轉而又去排程軍兵守城。
這一會兒功夫,那最前列的重甲騎兵已經衝到了兩百步開外,還在繼續疾速逼近城牆,後隊的輕騎兵緊隨其後,數萬匹戰馬馬蹄飛揚,將大地擂得顫動不休。
戰鼓激揚,弓弦震鳴聲不絕於耳。落雁口雄關城頭上的守軍弓兵們,從箭垛的空隙中探出身子,射出一片又一片的箭雨。如今兩邊距離已近,箭矢傷不到前面的重甲騎兵,但後面的輕騎卻成了大雍弓兵們為戰友復仇的絕佳目標。
連綿的箭矢在赤胡大軍中來回掃蕩,不斷有騎兵翻身栽倒,在沙地裡摔得骨斷筋折,又被後面不及撥轉馬頭的同伴踐踏致死。
司馬文馳老先生帶著一眾食客高手獨據一座磚石箭塔。老先生周身氣機勃發,衣袍鼓脹如球,出手如風,箭似流星。遠隔二三百步之遙放箭殺人,尋常弓兵依舊是靠密集的拋射,而這些內家高手卻能憑著渾厚的真力與掌中強弓,直接瞄準赤胡騎兵的要害發箭射擊。看司馬文馳老先生與那幾位精於弓術的高手,當真是箭無虛發。弓弦一響,瞬息之間赤胡陣中便爆起一朵血花,一條性命斷送關前。
奪人性命更加狠厲爽快的,是剛剛被拖上城牆的十架重型機弩,和城牆後面殘存的四具投石機。
那十架機弩射出的箭矢,便是重甲騎兵正面迎上,也得立時栽倒掙命。而守軍兵卒們更是將機弩儘量對準了後面的輕騎兵發射,一支弩箭飛出,那輕騎兵佇列中就會被生生鑿出一道數丈長的血肉溝渠,粗大的箭矢能將七八個輕騎兵連續貫穿,一連串瀕死的人被箭矢扎透了身體,釘在沙地上浴血哀嚎,此情形甚是恐怖。
而四具投石機雖然只拋射了一次,但它們一口氣便奪走了三百多赤胡騎兵的性命。飛旋的鐵蒺藜成片落下,罩住數十丈方圓的一大片地面,此地無論是人還是戰馬,見了血就是十死無生。浩浩蕩蕩的赤胡大軍中,被劇毒的鐵蒺藜洞開了一片人仰馬翻的死地。
赤胡大軍悍不畏死的向落雁口雄關逼近。兩萬輕騎兵嫻熟的駕馭戰馬,迴避那箭雨密集之處,他們一邊策馬狂奔,一邊還能張弓拉弦,向城頭上守軍放箭回擊;最前面的重甲騎兵只差數十步之遙,就要撞入城牆下的火焰之中,也不知這全身披甲的騎兵與怪獸,會不會遭烈火吞噬。守城軍兵扣住拉索,只待這重甲騎兵再近數步,就要把第一輪生鐵雷滾子從牆頭傾下。
從那攻城大軍尚隱於滾滾沙塵之中的後陣裡,忽然傳來了一陣沉悶的鼓聲,即便是城牆上挽弓放箭的喧囂聲,和城牆下雷鳴一般的馬蹄聲,都不能掩蓋住這古怪的鼓聲。
不知是誰人在擊鼓,鼓聲中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節律。應和著越來越急,來越來激昂的鼓聲,赤胡騎兵們同時舉起兵刃,朝天厲聲呼嚎。他們每個人身上,都隱隱騰起一片血煞氣,渾然忘記了傷痛,也不再因為落下的箭矢而遲疑,眼見赤胡大軍衝鋒的勢頭更加兇猛了幾分。
誰說一眾供奉閣的修士漠視人命?這些血氣方剛的少年修士們,早就按耐不住了,程倫一聽鼓聲響起,居然用帶著七分喜意的聲音喝道:“那胡夷異士出手助戰,我等豈能任他逞兇?諸位道友速速隨我入陣殺敵!”
說罷破軍七殺將身一晃,化作一道烈焰與一道黑煙,朝赤胡大軍後陣穿空而去。不用多說,其餘修士人人面露喜色,各展遁法,爭先恐後的朝伏魔法屍追去。
杜半山轉頭一看俞和,卻見身邊已然是空空如也。一道黑白兩色交纏的凜冽劍光擦過破軍七殺的身邊,耳聽劍發龍吟,眼見寒芒如電,俞和以身合劍,將涼州府供奉閣群修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第二百八十一章劍出鞘,人頭落
劍光如入雲蛟龍,劈開煙塵,從奔騰呼號的赤胡大軍頭頂上一掠而過,向那奇異鼓聲傳來的地方飛射。
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胡夷兵馬好似萬千蟲蟻攢動,前陣是如潮水般縱馬撲向落雁口雄關的數萬騎兵,後陣則是諸般攻城器械,居中一具龐大的鐵頭衝城錘被幾十匹戰馬拖曳著,在沙地上快速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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