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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上了三分真元劍炁。但他出招時故意鼓動氣息,讓劍鋒上帶出匹練似的一道劍芒,粗鈍的劍刃劃過虛空,發出刺耳的風嘯聲,看起來十足十是一副竭盡全力的模樣,但其實他這貌似凌厲的一劍橫掃,不過是紙糊老虎,色厲內荏罷了。
果然劍鋒砍中人那形怪物一雙巨柱般的粗腿,激起無數的火星,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俞和撤劍一看,那凡鐵劍鋒已然翻卷起來了一大片。
程倫一面操持著破軍七殺,一面關注著俞和出手。望見俞和盯著捲刃的長劍發呆,程倫心中暗罵了一聲廢物,他故意讓七殺儘量從俞和身邊出手,意在將人形怪物的注意力,轉向俞和的身上。
與人形怪物正面相抗的阿修羅伏魔法屍破軍顯出左支右絀的模樣,程倫藉著反震過來的力道,腳底下急退了數步,連聲招呼俞和速速出劍,替他解圍。
俞和乾脆也就繼續裝著糊塗。就看他一咬牙,劍不離手,墊步上前,展開輾轉騰挪的小巧身法,與人形怪物近身廝鬥起來。
要知道俞和連逢奇緣,又有六角經臺這等奇寶替他夜夜演化劍招,故而不僅他能將眼見過的劍勢一一參透,還在短短數年中,就已把羅霄劍門鎮派至寶太玄典石碑上的劍經盡數修成。若說俞和此時的劍術,當絕可稱得上“登堂入室”,單論其胸中所藏劍術之博,便是與羅霄劍門的耆宿劍仙相比,也是不遑多讓,唯獨俞和命格使然,所以他的劍心劍性尚欠火候而已。
如此劍術修為,臨敵之時固然可以表現得瀟灑自如大開大合,揮手間斬得對手支離破碎,也能裝出一副狼狽不堪,險象環生的模樣來。
只見俞和每次都是險之又險,只在毫釐之間躲過那尊人形怪物的連環重手。好幾次程倫都以為他是必死無疑,但哪知道俞和似乎一口氣力沒接上,腳底下一絆,身子踉蹌跌出,倒教人形怪物的必殺一擊打到了空處。甚至有一次俞和挺劍去擋人形怪物揮來的巨拳,結果好似拿筷子戳大石一般,三尺鐵劍脫手飛出,俞和趕緊抱頭就地一滾,躲開了人形怪物的拳頭,可那口劍在天上打了幾個轉兒,居然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人形怪物的腦袋上,那眼洞中噴出的雷光緩了一緩,剛好擦著俞和肩頭掃過,這滿身沙土的傢伙大難不死,手忙腳亂的作法攝回長劍,人爬起來竟是毫髮無傷。
被俞和這麼故意一攪合,程倫倒依舊是抽不出身去。
多了一個人圍攻那怪物是不假,但之前程倫是愁著如何儘快打倒這八尺巨怪,而如今卻更得多加著十二分仔細去操持他那兩具伏魔法屍。一來他得時不時替俞和化解危難;二來是俞和在戰圈裡面顛三倒四的胡亂衝撞,全無章法,這伏魔法屍的招式既要想辦法打在那人形怪物身上,又須得留神小心,莫要誤傷了“神出鬼沒”的俞和。
於是程倫莫說去追召南子了,他這廂鬥得束手束腳,比方才是更耗心神得多。
召南子自然看得懂其中端倪,他已然收起了那口尺半短劍,眼望著下面的兩人兩屍與那八尺人形怪物打得熱鬧非凡,臉上神情說不出的古怪。
程倫雖然急不可耐,但他終究不願真的舍了俞和而去。且說程倫這人,與他那位師尊沐衣叟是一模一樣的心性,雖然行事功利偏執,很喜歡耍一點兒拙劣的小心眼兒,而且對魔門中人始終抱著一腔子莫名其妙的深惡痛絕,但其本身依舊是個古板的正道中人,只是在牛角尖裡鑽得太深了些。若說當真為了搶功勞而致俞和的生死於不顧,以正道修士自居的程倫是做不出來的。
於是程倫偷眼見召南子倚著城牆邊兒看熱鬧,就乾脆連連揮手,轉而喝令俞和速速走開。俞和雖然上氣不接下氣的應諾著,但他似乎已然被那人形怪物圈住,身子就好似漩渦中飄搖的一葉小舟,有心遠遠逃開,卻是身不由已。人形怪物放出幾道外域奇術,就把俞和的退路盡數堵死,只能杵在原地連連招架,揮動破破爛爛的一口鐵劍,疲於抵擋保命。
又鬥了十數息,程倫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抖擻精神,令阿修羅伏魔法屍連環打出一十二道紅蓮烈火,硬生生困住了人形怪物。飛天夜叉七殺身形如風,疾掠過俞和身邊,探爪攥住了俞和的腰帶,手臂猛一掄,將俞和拋到了頭頂十幾丈高的空中。
俞和急忙作法穩住身形,再看那人形怪物揮動雙臂排開紅蓮火圈,一對沖城錘似的拳頭,狠狠的摜向了不及躲閃的飛天夜叉,“蓬”的一聲巨響,飛天夜叉法屍被打得倒飛出去數丈之遠。
程倫身子巨震,兩眼泛起血光,看似就要發狠搏命。
可還未等他召回法屍重振旗鼓,忽覺腳底下大地震動,從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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