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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執事仙師替他料理妥當。
所以這時聽到杜半山自報家門,司馬文馳老先生登時強壓下了滿腔怒氣,抬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站在司馬雁身邊的年輕黃袍道人。
可再等杜半山報出他的第三重身份,老先生的視線一下子就挪到了司馬雁的身上。他好似從未看見過自己的這位小女兒一般,那目光再也轉不開來。
司馬雁被父親望得渾身不自在,她垂下頭,漲紅了臉,囁嚅的道:“爹爹……”
“杜執事有禮了。”司馬文馳老先生收斂目光,衝著杜半山一抱拳,恭聲問道:“老頭子眼耳昏花,未曾聽得真切,方才執事大人可是講說,你乃是雁兒的同門師兄?”
杜半山豎單掌作揖道:“不錯,司馬雁師妹已是我崑崙仙宗太乙堂的真傳弟子,名諱早錄在瑤池群仙譜上。我太乙堂尊師法號‘地印’,為我崑崙仙宗三十六位坐堂上長老之一。我與司馬雁師妹俱在太乙堂下修行,共聆地印師尊講崑崙全真至妙大道,確是同門師兄妹。”
司馬文馳老先生長長的吐了口氣,他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有驚、有喜、亦有怒。司馬雁緊緊攥著衣角,低聲道:“雁兒知錯了,此事原不該瞞著爹爹的。”
老先生緩緩的搖了搖頭,沉聲問道:“你修道幾年了?”
“女兒十年前遇見了地印師尊,但因我的隱靈根直到三年前才盡數顯化,所以真正修道煉氣只有兩年多些。”司馬雁不敢抬頭,小聲的答話道,“因為師尊閉入死關,所以如今是杜師兄代師授藝。”
“你孃親知道此事麼?”
“娘是知道的。只是因為那遼東田家的事情,所以女兒一直沒敢對爹爹說。”司馬雁的袖角,此時已被她揉得脫出了線頭。
“糊塗!”司馬文馳喝斥了一聲,但他老人家的臉上卻分明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意與驕傲,“你得了仙緣,那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好事,為什麼要瞞著我?爹爹若知道你已拜入崑崙仙門,哪裡還會去讓你跟田家結親?你堂堂崑崙仙宗的真傳弟子,豈是那老田家的凡夫俗子能配得上?待我回宅子裡去,立馬把他們的彩禮原封不動的送回遼東,那田老兒若是知道你在崑崙仙宗修道,料想他也發作不得,換個女兒嫁到我們司馬家來,也是一樣!”
司馬雁眼睛一亮,滿臉喜氣的抬起頭來,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杜半山,雙頰上飛起一片紅霞。
杜半山看不到自家師妹的小神態,可對面的司馬文馳可是瞅了個真切,老頭子心思一轉,立時明白了女兒的心思,再看杜半山時,文馳老先生的眼神裡,已然多了幾分親近。
本來二兒子莫名其妙的失了靈根,老頭子就覺得好似一腳踏空,墜下了懸崖,心裡火燒火燎的,憋著一口氣無處可撒。可不成想峰迴路轉,自家小女兒居然也修了道,而且還是崑崙仙宗的真傳弟子,這可比司馬晨那區區一個終南仙宗外門弟子的名分,要強出了不知多少。
再加上這位奉命監察朔城的涼州府供奉閣執事杜半山仙師,他竟然是小女兒的同門師兄,而且看起來兩人的關係甚為密切。司馬文馳老先生雖然不知道杜半山此人品性如何,但自家女兒的眼光心智,老爺子那是清楚的很。
這一遭喜從天降,樂得司馬文馳老先生倒把家裡攤臥在床的司馬晨,給忘在了腦後。
揭開司馬雁乃是崑崙仙宗真傳弟子的身份,杜半山料定了司馬文馳老先生肯定會是非常高興的,不過關於那司馬晨的事情,還是不得不解釋一番,免得人家心中存疑。
他朝著司馬老爺子一點頭道:“司馬大俠,昨夜顯身喝退令郎司馬晨的人,的確是在下。但那司馬晨靈根遭人拔除,卻並非是杜半山所為。一來崑崙、終南兩宗皆為道門正宗,源出一脈,萬萬年來守望相助、同氣連枝,我身為崑崙弟子,嚴守門規,絕不會對令郎下手;二來依老先生方才所說的情形,從生人肉身中拔除靈根而不斷其心脈,再隔空震碎終南仙宗的傳訊玉符,以杜半山眼下的修為道行,自問根本做不到這兩點。尤其是隔空震碎終南傳訊玉符,殊為不易,只有終南仙宗門下的還丹大圓滿修士親自出手,或還可能辦得到。”
聽杜半山這麼一說,司馬文馳老先生轉念又想到自己那遭逢劫數的二兒子。他神色轉黯,皺眉問道:“以杜執事所言,晨兒是毀在他終南仙宗的師長手裡?”
“杜某不明真相,不敢妄測。”杜半山一臉慎重的道,“昨晚的情形,恐怕是遠超司馬大俠和師妹所能想象,連杜某也被人以大神通鎮壓住,封閉了五感神識,聞不著外事。杜某唯一知道的,便是昨夜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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