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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無名劍決,乃是一篇實實在在的上古劍道妙法,光這篇百字劍訣與其闡義,那已是頗不得了的傳承,按理說除非是繼其衣缽的弟子,否則萬難得授此法。
念頭急轉,俞和捉住了一點靈光。難道六角經臺與長生白蓮之前的不聞不問,就是為了故意讓俞和陷入衛老魔的算計中,然後將計就計,從羅修上人這裡謀得上古劍道的秘法傳承?說不定那座古怪的法陣,便是羅修上人留下的傳道依憑,否則白衣舞劍少年為何不乾脆煉化此陣,卻只用長生白蓮將其鎮壓,而且還任由絲絲血氣逸散出來?
既如今怪陣已然身陷囹圄,再作不得亂,俞和左右一盤算,決定試著修煉這篇法決,不然被羅修上人查覺了什麼異樣,心起疑慮,又要橫生波折。
於是他依照那百字法決的煉煞之法,小心翼翼的從長生白蓮附近攝來了一絲稀薄的血氣,引入幾條特定的脈絡中一轉,再以本命丹火煉去戾念,這一絲血氣就變得服服帖帖,可由俞和的心念隨意指使。
照那法決所述,將血氣煉精化元之後,會剩下一縷精純的內煞。這內煞可積存於竅穴之中,臨敵時凝神放出,雖不能傷人身骨,卻能使人心魄驚駭。人身上共有六條經絡,七十二處竅穴可以收納血氣內煞,俞和留了個心眼,特意選擇了幾處不甚緊要的竅穴。
連攝十數縷血氣煉成真元,他果覺真元隱隱漲起一線,竅穴中漸有內煞聚集。
俞和這廂依法修練,羅修上人立時心有所感。
老頭子笑吟吟的轉頭一望,就看俞和眉心處的血光盡斂,身上隱隱有煞氣溢位,引得周遭虛空生寒。羅修上人頷首笑道:“此子確是一方璞玉,可堪琢磨!這‘西川劍仙殘訣’初學乍練,竟能有此氣象,早年那些劣徒與他相比,真是蠢如豬狗。蒼天開眼,賜吾佳徒,正統劍修一脈香火不絕!”
羅修上人搓了搓乾枯的手掌,一臉眉花眼笑的模樣兒。老頭子怕是有幾百年沒笑得如此開懷,那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詭異。此時羅修上人看俞和,那是越看越喜愛,滿心盤算著等“四九道心魔種”全功,三十五個“祭品人牲”盡數化作俞和的真元內煞,該將哪一門威力至大的上古御劍仙訣傳授給他才好?
但若是讓俞和知道了羅修上人此時的心思打算,恐怕真會哭笑不得。
其實俞和哪裡是什麼資質無雙,悟性超凡?這煉化血氣的功夫行得如此順暢,蓋因他發覺這篇古劍修秘法竟與他的萬化歸一大真符頗有相通之處,都是煉化諸般元炁反哺己身,殊途同歸。甚至俞和隱隱覺得,這篇秘法一味以輔助殺伐為要旨,立意血腥狠辣,實在有些落了下乘,遠不如萬化歸一大真符符理那麼浩然深邃包羅永珍。
俞和早將萬化歸一大真符練得精熟,兩廂互一印證,這篇古劍修秘法登時豁然貫通,故而修行起來一蹴而就,搞得羅修上人真把俞和當成了天縱奇才。
而由白衣舞劍少年作法施為,那鎮壓怪陣的長生白蓮法相也是神異非常,俞和想要攝出幾分血氣練功,只消一動念,便會有幾分血氣從蓮瓣之間溢位,一絲不多一絲不少。轉眼間七十二輪次功法行畢,俞和只覺關元內鼎中真元沛然,右手食指商陽穴中內煞充盈,他吐氣收功,睜開了雙眼。
這一睜眼,周遭十餘步的城牆上頓時有陣陰風吹過,那嗚咽的風聲猶如鬼哭狼嚎,一眾大雍兵卒齊齊打了個寒戰。就連攀到城頭上的赤胡蠻子,都驟覺骨血僵冷,腳底發軟,十幾人翻身栽下了城牆。
俞和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赤胡大軍竟然已經衝上了城牆,與落雁口的大雍守軍們短兵相接。雄關城牆上喊殺聲震天,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血流成河,觸目驚心。
饒是剛剛才煉化了血煞氣,俞和依舊被這可怖的沙場慘狀給嚇了一跳。待他定了定神,舉目再朝四下一望,卻猛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把眼一瞪,雙手掐起劍訣,就要縱身而出。
可步子才剛邁出一半,俞和又一皺眉,臉色再變。他提起的左腳,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中。
第二百八十七章誰無死,丹心存
令俞和那好不容易才平定下來的心思,猛然間重又騰起熊熊殺機的,正是司馬文馳老先生帶著一眾家中食客們拼死據守箭塔碉樓,浴血苦戰不退的慘烈情形。
赤胡戰士順著十幾座機關雲梯衝上了落雁口雄關城頭,他們自然是先要將投擲滾木礌石、操持弩機和手持弓箭的大雍兵卒斬盡殺絕,這才能讓後面的人安然無恙的爬上城牆,尤其是有精銳弓兵駐守的箭塔碉樓,更是全被眼冒血光的胡夷兵士團團圍住。
也不知那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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