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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動靜來,是要哥哥我親手把你扔到大街上去才能清淨下來麼?”
就看這個古怪的青袍少年根本不在乎那道飛來的太乙金光禁符,罵罵咧咧的大步走向邵人傑。當他堪堪要撞上那道飛來的太乙金光禁符時,就只是簡簡單單的伸出手,五指成爪扣住靈符,好像撕去牆壁上的破布一般,就這麼隨手一扯,虛空中發出裂帛似的“嗤啦”一聲,那神威凜凜的太乙金光禁符,就這麼真如一片破布似的,被他扯成了碎片。
道道金光霞氣隨風而散,青袍少年沒事人一般的繼續朝邵人傑走去。對面的邵人傑驚得臉色發白,他雙掌連連拍出,一道又一道的太乙金光禁符應手而出,打向青袍少年。
杜半山的後背衣衫,已經全被冷汗浸溼了。他伸手揉了好幾次眼睛,還用力掐過自己的面頰,這才確信眼前的一切並非是他的南柯一夢。
那邵人傑所施展的,可不是什麼尋常的符法,更絕不是虛有其表的花哨神通。方才杜半山自己就親身領教過,這終南仙宗三大寶術之一的“太乙金光十八禁”,在一位證得了還丹道果的修士手中打出,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可那一道又一道的太乙金光禁符,在青袍少年面前,簡直比街邊老頭兒吐出的菸圈還要柔弱無力。只看青袍少年不耐煩的一揮手,一道太乙金光禁符就隨風而散,站在青袍少年身後的杜半山,連一絲罡風亂流都感受不到,真的就好像在看戲一般。
只十來步,青袍少年就施施然走到了邵人傑的面前,他手指著白袍終南修士罵道:“就你能畫符,就你威風大,現在讓哥哥我畫個符給你看看?”
但見青袍少年伸手虛點,有個散發著淡淡青光的古怪符籙在虛空中一閃,還未等人看得真切,旋即又散成了一團白茫茫的氤氳光氣。
這一下又出乎了邵人傑和杜半山的意料之外,兩人本來都以為這少年恐怕要祭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無上神符來,引得九天雷動地火沖霄,一下子將邵人傑當場鎮壓。可他這道僅僅巴掌大的青光符籙,似乎連在虛空中凝顯出來都做不到,就這麼一忽閃,便潰散了開來。
邵人傑以為青袍少年這是符道生疏,一時託大作法不成。他趁機墊步躍起,兩掌一分,掌心中金光大作,對準了青袍少年的胸口拍來。
而青袍少年不知怎麼的,一畫完那道青光符籙就直挺挺的立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全僵住了,真有點像是畫符不成,神念被符煞震盪的模樣。直到邵人傑的雙掌還差數寸就要按在他的胸口上時,這青袍少年才忽然歪嘴“噗嗤”一笑。
無論青袍少年方才的表現有多麼神奇,被太乙金光禁符直接打中胸口,都必定是兇險萬分的。杜半山在旁邊捏了一把汗,可青袍少年非但沒有出手格擋,更沒有騰挪閃避的意思,他反倒是把胸口一挺,似乎想拿自己的肉身胸膛去硬接這邵人傑的兩掌太乙金光禁法。
接下來的情形,再一次大大出乎了杜半山和邵人傑的意料之外。
當邵人傑把他那一雙手掌遞到離青袍少年的胸口還有不足五寸時,他並未感覺到絲毫破開護身罡氣的阻滯。可那兩道金光四射的太乙靈禁符,就像是被人一口氣吹滅的油燈般,毫沒徵兆的驟然熄滅了。緊接著邵人傑的肉掌按在青袍少年的胸口上,發出“噗”的一聲輕響。
沒了太乙金光禁法,這情形就好像邵人傑跳出去,輕飄飄的拍了拍青袍少年的胸口。
“哥哥我的身子骨可還硬朗吧?”青袍少年露出古怪的笑容,他低頭看著邵人傑,而邵人傑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正抬頭看著青袍少年。
青袍少年一抬腳,把邵人傑又踹了個跟頭,咕嚕嚕的滾跌出一丈來遠。
邵人傑怪叫著翻身而起,揮掌又要施展太乙金光禁符去打青袍少年,可他的手掌上才竄出赤金色的光芒,一瞬間卻又熄滅了。這位終南修士連連跺腳,猛催真元,雙手上青筋暴跳,但即使他憋到滿臉漲紅,也再凝不出一道太乙金光禁符來。
話說邵人傑此時,心神已然有些混亂了。
他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荒唐的夢魘中。一口接一口的精純真元,自內鼎還丹中提起,貫注到雙掌之上,口中翻來覆去的急頌法咒,手上連連變化指訣,可滿身神通就是無論如何也施展不出來,哪怕就連最簡單的一招掌心雷,他也放不出去。真炁甫一脫體,未及半寸,便會莫名其妙的石沉大海,好似虛空中佈滿了飢渴的饕餮大口,正吞噬著每一絲元炁。
邵人傑甚至還咬破舌尖,在手掌中畫下血符,可任憑他催運本命真炁,那血符就是沒有一丁點兒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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