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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五十代內門盡傳杜半山”。
眾所周知,終南掌教純陽真人乃是終南仙宗的第七十八代弟子,道門修士最重傳承輩分,論資排輩下來,那這個年輕道人豈不是純陽真人的“太上師叔祖”?而在場的哪個修士,不得管人家尊稱一聲“祖師前輩”?
莫非這個年輕道人,其實是個修行萬年,肉身返老還童的前古終南隱士?
金霞上人瞪視著杜半山頭頂的上清寶籙,口中喃喃的念道:“荒謬,簡直荒謬!”
召南子靈機一動,突然跳了出來,大聲喝道:“姓杜的,你有金書紫箋為證,那姓俞的可敢把他的金書紫箋亮出來看看?”
“師叔,弟子願戴罪立功!”杜半山冷冷的看著召南子。他忽然轉回身,朝俞和作揖稟道,“殺雞焉用宰牛刀,有事弟子服其勞。師叔要是想弄個鈴鐺玩玩,何須如此大費周折?只消吩咐一聲,半山定不會令師叔失望!”
說罷那金書紫箋悄然隱去,九黎煉妖壺寶光大作,有萬道五色煉魔真火吞吞吐吐。
終南仙宗的御寶秘訣,雖也不是上古煉妖壺主人傳下來的正宗心法,但畢竟經過無數終南高手的苦心推演,已差不多趨近完善。而召南子對東皇鍾半生不熟,這尊先天神鍾在他手中只能發揮出十之二三的威能。兩件絕世重寶的氣機正面衝撞,顯然召南子手中的東皇鍾要弱了數籌。
但見那幢銅鐘寶光搖搖晃晃,召南子瞬間臉色轉白,腳底發虛,“噗通”一聲頹然坐倒。金霞上人趕忙搶步過去,探手抓住召南子的脈門,以本身真元助他抗敵。
半山師兄得勢不饒人,緩緩踏上一步,煉妖壺真火再漲,恍如日炬當空。他怒目瞪視著召南子,寒聲叱道:“我師叔何等身份,他老人家的金書紫箋,豈是你說看就看的?傳將出去,我終南仙宗的顏面何在?這番大不敬之罪,就拿你這枚小鈴鐺來賠吧!”
杜半山這一聲“老人家”的稱呼,可把俞和給逗樂了。他看著杜半山在這兒大逞威風,頓時想起了兩人在西北朔城,與老街上的潑皮混混糾纏的日子。人家好端端一件先天至寶,居然被杜半山說成了一個“小鈴鐺”,這五嶽仙宗若真拿東皇鍾作了鎮派立道的氣運法器,將來必定會在九州之上成為笑柄。
就見杜半山又踏上一步,當真伸出右手,朝前虛抓,那萬道五色煉魔真火聚成一支遮天巨掌,直朝東皇鍾抓了下去。
“道友且慢!”
耳聽得破風之聲連響,眼前一花,這永珍銅臺上便多了好幾個人。俞和定睛去看,原來是泰山、嵩山、衡山、恆山四宗的掌教真人前來救場,還有蜀山仙宗的邢天大掌教和青城仙宗的掌教丹清真人,也並肩飛上臺來。
六位道門宗師攔在杜半山與召南子中間,泰山、嵩山、衡山、恆山四宗的掌教真人都是手持法器,神情凝重,嚴陣以待。而蜀山邢天與丹清真人卻是施施然的揹著雙手,臉上無喜無怒。
眼見有人出來阻擋,杜半山心中知機,也就順勢而退。
那位蜀山仙宗的邢天大掌教聳了聳肩膀,他拿眼一個挨一個的把永珍銅臺上的人看了個遍,最後古怪的笑了笑,雙手一攤,朝俞和與杜半山道:“這兩位終南前輩……道友,在下蜀山邢天。我觀今日之事,似乎內中大有隱情。東皇鍾該屬誰家,那是西北魔宗與五嶽仙宗的糾葛,但胡夷傀儡之事,卻是我九州煉氣之士的共患,須得儘早查明真相才好。諸方既然齊聚此地,那在下以為便定有法子明辨真相,可否看在我邢天的薄面之上,道魔兩宗暫休干戈,先齊心協力,將外患剷除。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這位蜀山掌教說話時,一直背對著金霞上人與召南子,但他身上的神念氣機,已然暗暗鎖住了那一十二位“華山長老”。
衛行戈見此情形,心中知道蜀山掌教其實已經相信了他的話,預設那一十二人必有大嫌疑。只要把這些人的真身當眾揭穿,使華山派坐實了窩藏胡夷傀儡的罪名,那西北魔宗便佔住了“大義”。就算終須惡鬥一場,西南道門諸派也不好再插手太深了,餘下區區華山仙宗的千多修士,在上萬魔宗高手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於是衛老魔欣然一笑,抱拳道:“邢天道友真知灼見,衛某亦正有此意!”
“衛法王深明大義,實是九州之幸。”丹清真人點了點頭,捻鬚而笑。
雙方魁首人物一拍即合,這原本劍拔弩張的道魔兩宗,居然有了化干戈為玉帛之勢。不少心中惴惴的道門修士長出了一口氣,暗想今日之朝陽峰大劫,難道就此顯出了消弭之機?
恰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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