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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黑夜。
笑聲之下古銅色破爛長衫一圈圈微弱勁力不斷散出,看似平淡,但這勁力之下,山崩地裂,有撼山劈嶽之勢,黑礁石爆裂,狂風怒吼,地面拔起數道龍捲。
看著黑夜中數道沖天龍捲,東海聖將敖東面色又稍稍觸動,冷聲說道:“做乞丐,也能做到超越星尊的份上,還真的讓人刮目相看,不過今日我就以殺鯨殺你這頭幼鯨。”
話音落下,手中殺鯨長戟猛然彎曲,東海聖將敖東身形騰空而起,落入這數道風沙龍捲之中,殺鯨長戟鬆手,長戟立刻伸直,數道水龍捲自風龍捲中升起,水龍捲逐漸膨脹,直接將風龍捲壓下,東海聖將敖東身軀隨著逐漸勢大的水龍捲節節攀升,猶如天人一般立於天際,俯視黑夜之中黑石礁襤褸乞丐。
逐漸式微的數道風龍捲被水龍捲擠壓,緩緩崩裂消失,捲起黃沙落入地面,地面被剛才風龍捲直接開出一里有餘大坑,在這大坑之中,那黑石礁下卻紋絲未動,衣衫襤褸乞丐站在這黑石礁之上面色微微蒼白。
“好一個天人。”衣衫襤褸乞丐苦笑一聲,說了一句之後,身軀緩緩一軟,直接癱坐在這黑石礁之上,不過面色卻比起先前多了幾分真誠笑意,像是解脫。
“我以天人之姿取你性命。”空中東海聖將敖東站在數道水龍捲之巔,吼聲之下,手中殺鯨長戟戟鋒直指黑石礁上襤褸乞丐。
數道水龍捲彎曲,齊頭並進,猶如水龍衝向黑石礁上早已經面色蒼白許多的襤褸乞丐,東海聖將立於這水龍捲之上,猶如騎龍而來,威勢駭人,地面接連激盪出幾圈漣漪,這漣漪堪比海面波濤,地面地皮直接被捲起好幾層。
威勢過後,水龍捲歸於平靜,東海聖將敖東盯著這已經被貫穿喉頸的乞丐老者,微微屈指,殺鯨長戟從襤褸老者喉頸處拔出,一股熱血噴灑,溼了衣襟。
衣衫襤褸老者古銅色面板恢復如常,面帶笑容,像是解脫,東海聖將敖東皺眉之下,手中湛藍色殺鯨戟化作光虹消失。他輕聲說道:“死都不願意說,不過你能死在我天人之姿之下,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遙望黑夜中漫天黃沙,連綿無盡的深坑猶如深谷,都是剛才兩人激戰之下而生出,東海聖將敖東回頭,體表湛藍色碧海甲上藍色光芒凝聚手掌,手掌一揮,黑石礁破碎,老者身軀以坐姿陷入黑石礁之下。
東海聖將敖東手掌捏拳,黑石礁立刻重新合上,像是紋絲未動一般,他微微彎腰,施禮之後手指探出,輕掃幾次,黑石礁上刻出幾個大字。
轉身之際,東海聖將敖東神色平常說道:“人族天才少年強者柳相如已死。”
“山冠、水絕、人族聖人柳宗元、巨龍崗韓臥松,你們可還能夠大隱於朝”海鯨之音鳴徹天地,天地為之一動。
千里之外某座城池內,黃口小兒不願睡覺,想要孃親講故事,孃親溺嚇道:“再不睡怪物就來了。”
黃口小兒鑽在被窩中嬉笑道:“孃親騙人,哪裡有什麼怪物,孃親給我講故事嘛。”
寒舍一陣搖晃,幾縷雜草落下,婦人抬頭看了幾眼,面色詫異,黃口小兒嚇得閉上眼睛,鑽進了被窩裡蒙著腦袋哭道:“我再也不胡鬧了。”
直至天明,崇山峻嶺之中也不知道到了何地,秦威落地,面色微紅,風塵僕僕,四下檢視,此地荒無人野,壓根看不到什麼人跡,也不知究竟到了何處。
連續飛奔一夜,而且還帶著幾名受傷的徐家弟子,這幾名徐家弟子若是撒手,壓根被嚇得不知道修行為何物,會直直落入地面,摔成肉餅。
“他們都已經嚇破膽,日後若是沒有大的機緣,恐怕都不能修行了。”嚴忠看了一眼落地時候狼狽倉皇的幾名徐家弟子,皺眉說道:“繼續帶著這幾人,恐怕”
那徐家大長老童自榮憑藉死前丟出的楚河釘方才攔住軒轅家以及吳家,還有其餘各家衝著自己來的修士,若不然昨夜一役,救下嚴忠,就算能夠逃過一劫,恐怕也得是脫一層皮。
而且依照那梁九卿的脾氣和算計,此次自己逃離,決然不會罷休,一旦自己回到徐家梁九卿就要吃不了兜著走,所以這些人恐怕到現在還沒有放棄追蹤。
秦威搖頭,皺眉看著幾名神情慌張的徐家弟子說道:“如若放棄他們,你我兩人逃離的確更容易一些,但就算你我二人或者回到徐家,你認為徐家會相信我等二人,還是會相信他們那位忠心耿耿的長老梁九卿”
嚴忠沉默不語,嘆息一聲。
“所以這幾人必須活著,回到徐家之後有這幾名徐家弟子存在,梁九卿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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