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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府君都被驚動了,和主薄等人一起,站在暗處看著,看到子柏風酒氣熏天,便搖了搖頭,但看到子柏風醉酒之後竟然來質問非間子玉稅的事,不知道是讚賞還是無奈。
“這個子柏風,書生氣忒濃了些。”主薄搖頭道,“這世界上,有些事情可以講道理,但有些事情是無法講道理的。”
子柏風據理力爭,和扈才俊對簿公堂,這是因為朝堂官場有法有度,有理有據,子柏風只要據理力爭,佔據有利之地,便可以無往不利。
而府君用同樣的方式推掉了曲州府的加稅,也是因為如此。
但是仙人他們來收玉稅,本來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和不講理的人講道理,這不是對牛彈琴,這是自討苦吃。
府君搖搖頭,不知道是贊同還是否定主薄的意見,只是囑咐身邊人有眼力一點,若是看子柏風的做法過分了,趕快把他拉回來,如果子柏風有危險,也趕快護住他。
“千山呢?”子柏風來了,落千山卻沒來,府君有些疑惑,這倆人雖然看起來水火不容,實際上關係還挺好,子柏風來了,落千山不應該陪著嗎?
“這個……落將軍他喝醉了……剛剛子公子就是在和落將軍喝酒。”
“千山喝醉了,柏風他還醒著?”府君嘖嘖稱奇。
“他這哪裡是醒著,這分明是醉得不能再醉了。”主薄搖頭,在他看來,子柏風此舉實在是瘋了。
“他不過是借酒裝瘋罷了。”府君輕輕搖頭,他對子柏風的瞭解遠超眾人,所以此時,他也能夠看得出來,子柏風來質問非間子,固然是借了一點酒力,但卻是他的本意。
只是有些話,醒著不如醉了說得透徹。
“鳥鼠觀庇護蒙城一方平安,蒙城供養鳥鼠觀修行所需玉石,這本就是慣例。”
“慣例?慣例是三十年一次玉稅,十年前就已經交過了。”子柏風冷笑,“什麼慣例要十年一次?今年若是交了,明年你再來,再要三千塊,是不是也是慣例?”
“事有反常,豈能一概而論!”非間子被子柏風說的啞口無言,這事情他確實是沒道理,但是沒道理也必須強詞奪理。
“剛才你說是慣例,現在又說不能一概而論,那什麼時候一概而論?莫非合著都是你有理?”子柏風冷笑一聲,“那好,我再問你,你說你鳥鼠觀庇護蒙城一方平安,你且說說,你鳥鼠觀護的哪方平安?別的且不說,從十年前交完玉稅開始,十年之內,三年大旱,你鳥鼠觀可曾開壇祈雨?兩年大澇,你鳥鼠觀可曾疏通河道?十年之間,盜賊橫行,你鳥鼠觀可曾飛劍做法,匡扶正義?”
府君苦笑道:“他這不是在打非間子的臉,他這是在揭我的短啊。”
聽子柏風這樣一總結,府君很是挫敗,似乎完全沒有什麼成就感啊。
“別的不說,你非間子一劍西來,耍夠了威風,你可知道炸掉的那巨石震塌、砸塌了多少民房?我告訴你,三十一座!碎石飛濺傷了多少人?我告訴你,三百餘人!你非間子高貴冷豔逼格高超,如果你說到做到,真的庇護一方,我子柏風敬你三十里,雙手乖乖把玉石奉上,可你曾去看過這些人一眼嗎?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想過這些人?凡人而已,不過螻蟻,是這樣吧?你非間子又算得了什麼?莫不以為,別人尊稱你一聲仙人,你就真是仙人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修士罷了,你比誰高貴,你比誰偉大,你傲嬌什麼?你庇佑了誰?不過是自己在那裡幻想罷了。”
第四十四章:一怒敢拉仙下凡
子柏風一連串的話,又急又快的,哪裡有絲毫醉意?主薄神色古怪地看了府君一眼,府君對這個子柏風,竟然如此瞭解?
聽子柏風說完,非間子面色毫不動容,微微一笑,道:“大澇大旱都是天災,身為修道之人上體天心,本應順應天地而行。而盜賊橫行是凡間俗事,你問錯人了。我鳥鼠觀庇護一方,降妖除魔,匡扶天道,這才是修行者本分。因我受傷的那些人,我自有歉意在心。”
歉意在心?子柏風只覺得一股邪火直衝頭頂,似乎頭髮都豎了起來。
他就算是耍賴,不承認,或者其他的什麼,子柏風都不會如此生氣,可非間子這一句歉意在心,卻讓子柏風火冒三丈,這算什麼?果然高貴冷豔的回答啊!
這一刻,怒火加上酒意,他的情緒終於完全無法控制。
不是憤怒,而是一種難言的**,他很想一拳砸在眼前這張微笑的臉上,直接把他的鼻子打進嘴裡,把嘴打進肚子!
他咧嘴一笑,就像是猛獸終於盯緊了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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