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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子柏風大幾歲,又是西京本地人,倒是對這種事瞭解的多一些,道:“無妨,金兄西京鄉試十六名,也算是前途無量,監禮司的人不會願意得罪他,只是吵鬧幾句罷了,不過今日這麼一來,卻讓人看了笑話,日後總是不好。”
子柏風就搖搖頭,昨日在花園中飲酒時,金泰宇就百般旁敲側擊,而後他對遲煙白的曲意交好就在子柏風的門外,子柏風也是聽得一清二楚,此時才知道,原來金泰宇這般努力,多方打聽,竟然還是沒有拿到號牌背後的職位,竟然成了所有人中第一個沒有得到官職的人,如是一來,若是想要當官就要多費許多周折了。
“我曾看他可憐,與他兩個牌號,可惜都被前面的人取走了。”何須臥也不避諱子柏風,搖搖頭。
子柏風卻是苦笑搖頭,金泰宇的出身,他前段時間時倒是聽人說過。金泰宇是鹽城出身,家族發跡大概和販賣私鹽有關,雖然富可敵國,卻終究被鹽城的官家卡住了脖子,平日裡諸般顧忌,所以金泰宇的父親才會全力支援自己的兒子來求官。當日在金泰宇來之前,他們幾個人私下裡曾經討論過金泰宇是否找人替考,蓋因為問及答題時,他神色略顯慌張,經常驢唇不對馬嘴。
這樣一個富可敵國的鉅富之子,到了西京,卻被人看做可憐人,“看他可憐”這種形容詞都用上了。
回想他對遲煙白諸般奉承的樣子,子柏風也只能搖頭,他卻是找錯了人,遲煙白等人顯然知道號牌背後的職位,不過只需要知道他們十個人的便可,恐怕不會費心去打聽後面的號牌,目標太大太麻煩。而其他人,像排名靠前的何須臥,只需要背記兩三個最優秀的牌號便可。
旁邊一些人竊竊私語,傳入了子柏風的耳中,子柏風便知道,原來金泰宇不是沒拿到牌號,而是高價從黑市上買了一個有十個牌號的清單,據說足足花了十萬兩白銀,不過這麼多的銀錢買來的號牌,竟然是假的。
也難怪他如此氣急敗壞,西京鄉試雖然競爭激烈,卻依然有空可鑽,又有小會試之稱,當官的機率比之會試還高。但是此次當不上官,日後會試若是想要替考,被抓到了恐怕要殺頭乃至株連的,風險實在是太大。眼看,這就是斷了他的為官之路。
若是別的也罷了,子柏風卻是知道,此次西京鄉試,替考的怕是不在少數,其中黑幕重重,看這些人都不避諱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這些事就知道其中漏洞有多少,再則金泰宇本身也確實是有著真才實學,是真正下過苦功的。
再則,這些西京本地的豪門,看金泰宇這樣一個外地的富豪,卻好像是看一隻猴子一般,讓子柏風略有些不爽,他也是外地人啊,而且還是外地來的窮人,和金泰宇一比,他就是窮光蛋一個了。
至於金泰宇之前的怠慢,子柏風反倒沒怎麼計較,人情如此,再則時間緊迫,金泰宇畢然要把時間花在刀刃上。
“子兄同情他?”看子柏風皺眉沉思,何須臥卻是疑惑道。
“只是有些感慨罷了。”子柏風道,他現在心中就只有一個詞,兔死狐悲,若是自己沒有先生的那封推薦信,若是自己背後沒有府君,怕是現在自己也是這般抓瞎吧。
雖然他敢說自己有著真才實學,可是西京鄉試卻不是有才學就行的。
“子兄選的是哪個號牌?三號?七號?九號?”何須臥問道。
“九號。”子柏風道。
“子兄有眼光!”何須臥笑道,“實不相瞞,家父在工部任職,工部中的許多門道,外人豈會知道,倒是子兄您耳清目明,這三個職位中,實在是這個職位最好,最有發展前途。家父有次醉酒,倒是跟我說了一句話,說除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都歸工部管,誰也別想跑了,我一直深思至今。”
子柏風仔細一想,工部管交通,這句話倒是沒錯,哈哈一笑,道:“若是有機會,倒是想要見見伯父。”
“定然是有機會的。”何須臥道,“這幾日家父在外巡視,等到家父回來,我便去請子兄,相信家父定然會喜歡子兄。”
“那就多謝了!”子柏風微笑,他不知道何須臥的父親是何人,但想來也絕對是高官,他要在工部轄下任職,認識一下工部的高官,絕對是有好處,而更關鍵的是,他想要問問這位高官,有沒有興趣把天上飛的也納入管轄之下。
兩個人正在笑談之間,金泰宇終於從明遠樓裡走了出來,腳步踉蹌,低頭看地,也不願意抬頭。只看到他面紅耳赤,兩手顫抖,也沒看到子柏風和何須臥兩人在旁邊,更沒有打招呼,就那麼一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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