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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懇請能夠和子柏風當著諸位大人和各位青年才俊的面,了斷這場公案。”連雲平激憤道。
“裝,繼續裝。”子柏風撇嘴。
顓王面上閃過一絲不悅,他對連雲平和子柏風之間的那所謂的公案其實並不感興趣。
他對連雲平糾纏不清也非常不喜。
但是中山王在座,他總不能當著中山王的面,太不給連雲平面子。
如無意外,連雲平將會是未來的中山王。
而子柏風,應該會是未來的一位監國大臣,對於兩者之間的矛盾,其實他是喜聞樂見的。
顓王猶豫了一下,點頭道:“些許誤會,解開也好,你想如何了斷?”
“陛下,當時子柏風誣陷臣剽竊其詩句,今日臣懇請陛下讓我和子柏風重新書寫一遍,分出勝負雌雄,到底誰才是剽竊者。”連雲平怒瞪子柏風一眼,道。
顓王微微點頭,看向左右,眾人神色不一,蠻牛王卻是一拍手,道:“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來一場,誰是誰非不久清除了?”
顓王無奈,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準了。”
連雲平深深看了子柏風一眼,道:“陛下,臣肯請先寫……”他冷笑著看著子柏風,“如若不然,子柏風怕是連模仿的物件都沒有,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子柏風無語搖頭,都說有些騙子一遍遍重複自己,有些時候自己都會謊言深信不疑,難道連雲平就是如此?
事實上,連雲平這麼做,其實也是因為四個字,熟能生巧。
他日夜臨摹那幾句詩,已經到了熟記而流的程度。不論是感情、是意境、還是氣勢,他都已經可以做到自然流露。
這世界上,不但有妙手偶得,渾然天成,也有千錘百煉,熟能生巧。
連雲平自問已經把自己所能做的一切都做到了最好,別說子柏風還不見得就是那書畫的原作,就算是,他也自問能夠比下去。
連雲平在書法一道上,也確實是有天分,子柏風的那副字,他已經吃透了,融入了自己。
書法一道,達者為師,不見得學習子柏風,就寫不出比子柏風好的字。
“拿筆墨來。”連雲平上前一步,大聲道。
禮部的幾個官員彼此對望著,一個官員跑下去,抱了一卷空白的紙張過來。
長卷鋪開,連雲平吸飽了濃墨,一筆下去,一筆直通天地,剎那間,撲鼻的刀意迎面而來。
子柏風微微色變,這傢伙竟然把他當日的刀意模仿了個七八分,再加入他自己對刀意的領悟,雖然和子柏風的字不完全相同,但是卻已經難分優劣。
隨著他一筆筆寫下,那凝而不散的刀意充溢著整個大殿,在考生之中,也有一些人不是修士,此時都已經嚇得全身發顫,面色發白,一屁股坐倒在地,瑟瑟發抖,宛若鋪天蓋地的刀氣洶湧而來。
“少年上人號懷素,草書天下稱獨步。墨池飛出北溟魚,筆鋒殺盡中山兔。八月九月天氣涼,酒徒……”上次子柏風就寫到這裡,就被小石頭打斷了,下面就沒有繼續下去。
子柏風倒是想要看看連雲平到底要怎麼寫。
“八月九月天氣涼,酒徒張狂出桂榜。殘香鋪就金光道,一筆如刀碎斜陽。”
子柏風微微撇嘴,若論詩才,他不敢自比李白,但是若是接續下去,怕是也不會這麼難看,這連雲平後面的接續未免太平淡,太無趣了些,前面的狂意幾乎全部沒了。
子柏風輕輕搖頭,嘆了一口氣。
在座的眾人,卻都紛紛讚歎起來,就連坐在上首的幾位監國大臣,都連連點頭,顯然覺得連雲平這字,這詩,都是上品。
遲煙白悄悄靠到了子柏風的身邊,拉拉他袖子,道:“子兄,你能行吧……”
顯然,他也不太看好子柏風了。
那邊遲大人瞪了他一眼,他連忙溜回了自己的位置,踮著腳尖,看著子柏風這邊。
連雲平寫完,待筆跡稍幹,立刻雙手撐起,亮給眾人看,然後他挑釁地看著子柏風——這字,他自問已經比子柏風寫的好了。
事實上,這字確實是比當初的子柏風的字寫得好。
子柏風不過是隨手試墨,心情也只是隨手拈來,並非刻意為之,並不穩定,也並未持久。
他對刀道的感悟並不多,自然比不過連雲平這般淬鍊。
但是現在的子柏風,卻已經不是那時候的子柏風。
每一段境遇,對子柏風來說,都是一種心靈上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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