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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拎兔子一般從房屋裡拎出來,油然而生了一種難言的荒謬滋味。
“曾兄……謝謝您……”看笛重雙手緊緊抱著那張普通的白籍,感激的要跪下的樣子,曾賢突然覺得意興闌珊。
當初對酒當歌,快意人生的兩個人,此時都已經死了。
只是,自己已經重生了,笛重呢?他能夠重生嗎?那一把可以點燃他的重生之火的火把,又在哪裡?
曾賢突然沒有了說話的**,他拍了拍笛重的肩膀,道:“好自為之。”
他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不再屬於這裡了。
他們已經是兩個世界。
曾賢轉過身,大步走去,破舊的道袍,卻別有一番不羈的滋味。
走著走著,他突然放開嗓子唱了起來。
那是從子柏風那裡聽來的奇怪曲子,說不上是豪邁,還是悲愴,他曾疑惑,子柏風年紀輕輕,為何會有如此感悟。
今天,卻突然悟了。
“甚矣吾衰矣。
悵平生、交遊零落,只今餘幾!
白髮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
問何物、能令公喜?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情與貌,略相似。
一尊搔首東窗裡。
想淵明《停雲》詩就,此時風味。
江左沉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
回首叫、雲飛風起。
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
知我者,二三子。”
一路高歌而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曾賢瘋瘋癲癲地去了。
門縫裡,院牆裡,樹林裡,不知道多少漂修偷眼看著曾賢就這樣高歌過市,他們羨慕曾賢的豪邁,疑惑曾賢的張揚,詫異曾賢的感悟,卻又不敢就這麼衝出去,追著曾賢而去。
這世界上,總有許多的東西,束縛著人,讓人不敢去追求正確的東西,不敢放下一切去追尋。
就只能在門縫裡看著別人,羨慕著,嫉妒著,恨著。
來到了知正院後門,曾賢第一次敲響了子柏風的大門。
大門幾乎是立刻就開啟了。
子柏風站在門後,小石頭躲在他的身後,看到曾賢,子柏風露出了笑容:“好男人曾小賢,你終於回來了。”
第257章:一罈仙酒碎青階(文字)
257。
子柏風到底還是決心拒絕齊太勳。
正如他對曾賢所說的,要有傲骨。
曾賢有傲骨,他當然也有。
齊太勳再來時,子柏風乾脆就讓他吃了閉門羹,盧知副苦勸了子柏風半天,子柏風也不為所動,盧知副也只能嘆息搖頭,道:“大人您想好了就好……反正我是不怕了,就唯恐影響了大人您的前程。”
盧知副這個知副,若不是子柏風,怕是也要被擼掉了,這句話說得倒是言辭懇切。
“盧知副哪裡話,我覺得知正大人做得對!”齊巡正坐在一側,道。
自從入了子柏風的門下之後,齊巡正的精氣神越來越好,雖然現在還整天帶著柺杖,但是他的腿卻已經不瘸了,為人也更加自信起來。
齊巡正為人正直,對子柏風的做法很是認同,他拱手道:“大人,我剛剛已經把庫存全都盤點了一遍,把有問題的玉石都清點出來了,之前曾經用過問題玉石的記錄,我也在一一查證,下午開始,我就帶著人前往替換。”
“好。”子柏風點點頭。
“大人,採買玉石的事該怎麼辦?”盧知副問道。
“玉石好辦,我也有我的貨源。”子柏風道,幾萬塊玉石而已,他還真不缺這點東西,青石叔那裡的玉石已經堆積如山了。
“那就好。”若是別人,恐怕會懷疑子柏風之所以不採買齊太勳的玉石,是為了自己中飽私囊,但是眾人都瞭解子柏風的為人,卻不會這樣想。
………………
知正院後院靜悄悄的,在假山的後面,子柏風坐在角落裡,正看著一卷書,在他的身邊不遠處,趴著一條擁有四個腦袋的巨犬,正是古秋。
古秋的四顆頭顱代表著四種不同的個性。
天真、暴躁、兇殘、睿智。
此時,代表天真的那顆腦袋,正在和小桂寶玩,把小桂寶頂起來,讓他順著自己光滑的背脊和皮毛滑到尾巴那裡。
代表暴躁的那一刻不耐煩地看著,不時發出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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