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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靈性一般包裹住了他的身軀,那一刻他的表情,就像是沉浸在了某種特殊的關愛之中,這種表情,是之前飄然出塵的非間子,絕對不會露出來的。
“入土為安,但我想鶴兄會想要見證許多事,所以我把鶴兄請了出來。”
那枯敗的羽翼,是因為大鶴已經死去多日,身軀已經腐爛,又被非間子重新挖了出來,煉化成了羽翼的法寶。
非間子頭頂的小冠,也是一隻骷髏的鳥首,額頭上一抹丹頂,卻依然鮮豔,如同紅漆塗就。
非間子身上配著累累白骨,一舉一動之間,露出絲絲的血腥氣息。
這兩年,子柏風經歷了很多,也成長了許多。
而他,也有自己的際遇。
但是他的笑容,卻依然是那般的雲淡風輕。
似乎他真的看透了。
不看透又如何?道心之誓束縛著他,而且將會永遠束縛著他。
“我沒想到,還會見面。”子柏風道,他的心中有諸般感慨,與非間子敵對的時光,是他曾經的年少輕狂,是他曾經的熱血沸騰。
而這些,他漸漸都失去了。
他又得到了什麼呢?
“大鶴的事,我很抱歉。”子柏風殺了鳥鼠觀的許多人,但是他不後悔,更不會感到惋惜。就算是一切重演一遍,子柏風還會那麼做。
唯有大鶴,他心中有愧。
他未殺大鶴,大鶴卻因他而死,那連妖怪都算不上的大鶴……
子柏風只能嘆息。
當和非間子靠近時,他心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悸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把他和非間子聯絡在一起。
道心之誓。
子柏風愣了一下,非間子苦笑道:“你感受到了?”
他的道心之誓時時刻刻束縛著他,影響著他的言行,就好像是剛才,他的道心就在劇烈的攪動,因為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在吶喊:“殺了他,殺了子柏風!”
但是這吶喊,卻被他壓下來了,一旦他真的動了殺念,甚至動一點對子柏風不利的念頭,他的道心都會破碎。
和之前道心碎裂不同,這一次,會破碎的徹底。
這世界上,從來沒人能夠逃過道心之誓的束縛,因為那是人以本心發的誓言,否定那誓言,就是否定自己。
道心之誓束縛著非間子,但卻也影響著子柏風,這就是一種執念,而恰好子柏風對執念最為敏感。
子柏風不說話。
一切塵埃落定,勝者通吃,失敗者獨自品嚐苦果。
子柏風是通吃的那個,而苦果卻是由非間子品嚐。
曾經非間子以為自己是技不如人,但是現在,他隱約感覺到了,他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他是在逆勢而行。
“你的師兄弟們,他們怎麼樣了?”子柏風問道。
“我給他們找了一個合適的小門派,讓他們加入了進去。”非間子道。
他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似乎平靜的生活,更適合他們。有非間子這位師門長輩,也能保護他們一生無憂。
子柏風有些愕然,他原本以為,非間子會執著於傳承鳥鼠觀的道統,重建鳥鼠觀。
但看到非間子的表情,他卻又釋然了。
非間子還活著,鳥鼠觀的道統就不算斷絕,總有一天,他會重新把鳥鼠觀發揚光大。
然後兩人之間就再也無話可說。
他們本來也無話可說,他們本來其實是敵人。
嚴格來說,非間子的歸來對子柏風來說並不是壞事,因為道心之誓的緣故,非間子不能對子柏風有絲毫的企圖。
子柏風若是願意的話,甚至可以利用道心之誓支配非間子。
但是這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懇請在鳥鼠觀保留一間居所。”非間子道。
他轉頭看去,鳥鼠觀已經改變了許多,這裡是他長大和生活的地方,但現在看起來,卻有些陌生。
但是,那種深入骨髓的親近感,卻難以抹殺。
子柏風對下燕村的感情有多深,他對鳥鼠觀的感情就有多深。
為了鳥鼠觀,他也可以像子柏風一樣,付出很多。
很多東西,不到失去了,就不會理解,也不會珍惜,現在他能夠明白子柏風為什麼寧願和他們鳥鼠觀拼個你死我活,也不願意妥協了。
換了他,他也會。
他們本就是非常像的人,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他們或許還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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