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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忘記了呢？

是什麼呢？

恍惚之間，子柏風似乎又看到了當年的下燕村，看到了往昔那死氣瀰漫，天地崩壞的世界。

現在子柏風知道了，死氣和靈氣一樣，都只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子柏風甚至將死氣納入了自己的體內使用。

他也知道，死氣是這個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可能將其摒除，當初自己以為驅除了死氣就萬事大吉，其實只是青瓷片本身的狹隘。

這都無所謂。

但是……

子柏風突然悟了。

是這片天地啊！

死氣漩渦撕裂了地脈。

金仙降世抽光了天光。

現在妖界也來了，誰知道他們又透支了什麼？

這個世界早就不堪重負了……

我該做的事情是什麼？

是修補這個世界啊……

第629章：十八宗派錄民宗

“柱子叔，這次你們去諸犍妖國，有沒有……”在臨沙城，子柏風問正忙著安置他解救來的那些人的柱子叔。

“小狐狸？”柱子搖了搖頭，道：“我沒沒看到小狐狸的蹤跡，不過你放心，小狐狸她肯定活得好好的。”

子柏風默默點頭。

小狐狸活著，他能感應到，但是小狐狸在哪裡呢？

柱子叔拍拍子柏風的肩膀，這爺倆其實有著類似的苦惱。

對柱子來說，細腿和靈虎王，是讓他極為糾結的兩段孽緣。

細腿有權利追求美好的生活，而靈虎王也有權力追求自己中意的人。

柱子叔當然也有權力拒絕，可是他不拒絕，就是因為他心中有那兩個身影。

可橫亙在中間的倫理與族類的差異，卻讓他痛苦不已。

所以，若是這個世界上，在感情這一方面，誰更瞭解子柏風，那定然是柱子叔。

爺倆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

好在，仙路悠悠，兩個人目前的修為，讓他們的壽命無盡，只要不自己作死去找死，保護好自己，就有時間去選擇。

只能等待，或者說拖延。

可時間，何嘗不是在傷害所有人？每長一分，就更痛苦一分，就像是鋼刀在心上刮來刮去，從不停歇。

“你放心，若是有機會的話，我還會進去。”柱子叔拍了拍子柏風的肩膀，道。

倒不僅僅是因為子柏風，還因為他們解救的這些人裡，並沒有郭大力的家人。

子柏風看向那些人，這些人世代生活在諸犍妖國裡，幾乎已經忘記了何為反抗，忘記了自己人類的尊嚴，他們甚至不覺得自己是被解救了，只是驚慌地看著四周，下意識地服從別人，讓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們完全被奴化了。”柱子搖頭。

子柏風檢視著這些人的“忠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