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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的說話頗難啟齒。
只聽得顧落陽續道:“因此安前輩亦故意收你為徒,就是為了能使出塵獨自上路,但想不到的是鐵兄弟你道義為先,於此難逢的機遇當中,亦能全心為出塵著想,實乃我們先前所意想不到。”鐵幻白心中一動,問道:“那安老前輩多次欲收晚輩為徒,都旨在為了出塵?”顧落陽面有慚色,正欲回答,安慶生已搶著道:“呸!若不是當年答允了無非老鬼,老夫今天才不會惹上那麼多麻煩!”言下之意,即是答允收鐵幻白為徒,只是出於無奈的權衝之計,並非出於其本意。
鐵幻白一聽此言,反而心頭一鬆,心想你安慶生武功雖然厲害,我也非是必要拜你為師,男兒志在四象,胸中熱血一湧,笑道:“聽得前輩如此說來,晚輩倒也鬆了口氣,先前幻白還正在擔心若拜前輩為師,夢楚倒成了晚輩的師姊,那怎麼成?”秦夢楚一聽此這不禁面上一紅,心中卻有點甜絲絲的感覺,顧落陽卻一怔,想不到他如此豁達,對其更為欣賞,舉起了姆指讚道:“好漢子!”
鐵幻白笑道:“晚輩又哪敢在“顧落陽”面前稱為好漢子?前輩言下之意,即是此次出塵只要找到那慕容陽生便會有救?那倒也容易,出塵現在可一面鑄心練氣,另一方面晚輩給他到江湖之上,兵分兩路的去找那慕容陽生便成。”
顧落陽臉上卻忽現悽然之色,便連安慶生亦面露不忍的神情,鐵幻白略感不妥,只見顧落陽搖了搖頭,卻不言語,安慶生閉起雙目,緩緩的道:“有那麼簡單嗎?若是那麼簡單需要我安慶生想那麼久嗎?那慕容陽生已死了,當年我趕到之時,他已自碎經脈,我只是剛好目送他最後一程,替他滿門大小下葬,真是麻煩透頂。”
鐵幻白跟秦夢楚同時失聲叫道:“什麼!?”跟著睜大了眼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聽得顧落陽緩緩的道:“我跟安前輩商量了一整晚,只覺這已是最好的辦法,首先我絕不能跟出塵見面而使其傷勢惡化,又不能讓你跟他在一起,只好編造了不倫堆謊言來給他一個生存的目標及希望,我也知道這樣對一個小孩子來說實在是十分殘忍,但命數如此,往後也要看出塵自己的造化了。”鐵幻白的腦內亂成一團,心中想著此事實在荒謬之極,但偏生又沒有其他辦法,人家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安慶生徹夜不眠亦只能想出此法,自己的腦袋又怎能跟其相比?便不會想到更好的辦法,忽見顧落陽說話之時,雙拳緊握,骨節突現,格格作向,頓明白在此世上,又有誰會比顧落陽更著緊張出塵?可見實在已無他法可行。
秦夢楚亦不禁落下淚來,面色悽然,顧落陽面上一層黑氣閃過,忽現痛苦之色,“哇”的一聲竟噴出了一口黑血,灑了滿地,鐵幻白大驚,叫道:“前輩……”安慶生忽道:“控制你的情緒吧,若再激發毒性,我擔心你真的捱不到去找“那人”!”
顧落陽抹了抹口角的黑血,略一調息,面色頓回覆少許紅潤,但眉宇間那層黑氣卻還清晰可見,只聽他笑道:“鐵兄弟,沒嚇著你吧?”鐵幻白答道:“沒有,前輩還要找誰,看晚輩可否代勞?”顧落陽笑道:“謝鐵兄弟的盛情,但“那人”我一定要自己去找,我與他之間互有約定,算來也該是時候作個了斷。”鐵幻白一怔,聽其語氣便像是在此時此刻,還要找人報仇算帳一般。
安慶生此時忽道:“顧小子,那件事我想你還是託這小子去做吧,即使給你找到那人,人家亦沒有必要幫你,這可是關係到出塵的小命。”顧落陽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成的!”
鐵幻白聽著兩人對話,便像還有方法可救張出塵,忙道:“敢問前輩,還有什麼方法可救出塵?”顧落陽搖了搖手,示意安慶生勿說,安慶生卻道:“還是老方法,“九轉重樓歸元印”。”鐵幻白麵現惑色,安慶生輕蔑地道:“真是愚蠢,若是出塵那小子一點便明,慕容陽生的“九轉重樓歸元印”並非他自己所創,他雖已死,但還可從此功法的源頭著手!顧小子已時間無多,自己根本無法辦到,便欲找一人替他去“陰冥異城”找那功法,若你答允拜老夫為師,習得數年武功,儘可到那兒一闖,但出塵的命拖得一天,便多一分危險,因此兩個方法之中,老夫還是選擇要你去,但顧小子怕你會性命不保,最後則選擇了求人去辦這條路。”
鐵幻白恍然大悟,灰暗的前路忽現一線曙光,顧落陽卻道:“那陰冥異城對外人來說便兇險無比,不是顧某大言不慚,以鐵兄弟的修為,恐難全身而退。”鐵幻白聽其語氣,便連幾可稱天下無雙的顧落陽,亦對那“陰冥異城”十分忌憚,但既然那兒有機會可找到解救張出塵內傷的法門,便是刀山油鍋,他也會照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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