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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夠了。”對方說,“而且天生的金髮不多,大多數的金髮都會隨著年齡的成長而顏色逐漸加深,在最漂亮的時候儲存下來確實是非常好的想法。”
“有需要的話可以聯絡我。”男人給了他一張名片。
“你對頭髮製品有興趣?”看梅羅趴沙發上手裡玩著一張名片,走過去看了看。
“不覺得還挺有民族風情的嗎?”
“看一看可以,但是擺在家裡或者戴在身上就有點受不了了。”蘭塞琳想想,“認識的人的頭髮還好,直接買來的話,誰知道頭髮是怎麼來的,總感覺是死人……”
“你也想得太多了吧。”梅羅白她一眼。
“啊,大學的時候看的咒怨,影響有點深遠……伽椰子從一堆頭髮裡冒出來的鏡頭太經典了。”蘭塞琳聳聳肩,“雖然現在不怕了,但是看見一大堆頭髮還是有點犯惡心。”
於是這事就此揭過不提。
忙忙碌碌就又到了國慶假——上次蘭塞琳來了回說走就走的旅行,這次倒老老實實窩在家裡了。
“今年看秀飛了好多地方,酒店都要住吐了。”她趴在床上對梅羅說,“而且好不容易不上班,休息一下咯。”
“明明你自己就是老闆,而且天天下午翹班跑去健身房……”梅羅靠在枕頭上說,“我再問你一遍,真的不會明天早上一醒就發現自己在飛往某個不知名目的地的飛機上?”
“真的不會啦,你這麼大個人我怎麼可能悄無聲息地把你弄到飛機上。”——重點竟然不是搬不搬得動而是能不能悄無聲息地搬嗎?
“……那就好,說走就走的旅行什麼的太不靠譜了。”他滿意地點點頭,“上次居然在三亞看了三天電視——和在家有什麼區別!至少那幾天S市沒下雨。”
國慶假期也沒有去哪個S市景點玩。蘭塞琳倒提出去看看夜景故地重遊一下,但也因為節假日人太多而放棄。
兩個人就像世界上隨處可見的普通伴侶一樣過日子。
早上起來相對吃早飯,收拾收拾碗筷,堆在碗池裡交給等會兒來的鐘點工。上午的空閒時間一起去健身房,或者見教了蘭塞琳擒拿手的師父,觀摩觀摩,和人切磋切磋。
梅羅運氣好,第一次去不僅見到了蘭塞琳師父,還見到了師爺,一個身高目測一米六五瘦瘦小小的白鬍子老頭。據介紹老頭今年九十有六——比蘭塞琳叫師父的那個老爺子還長出三十歲,當時就不服氣了,要和人比劃比劃。
然後就享受了一把當年蘭塞琳初見師爺的待遇——才被搭上手腕整個人就橫著飛出去了。
人家還摸著鬍子誇獎他:“是個可造之材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怎麼想怎麼憋屈。
蘭塞琳安慰他:“老爺子九十六歲,習武近一個世紀,又是最重內家功夫的太極,這還算是留手了呢。”
……感受不到任何安慰,而且太極一派的師爺帶出的師父為啥教蘭塞琳的是少林擒拿手,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中午在師父家裡吃,蘭塞琳親自下廚。吃完後坐在院子裡逗逗鳥消消食,又開始和人切磋。差不多下午飯就該告辭,出門隨便找一家餐廳吃,吃完開車回家,倆人手牽手散一會兒步。
過著最平凡的日子,但蘭塞琳卻覺得自己像在創造最勇敢的傳說。
這天又是散步的時候。傍晚了,天色漸漸開始暗下來,路燈還沒開,彼此的側臉都模糊在黃昏暗淡的光線下,雖看不清卻並不惶恐,有一種奇異的安寧。
“我以前想做物理學家來著。”一邊慢悠悠踱步蘭塞琳一邊說,“後來也知道家裡情況,所以學了財務管理,這輩子都不可能做自己想幹的事情了。心想我這一生大差不差也就這麼著了吧,本來以為是本波瀾壯闊的小說,沒想到其實只是庸庸碌碌地過日子。”
“你本來想研究世界的真理嗎。”梅羅把她的手揣自己外套兜裡——歸根結底也是她的兜。今天S市有點涼。
“沒有那麼偉大,我大學輔修了天體物理,想做個研究星星的人。”她笑著說,“那個時候覺得星星和宇宙特別浪漫。理論物理研究其實不怎麼擅長。”
“聽說過孤單的電子假設嗎?”她問。
“嗯,怎麼?”
“分子有區別,原子有區別,質子和中子都有區別,只有電子是沒有個體分別的,每一個電子都一模一樣——當然你也可以說其實它們都是一個電子的□□。就是這麼一個電子,它以光速從時間的□□,一直默默地跑到時間的終點,又從終點折返回來。然後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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