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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惋惜的蔡雪嬌聽得臉都白了,直拍胸膛慶幸沒去。
“你們不知道,阿笙英勇的時候好漂亮,像潔白的山茶花,也不是,像睡蓮,紫色的睡蓮,有很好聞的味道一樣,我真想再看一次火燒起來的樣子……”顧明瑜眯著眼懷念不已。
蛇!大火!
寒氣像錐子穿透衣裳鞋襪,從皮肉慢慢往心尖鑽,又從裡往外蔓延,指尖也冷得生疼。
命懸一線,稍有差池,自己就見不到活潑潑的方笙了。
顧明璋被勾起滿腔怒火。
“還想再看一次大火燃燒的情形,阿瑜,你覺得這事很好玩嗎?”砰一聲巨響,顧明璋一拳捶到茶几上。
地動山搖,樓板也跟著震顫,大理石茶几面在他拳頭下呈放射網狀裂了開去,裂紋像蜿蜒的條條小蛇,蔓延其間的還有顧明璋手掌滴落的鮮紅的血,觸目驚心。
他從來沒發過脾氣,最不高興時頂多就沉了臉,顧明瑜呆呆地看他,大張著嘴巴說不出話。
“以後不准你再帶囡囡出去玩,還有,不准你跟那個曲波來往。”顧明璋惡狠狠說,拉過方笙,當著一家人的面從頭到腳仔細摸索檢查。
☆、第19章 情深意濃
顧明瑜就在那時起跟顧明璋生分並恨起顧明璋的吧?
所以才會明知自己和顧明璋兩情相悅,卻對自己做了那麼卑鄙的事。
方笙抓著鑰匙串的手緊了緊,鑰匙的稜角深扎進掌心,疼得人五臟六腑跟著抽搐。
“小姐,童星幼兒園到了。”計程車司機的說話把方笙的思緒從往事的抿想中拉了回來。
幼兒園小朋友都走了,諾大的教室只有憶璋一個人,小小的人兒靜靜地坐在小書桌前塗抹著,看到方笙時眼睛一亮,又極快地瞼下睫毛,一板一眼收拾起東西。
方笙看到,她在塗抹的圖畫跟以往一樣。
憶璋很喜歡畫畫,不同的背景,相同的人。
草地上,公車上,房子裡……無論哪一個地方,都有一男一女兩個大人牽著一個小孩,旁邊工工整整寫著爸爸、媽媽、憶璋。
夜裡,憶璋睡著了,方笙收拾完屋子走進房間,坐到床沿看著女兒出神。
憶璋長得有些像她,卻又比她漂亮很多,粉嫩白皙的面板,眉毛烏黑秀挺,睫毛蝶翼般柔軟纖長,臉頰帶著嬰兒肥,沉睡後沒有睜眼時的冷漠沉寂,很是可愛。
五年過去,從最初的抗拒憎恨,到後來的無可奈何接受,至現在的憐愛,方笙躺了下去,伸過手臂輕勸戒攬住女兒。
“媽媽,憶璋會很乖的,不要丟下憶璋。”憶璋在迷夢裡低喃。
方笙淚流滿面。
粉色光暈從床頭櫃燈罩滲透出來,牆上的水粉畫渲染著世外桃源一樣的美景。庭院中林木青草鬱鬱蔥蔥,乳白色的鞦韆架……無處不流露主人佈置這些時的狂熱和愛戀,無一不透著滿滿的溫馨甜蜜。
那是顧明璋佈置的他們的新房。
他為她做的何只這一樣,方笙有些眩暈,那幅她親手描下的畫刺得眼睛生疼。
方笙往下按檯燈,檯燈的光暈照射了另一個角度,畫面不再清晰,沉暗的黑影像暴雨摧殘過後,枝折花落,一片狼籍。
這就是她的命,她從不信命的,卻不得不向命運低頭。
從農村來到大都市,她擺脫了貧窮的命運,她有一個將她如掌上明珠捧著呵護珍惜的心上人,她在他身邊從小草長成鮮花,粉嫩嬌豔,清新明媚,然而,太美好的感情,最容易遭天妒,最易沾染塵埃。
當年發現竟然懷孕後,她不想要孩子,但走了好幾家醫院,沒有一位醫生肯給她做墮胎手術。
“你的體質很差,手術風險太大,而且你有輸卵管粘連病症,能懷孕很僥倖,要好好珍惜。”
每一位醫生都是這麼跟她說,她跳高跑步故意摔倒想把孩子弄掉,卻未能如願。
後來孩子三個月了身材顯形,她只得打電話編了個要嫁給曲波的謊言跟顧明璋告別,離開g市躲到f城偷偷生下憶璋。
剛到f城那段日子渾渾噩噩,每時每刻都想一死了之,可捨不得顧明璋。
無法再相見,知道他在同一個星空下生活著也是好的。
生下憶璋後,她得了產後憂鬱症,身體很差奶水不足,憶璋飢一餐飽一頓,想不到還是堅強地活了下來。
她知道孩子是無辜的,可一想到因為懷了憶璋,因為顧明瑜的禽獸不如的行止,自己被逼離開顧明璋,她就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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