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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從停車場開出上了馬路了,又頹喪地搶佔了左轉彎車道調頭往回開。
她傷他再深,他也無法將她拋下置之不理。
想起剛才方笙的樣子,顧明璋覺得心口又疼了起來。
似乎每一次相見,她就越發消瘦。
她的膚色以前是潤澤的剝殼荔枝般的嫩白,現在卻是憔悴的蒼白,從前嫻靜裡透著鮮活,在他面前時活潑如陽光下明麗清澈的溪水,再見後那雙大眼睛只有烏黑沉靜,看不到半點活力生機。
剛才她望著他流淚,眼眶裡盈盈的溼潤,他硬生生把自己撕成兩半才止住了把她摟進懷裡的衝動。
車尾氣和冬日夜裡薄薄的霧氣交織,明亮的車頭氙氣燈也未能讓眼前清晰,顧明璋視線四顧搜尋,看到方笙時,方笙已攔了一輛計程車彎腰坐了進去。
錯過了,就像他們明明走在一條道路上,卻被不可測的岔道分開了一樣。
顧明璋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幾不可聞嘆了口氣。
方笙剛回到家,張悅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阿笙,你遇到明璋哥啦?”
“嗯。”方笙低嗯了一聲,不想多說。
張悅似乎沒感覺到她的低落,興高采烈說:“冠牌磁磚是名牌,本來很難拿到代理權的,陳總剛才聽我說你和明璋哥關係匪淺,很利索地答應了,讓我問你什麼時候有空籤代理合約,你說個時間,我跟他約定,或者你直接給他打電話。”
“我不做了。”方笙怕張悅難做,本來不想把陳凱的惡行說出來的,不得不說了。
“真不知道這男人這麼骯髒……”張悅氣得大罵,又不停道歉,為自己識人不明給方笙帶來麻煩自責不已。
“不關你的事,再說碰巧遇到二表哥,也沒發生什麼事。”方笙笑著安慰她。
張悅還要給方笙介紹別的廠商,方笙婉拒了。
她覺得自己職場經驗太少,還是先找份工作幹著,過個一年兩年再說。
張悅掛了電話後懊惱地想,顧明璋這些天都推掉應酬了,怎麼今天就出去吃飯了,又那麼巧碰上了。
方笙怎麼那麼好運呢,居然從陳凱那個色狼的魔爪下全身而退。
好在她沒起疑,沒懷疑自己故意要把她送到陳凱手裡。
前幾天聽方珍珠說方笙媽要她嫁給曲波,不知怎麼又沒下文了,張悅思索了一會兒,打電話給方珍珠探口風。
方珍珠無精打采的很。
“我二嬸怕阿笙跟阿瑜攪和才想把她嫁給曲波,這不,一聽說阿瑜要和蔡雪嬌結婚了,立馬就不理曲波了,那個曲波也真是慫貨,平時見他威風的很,一遇到跟阿笙有關的事就孫子了。”
曲波可不慫,他精著呢,知道方笙不喜歡他,顧明璋又是強勁的情敵,追得太緊完全沒勝算,打的慢火熬細粥的主意。
張悅眉頭皺了皺,心中又另有了歹毒主意。
方笙投了幾份簡歷,因為沒多少工作經驗,工作暫時沒找到,空閒的時間多了,對憶璋的牽掛更甚,想到南園看憶璋,又怕顧明璋控制不住兩人又糾纏不清,後來顧明璋不讓她離開南園。
拖了幾天,方笙忍不住打電話讓張悅抱憶璋出來給她看看。
“我試過,不過憶璋沒有明璋哥跟著不肯跟我走。”張悅無奈道,倒沒有說謊,憶璋不知怎麼的對她沒有剛見面那會兒那麼親熱了,讓她都禁不住懷疑憶璋是不是看出自己的醜陋居心。
那怎麼辦,方笙六神無主,想見女兒的心思迫切的很。
“我手上有人送了幾張湯山溫泉度假村的優惠劵,要不,週末我約上明璋哥,讓他帶憶璋去泡溫泉,咱倆悄悄兒也去,到時再找機會見面。”張悅提議,握手機的手微微發抖。
這一步太殘忍了,若是哪個環節出錯敗露了,顧明璋的雷霆之怒將是自己無法承受的。
冬天泡溫泉不錯,方笙答應了。
顧明璋要陪憶璋,很多公事都在家中處理,應酬能推就推,這個週末有一個應酬卻是非參加不可的——開元要公佈蒙山腳下那塊地的招標結果,而後舉行慶祝酒會。
藍天落選是板上釘釘的事,為了風度,非參加不可。
張悅作為他的助理,事先知道的,才故意約方笙週末去湯山,週五這天下午她苦惱地問顧明璋:“怎麼辦?阿笙想見見憶璋,我約她明天去湯山溫泉度假村,想讓你帶著憶璋也過去給她看看。”
顧明璋翻檔案的手頓住,眉頭微微蹙起,隔了一會兒,說:“你先陪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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