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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道黑影閃身擋在面前,揮掌接下汪直的殺招。
張嫿盯著高大而熟悉的背影,心中一暖,繼續拿劍指著杜青山的臉龐,冷冷地道:“萬娘娘,
您再不開啟機關放我們出去,臣媳就將他的臉劃個稀巴爛!”說罷手腕一抖,劍尖緊緊地貼著那張長得極像江晉成的臉。
“不要!”萬貴妃滿臉惶恐,尖聲叫道。
汪直武功陰柔狠毒,招式另闢蹊徑,招招攻敵要害,加上輕功造詣極高,鬥了數十個來回也不見落下風。而高斐雖內功渾厚,因從未見過如此刁鑽狠辣的招法,不敢大意,改攻為守,沉著應對。兩人鬥得難解難分,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汪直聽到萬貴妃的驚叫聲,暗暗焦急,心中陡地生出一條毒計,忽閃身揮掌劈向張嫿。
高斐大驚失色,想也不想地撲過去,全然不顧背後空門大露,“叮”一聲,一件物事掉落在地上。汪直見他上當,陰惻惻地一笑,虛晃一招,使出鐵砂掌直擊他胸口。
攻擊張嫿是虛招,目的是想引高斐上當,心急救人之下必會露出破綻,再施以殺招!果然一切如他所料,高斐寧可露出背後的空門,也要救心愛的女人。
此時萬貴妃驚恐地奔上前,想要阻止張嫿毀壞“江晉成”的臉龐,因奔得太急踩到裙子,狼狽地摔倒在地上,手肘正巧觸一塊堅硬的物事一陣劇痛,低頭望去,鳳眸忽睜得極大,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半枚碧色玉佩,神色似喜似悲,兩行清涼的液體滑落而下。
電光火石間她想起什麼,慌忙抬起頭,卻見汪直右掌凝著黑氣,掌風呼嘯直直地擊向高斐胸口,不由嚇得三魂去了六魄,飛身撲過去,驚恐地大叫道:“住手!”
“砰!”汪直已來不及收回招式,右掌擊中柔軟的物體,待看清眼前之人,臉都嚇綠了,惶恐地問道:“娘娘,怎麼是您?”
高斐疑惑地望著倒在地上的萬貴妃,不明白她為何不要命地替自己擋下汪直的鐵砂掌。
“貞兒!”皇帝臉色慘白,驚慌失措地奔過去,牽動身上的傷口,嫣紅的血登時汩汩滲出,惶恐地扶起奄奄一息的萬貴妃,含淚喚道,“貞兒!貞兒!”
萬貴妃臉色蒼白如雪,眉間卻浮著一團黑氣,幽幽地睜開眼,顫抖著手掏出懷中的半枚碧玉佩與手中的另外半枚合在一起,竟然嚴絲合縫,不由心神激盪,緊緊地盯著高斐,顫聲問道:“這半枚玉佩你從何處得來?”
皇帝臉上肌肉微微一跳,隱隱猜到什麼,震驚地望向高斐,心中五味陳雜。高斐看到她手中的玉佩,心中震驚,如實答道:“回娘娘的話,卑職是名孤兒,養母撿到卑職的時候,卑職便戴著這半枚玉佩。”
萬貴妃淚眼迷濛地望著他,聲音顫抖:“你今年多大?”
高斐臉色有些黯然,答道:“養母是在甲午年六月初三撿到卑職,當時卑職尚在襁褓之中,大概兩個多月般大,因為不知道卑職的具體出生時辰,所以養母便將甲午年六月初三定為卑職的生辰。”
“甲午年六月初三?”萬貴妃皺眉努力地回憶,望向汪直,“我記得那個孩子也是同一天送出宮的。”
汪直抹了一把眼淚道:“娘娘記得沒錯。那日奴才命小李子偷偷將他送出京城,找一戶好心的農家收養,可哪料到小李子坐船離開京城途中遇到意外,整條船都沉了,船上的人無一生還。卑職得到訊息曾親自趕到出事的地方,命人打撈了小李子的屍體上來,卑職以為小公子也已經遇難。”他雙眼通紅,喜極而泣地說道,“幸好老天有眼,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想必當時順著水流漂到了岸邊,被好心的農婦撿到,才逃過一劫。”
高斐震驚得無以復加,訥訥地道:“養母的確是在河邊撿到卑職。”
萬貴妃溫柔地凝視著他,忽想起一事,忙掙扎著脫去他的靴子,卻見他右腳底板心上赫然有一塊暗紅色的胎記,眼淚滾滾而落,也不知從哪裡生出的力氣,一把抱住他又是哭又是笑地道:“孩兒,你果然是我的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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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斐驚愕不已,他是萬貴妃和江晉成的私生子?老天爺是在和他開玩笑麼?可眼前兩枚玉佩嚴絲合縫地拼在一起,鐵一般的事實令他不得不相信。
萬貴妃輕撫著他臉頰,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地說道:“你在我身邊數年,我竟然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孩子。”
命運對她何其殘忍!深愛的男子被自己的親弟弟毒死,而自己的親生孩子呆在身邊數年竟然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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