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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乾淨的衣袍從淨房出來,黑色的長髮隨意地用一根絲帶綁著,俊美的臉龐透著幾分慵懶,拿了一卷貞觀政要坐在張嫿旁邊翻看。
張嫿聞到他身上清涼的香氣,又暗暗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心虛地道:“殿下,臣妾昏睡了兩天兩夜,身上臭兮兮的,臣妾也去淨房洗漱一下。”一面掀起被子,欲爬下床。
朱祐樘頭也未抬,極自然地說道:“不必洗漱。我已經幫你擦拭過身子了。”
張嫿驚悚了,似被人點了穴般一動不動地維持著向外爬的動作,結結巴巴地道:“殿下,您幫臣妾擦過身子?”
她沒聽錯吧???呃,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
“有什麼問題麼?”朱祐樘奇怪地瞟了她一眼,將她摁回床上,替她掖好被角。
張嫿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將被子悶住頭,心中悲憤。嗚嗚嗚嗚,太丟人了!!!!
朱祐樘將她從被子中拉出來,好笑地問道:“你蒙著頭睡不難受麼?”
張嫿臉色漲紅,捏了捏小拳頭,心下暗道,難受總比丟臉好!!!
朱祐樘見她白玉般的臉頰上浮現一抹暈紅,不由心旌搖曳,忍不住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
張嫿愣了愣,還未回過神來,一條溼滑柔軟的舌頭撬開她牙關,纏住她舌頭,貪婪地吮吸著,直到快喘不過氣來時,他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兩人都大喘了一口氣。
這時,綠翹領著周謹進來請平安脈,見狀退又不是,進又不是,只好低垂著頭。
朱祐樘輕輕一笑,翻身下榻。綠翹取了一塊絲帕覆在張嫿腕上,周謹行禮請安後,凝神搭脈,半晌,方收回手指。
朱祐樘問道:“周太醫,太子妃的身子如何?”
周謹沉吟片刻,稟道:“太子妃在陰冷的水牢裡浸了數個時辰,寒氣入體,身子受到了一些損傷,需要精心調理,不然的話會留下病根。”
朱祐樘臉色微黯,焦急地問道:“損傷嚴重麼?調理後是否可以恢復如初?”
“殿下不必憂心。”周謹垂首道,“微臣開一副方子,只要太子妃按時每日服三次,定會痊癒。”
張嫿最討厭喝藥,故微笑地問道:“周太醫,本宮需要調理多長時間?”
“半年。”周謹提筆寫了一副藥方,恭謹地道,“若半年之後,太子妃身子好轉,便可以停止服藥。”
張嫿聞言不由哭喪著臉:“不用這麼久吧?本宮的身子一向很好。”
呃,太小題大作了吧。不就是泡了幾個時辰的冷水,有什麼要緊?太醫就愛嚇唬人!
周謹正色道:“太子妃若不能按時服藥,一旦留下病根,日後只怕極難根除。”
朱祐樘接過藥方,說道:“周太醫放心,本宮會親自監督她喝藥。”
周謹收起藥箱,想起一事,垂首稟道:“殿下,微臣適才替蘇選侍診過脈,她確實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朱祐樘眉頭輕擰,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唔”了一聲。
周謹行禮後告退離去。朱祐樘將藥方遞給綠翹,吩咐道:“太子妃的藥,你親自看顧,不要假手他人。”
綠翹答了一聲“是”,收起桌上的碗箸,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張嫿忍不住問道:“殿下,您懷疑蘇選侍的身孕是假的?”
朱祐樘點了點頭,說道:“蘇媚所用的玉顏粉是我賞賜給她,其中加了一味息肌丸。息肌丸可使人面如桃花,容顏不老,女子使用後卻無法懷有身孕。”他眉頭微皺,頓了頓道,“她可能早就察覺了玉顏粉有問題,偷偷換掉了。”
張嫿心中不由對蘇選侍生出幾分同情,從蘇選侍被老妖婦派到朱祐樘身邊當細作開始,就註定了不會有好下場。不管蘇選侍投靠哪一方,都會被另一方無情地殺死。
她暗暗嘆了一口氣,由人及己,同樣身為棋子,她選擇了朱祐樘,就要面對老妖婦的滔天怒火與各種暗殺。說不定她將來的下場還不如蘇選侍呢!如今蘇選侍懷有身孕,等於有了免死金牌,朱祐樘看在孩子的份上,也絕不會為難她!
☆、119 龍嗣
窗外一鉤下弦月遙遙地掛在天際,灑下無限清輝。晚風夾著紫玉蘭淡雅的清香輕輕拂來,攪動著茜色紗幃翩飛如蝶。
張嫿雙手抱著膝蓋,低垂著頭,露出一截細膩粉嫩的後頸,秀眉微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溫暖的燭光淡淡地灑在她身上,暈染出一層柔和的橘色光芒。
朱祐樘輕輕地擁著她,吻了吻她臉頰,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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