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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環答應一聲,轉身一溜煙兒走了。
☆、135 背叛
溫暖的陽光透過鏤金雕花長窗瀉進來,澄泥金磚地上影影綽綽地映著六和同春紋案,萬千塵埃在金色的陽光中翩躚飛舞。
張嫿放下毛筆,伸了伸懶腰,目測了一下案桌上碼的那疊宣紙,不由有些沮喪,整整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居然才抄寫了二十幾篇。
心下老淚縱橫,嗚嗚嗚嗚,什麼時候才能抄完一千篇。
碧桃添了一杯茶放在她手邊,出餿主意:“太子妃,不如找幾個識字的奴才幫忙抄寫?”
張嫿揉了揉痠麻的手臂,好笑道:“被太后知道了,罪加一等,可不是罰抄一千篇《女論語》這麼輕鬆了。”
過了半晌,小環垂頭喪氣地掀簾進來,悶悶地說道:“小姐,奴婢問過好幾個御獸師,他們都說不清楚白貂為何會發狂,也不知道白貂怕什麼。”
張嫿倒沒有抱多少希望,遂淡淡地“嗯”了一聲。
小環嘟噥道:“真是一群酒囊飯桶。”
張嫿笑了笑,起身踢掉繡鞋,歪在紫檀雕花嵌和田玉榻上,雙眸微闔,也不知是歇息還是想心事。用過晚膳,繼續抄寫了兩個時辰,方洗漱歇下。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身側的榻忽地沉了一下,一個微涼的身子鑽進被子,從後面抱住她,頭埋在她頸間。
張嫿清醒過來,心下有些驚訝,蘇選侍動了胎氣,他不是留在鳴鸞軒陪著她麼?怎麼半夜又跑到自己寢殿裡來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道:“蘇選侍還好麼?”
朱祐樘淡淡地“嗯”了一聲,扳過她身子,將她擁入懷中。
張嫿猶豫了一下,說道:“臣妾也不知道白貂為何會突然發狂撲向蘇選侍,萬幸蘇選侍無恙,不然臣妾可真沒臉再見殿下了。”
“別擔心。”朱祐樘在她額上印了一吻,微笑道,“皇祖母在宮中生活了大半輩子,眼睛亮著呢。她若真的疑心你,絕不會只罰你抄寫一千篇《女論語》這麼輕鬆。”
張嫿心下暗自腹誹,太沒天理了!知道我是無辜的,還罰我抄一千篇《女論語》???嗚嗚嗚嗚,我手都快抄斷了!臉上卻笑嘻嘻地道:“皇祖母真是英明。”
朱祐樘似猜到她的心思,將她鬢邊的幾綹頭髮捊到耳後,目光灼灼地望著她:“抄了半日的《女論語》是不是很累?來,為夫為你好好按摩按摩。”
張嫿身子向後縮了縮,忙十分狗腿地笑道:“不累!臣妾一點都不累。”
“不累?”朱祐樘唇邊含笑,翻身覆上她,手已滑入她衣內,在她耳畔輕笑道,“不累就更好。”
骨節分明的手撫過她細膩嬌嫩的肌膚,張嫿全身似電擊般酥酥麻麻,耳垂被他含在嘴裡輕咬,吮吸。
呃,太卑鄙了!他明知道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方,還回回都拿它逗弄她。
張嫿軟聲求饒:“殿下,不要!嗚嗚!不要!”聲音輕細柔媚,卻引得男人越發地動情。
兩人鬧了大半夜方罷休,張嫿累得連睜睛都睜不開,身上黏乎乎的,十分難受,卻又動彈不了,依稀感到他抱起她走到淨房,將她浸到溫熱的浴湯裡,一雙修長的手溫柔地擦拭著她身子,腦袋暈暈乎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次日睜開眼窗外已是日上三竿,張嫿驚得跳起來,慘了慘了,居然睡到晌午才起來,她還沒給太后請安呢!
金蓮聽到動靜,立即率著四名小宮女進來服侍她洗漱更衣。張嫿愁眉苦臉地道:“你們怎麼不喚醒我?”
金蓮抿唇微笑道:“殿下出門時特地吩咐奴婢們不許打擾您歇息,還說他已著人向太后說您患了風寒,不必去仁壽宮請安。”
張嫿臉色羞紅,風寒???虧他想得出來!!!整個慈慶宮誰不知道她是為何起晚了。
綠翹端著一碗熱氣嫋嫋的藥進來,恭謹地道:“太子妃,該喝藥了。”
張嫿秀眉微蹙,隨口道:“先放在桌上涼一會兒。”
綠翹依言將藥盞擱在桌上,卻不退下。張嫿知道她的脾氣,自己若不喝完藥她是絕不會離開,遂也不管她。
鏡子中一張臉龐清麗若出水芙蓉,眉目間卻較往日多了幾分嫵媚,淡淡地道:“就梳個墮馬髻吧。”
呃,既然說患了風寒,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殿裡,不能出去招搖過市了。
金蓮點頭答應,她手極靈巧,很快便了一個綰墮馬髻,又挑選了一支嵌著拇指大小的東珠鳳釵簪在她髮髻上。
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