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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板,逐出孫府。”又搖頭嘆息道,“小姐,四十大板呢,不死也殘廢了。
張嫿沉吟半晌,追問道:“只說是醉酒失足落水,沒說別的原因麼?”
“沒有。”小環搖搖頭,似想到什麼,“小姐那會兒在花園撿風箏,原本在外院當差的包管事又那麼湊巧喝醉酒跑到鏡湖,小姐,您是不是碰到過包管事?他有沒有對您怎麼樣?”一臉急切與擔憂的樣子。
張嫿鬆了一口氣,遂將假山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她。
“放風箏是彩蝶小姐提議的,夫人又讓小姐去花園撿風箏,小姐卻險些被包管事……”小環滿臉惶恐,顫聲道,“難道是夫人指使的?可夫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若名節不保,還有什麼資格入宮選秀?”張嫿臉色煞白,手指緊緊地摳著朱漆車壁,“喀嚓”一聲,兩管三寸來長青蔥似的指甲硬生生地折掉,“真到了那一步,我那個道貌岸然的父親指不定會逼我自盡以示清白呢。”
“小姐,夫人如此陷害您,我們告訴老爺,讓老爺替您作主。”小環握著小拳頭,義憤填膺地道。
張嫿嘴角彎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別說無憑無據,便是人證物證俱全,我爹敢動楊氏麼?他若有那個能耐,當年我娘又豈會受冤逐出府,最終含恨而死!”
小環神色黯然,闔府的人都知道老爺畏妻如虎,更何況老爺一介秀才得以進入國子監全靠了楊氏孃家的勢力,為了前程,老爺一定不會為難楊氏。
“小姐,夫人既然鐵了心破壞您入宮選秀,一定還有後招。”小環苦惱地敲了敲頭,小姐與夫人鬥,怎麼感覺像蜉蝣撼大樹呢?這麼一想,目光充滿同情地望著張嫿,沮喪地道,“夫人詭計層出不窮,防不勝防。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小姐,您還是逃走吧。”
張嫿“嗤”的一聲輕笑,給了她一個爆慄:“你小姐我是這麼好欺負麼?今日楊氏費了那麼大的勁,布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局,我還不是好端端地坐在這裡?她卻白白地損失了一個自己人。”
小環想了想,目光一亮,如望英雄般的地看著張嫿:“楊氏有過牆梯,小姐有張良計。夫人與小姐鬥,那是雞蛋碰石頭。”
張嫿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片刻,斂了笑容,正色道:“回府後你幫我多留意楊氏,特別是她身邊的那些管事媽媽,若有什麼動靜,趕緊告訴我。”
小環知道事關重大,點點頭:“夫人屋裡的冬梅是我同鄉,待我親如姐妹。我會想辦法讓她幫忙打探。”
“萬事小心,千萬不要被楊氏發現。”張嫿叮囑道。
“小姐放心!”小環拍拍平坦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張嫿望著她憨厚可愛的圓臉,心中一暖,在張府住了將近半年,闔府也只有小環是真心真意地待她。
青帷小車在張府門前停下,張嫿撩開車帷,只見楊彩蝶扶著楊氏從另一輛青帷小車下來,想了想,步下車,趨步上前,向楊氏行禮,臉上維持著得體而乖巧的微笑,甜甜地喊了一聲:“母親。”
楊氏臉色陰沉,雙眸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沒有外人在場,她自然不必再扮慈母,今日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想起來胸口還隱隱作痛,偏偏這死丫頭還不知死活地跑到眼前亂晃,看到那張笑盈盈的臉更覺得氣血翻湧,險些狂吐三大口血,好容易平息下來,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母親。您看這是什麼?”張嫿對她臉上的精彩表情視若無睹,笑眯眯地將手中的物事捧到她面前。
楊氏滿臉不耐煩,正要喝罵,忽瞥見她掌心中的物事,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驚問道:“這東西你從哪裡得來的?”
☆、008 鴻門宴(8)
“母親也覺得眼熟麼?”張嫿似十分好奇地把玩著手中的玉佩,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著竹報平安,做工精緻,一看便知是件珍貴的寶物。
“不過是塊玉佩,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楊彩蝶譏笑道。
張嫿不以為意,困惑地眨了眨眼,似想起什麼,喜道:“母親,我記得您也有一塊竹報平安的玉佩,好像和這塊玉佩一模一樣。”
楊氏已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鎮定地道:“天下間物有相似,沒什麼好奇怪的。”
“母親說得有理。”張嫿點點頭,黑瑪瑙般的瞳仁閃過一絲狡黠,“不過,母親所有首飾都是從珍寶齋買來,況且每塊玉的紋理不同,只要拿這塊玉佩給珍寶齋掌櫃鑑定一下,便可知道到底是不是母親的玉佩。”
楊氏似猜到她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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