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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問得可真有趣,張府是我家,我想父親大人了,自然便回來了。”張嫿無視她咄咄逼人的氣勢,不鹹不淡地回道,甩了一下手臂,哪知她攥得極牢,一時竟沒能甩開。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麼?”那少女輕蔑地笑了一下,手上加重了幾分,瞬間尖而長的指甲透過輕薄的衣料掐進細嫩的肌膚裡。
張嫿感到一陣劇痛,心中大怒,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了,用力地抽回手,忽地響起一道裂帛聲,手臂一涼,低頭望去,身上那件半新不舊的鵝黃色繡折枝蘭花紗衣經不住兩人的拉扯,竟硬生生地被撕掉了半幅衣袖,露出瑩白如玉的手臂。
那少女握著半截衣袖,眼中掠過陰謀得逞般的喜色,陰惻惻地道,“有姑媽在,你休想稱心如意。”
張嫿墨玉般的瞳仁閃過一抹怒色,如看瘋子般地望著她:“楊彩蝶,這裡可不是張府。你想發瘋撒潑也要看看地方,被人瞧見了,自個兒丟了臉不打緊,小心連累你那百年名門望族因你而蒙羞。”
楊彩蝶聞言一張俏臉霎時漲成豬肝色,胸口急劇地起伏,指著她:“你……你……”
張嫿氣定神閒,嘴角依舊噙著一絲溫和的微笑,摸了摸露在外面皓雪般潔白的手臂,隱隱覺得今日發生的一切似有蹊蹺,但眼下不是追究的時候,得趕緊想辦法弄一套衣裙換上,否則若被人撞見這般衣衫不整的模樣,不定又會生出什麼風波來。
“賤蹄子,你和你娘都是不要臉的賤蹄子!”惱羞成怒的楊彩蝶口不擇言地罵道。
☆、002 鴻門宴(2)
張嫿大怒,抬手狠狠地摑了她一巴掌,目光如寒冬冰雪:“再敢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
楊彩蝶見她一貫溫和有禮,受到欺壓總是忍氣吞生,以為她是個好拿捏的,哪料到一言不和,她便大打出手,此時見她像只憤怒的野獸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竟一時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捂著紅腫的臉頰,怒不可遏地罵道:“賤人,你竟敢打我???!!!”說罷,撲上前去與她撕打在一起。
張嫿見她狀如瘋婦,心下叫苦不迭,這裡畢竟不是張府,若被他人撞見,自己苦心經營了半年的籌謀說不定就白白泡湯了,不由又急又怒,向後退讓了幾步,卻忘了身後便是鏡湖,腳下一滑,“卟咚”一聲,身子掉入水中,濺出大朵大朵的水花。
楊彩蝶吃了一驚,再不復適才那般氣焰器張,臉上閃過一抹慌亂與害怕:“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掉下去!”又見四下無人,忙慌慌張張地跑了。
張嫿一連吃了幾口水,心下倒不慌,放鬆四肢,雙腿用力一蹬,奮力地遊向岸邊,攀著河岸的石頭爬上去,喘了一口氣,卻見衣裙,髮髻上掛了幾根水草,鬢髮緊緊地貼著臉頰,不停地滴著水,要多狼狽便多狼狽。
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環顧四周,不由暗暗叫苦,此處十分偏僻,別說丫鬟僕婦,連只鳥都沒有看見,否則楊彩蝶也不會選擇特意等在這裡羞辱她。
“美人兒,想死大爺了!”一個形容猥瑣的男子忽從假山中躡手躡腳地走出來,雙目大放精光,如狼似虎地撲向張嫿,嘴裡胡亂地叫道,“美人兒,美人兒。”
張嫿冷不丁被人緊緊地抱住,驚駭之下大叫一聲,耳畔拂過一陣陣男子濁熱而急促的呼吸,不禁又羞又怒,拼盡全身之力用手肘向後撞去,哪知那男子力氣奇大,雙手如鐵鉗般緊緊地箍住她,笑得一臉淫邪:“美人兒,乖乖別動,和爺好好快活快活!”
張嫿臉色煞白,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難不成她的清白之軀便要毀在這個男人手裡?不,她絕不認命!死死地咬著下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暗暗拔下發髻上的銀簪,緊緊地捏在手中,只待這個男人放鬆警惕便給他致命一擊。
“美人兒,放心,爺會好好疼你的!”那男子銀蕩地笑著,雙手欲去撕扯她身上的衣裙,驀地銀光一閃,銀簪直刺向面門,男子大驚,下意識地揮手避開,手臂上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殷紅的血珠汨汨滲出。
那男子不以為意,胡亂地抹了把血珠,淫笑道:“喲,還是個小辣椒,爺喜歡。”
一擊不成,想要再次偷襲已是難上登天。張嫿心下焦急,臉上卻不動聲色,慢慢地向鏡湖退去。
“你跑不掉的,美人兒,你乖乖從了爺,爺會讓你舒舒服服。”那男子似猜到她的心思,張開雙臂撲上前,忽“啊”一聲慘叫,滿臉痛苦地倒在地上。
張嫿微微一愣,望著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男子,頓時紅了眼,抬腳就將他踹下鏡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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