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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計,才矇騙過宮中的穩婆。”又磕了一個頭,“臣女不但知道她並非處子之身,還知道她的相好是何人。”
“何人?如實稟來。”太后神色凝重,沉聲說道。
“實話實說,若有一句謊話……”萬貴妃呷了一口葡萄酒,懶洋洋地說道:“你在宮中也住了三個月,誣陷罪有什麼下場,不必本宮告訴你吧?”
楊彩蝶心下打了個激靈,到了如今這一步,已是沒有任何的退路,否則等小賤人當上太子妃,她和姑媽只怕會比死更慘。咬咬牙,說道:“臣女不敢有一句謊言。與張嫿相好之人便是張府的小廝榮韶,在張府,臣女多次撞見張嫿與榮韶私會,只因此事有辱姑父顏面,臣女一直不敢告訴任何人。前些時日臣女無竟中發現張嫿手臂上竟然沒有守宮砂,心裡越想越害怕,臣女實在想不到張嫿竟然如此不知羞恥,與人做出這般苟且之事,還敢入宮選秀。”
太后臉色鐵青,冷聲說道:“來人,速傳榮韶進宮!”石竹答應一聲,躬身退下去命人去張府押榮韶進宮。
太后冷冷地盯著張嫿,寒聲道:“張嫿,此事若查明屬實,哀家定將你的人頭懸於午門三日三夜,讓天下人看看淫娃蕩女有什麼樣的下場!”
“臣女冤枉!臣女冤枉!”張嫿匍匐於地,心底冒起陣陣寒意,冷汗浸透衣衫,掩在袖中的手微微顫抖。楊彩蝶既然敢於御前汙衊她與人有染,自然做了萬全的準備,她若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太后盛怒之下,必定會處死她!萬貴妃即使權勢滔天,也沒有理由阻止太后處死一個不貞的女人。
過了半日,石竹領著一名青衣小廝進殿,小廝長得白淨斯文,中等個兒,身材瘦弱,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磕頭道:“奴才榮韶參見皇上、太后、貴妃娘娘、太子。”
太后看也未看他一眼,冷聲問道:“你與秀女張嫿到底是什麼關係?”
榮韶低垂著頭,眼神閃爍,囁嚅道:“回稟太后,奴才是張府的小廝,張嫿是奴才的小姐,奴才與她只是主子與奴才的關係。”
張嫿心下咒罵,楊彩蝶這招還真是高明,榮韶越是遮遮掩掩,太后越是深信不疑!
果然,太后橫眉怒目,高聲喝道:“還敢欺瞞哀家?有人告發張嫿與你早已有染,再不如實招來,大刑伺候!”
榮韶嚇得面如死灰,連連磕頭道:“太后恕罪!奴才願招!奴才與張嫿情投意合,早已互許終身,奴才此生非她不娶!怎奈張嫿嫌貧愛富,一心攀龍附鳳,執意進宮選秀,奴才……”又硬生生地擠出幾滴眼淚,舉起衣袖拭了拭,哽咽道,“奴才傷心欲絕,肝腸寸斷,差點就活不下去了……”
太后深信不疑,喝道:“張嫿,你還有何話可說?”
張嫿臉色慘白,手心全是細密黏膩的冷汗,身子抑不住地顫抖,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此時此刻,除了自救,沒有人能夠救她,所以她絕不能慌亂,絕不能自亂陣腳。定了定神,磕頭道:“懇請太后容許臣女問榮韶幾句話!”
太后眉頭微皺,猶豫了一下,冷聲道:“問吧!”
“謝太后。”張嫿磕了一個頭,轉身冷冷地盯著榮韶,問道:“你說你我情投意合,想必你對我十分了解,那一定知道我最喜歡什麼花?最討厭什麼?最怕的又是什麼?最愛吃的又是什麼?”
榮韶額上冷汗涔涔而落,支支吾吾地說道:“你最喜歡……最喜歡……”一連說了十來個最喜歡,仍是沒有下文。
張嫿淡淡一笑,譏嘲道:“不是說和我情投意合麼?為何對我一點都不瞭解?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撒謊!”
太后臉上不由露出幾分疑惑,皇帝則讚許地望向張嫿,萬貴妃依舊慵懶地斜倚在寶座上,慢慢地啜著杏仁酪,彷彿對眼前的一切都渾不在意,朱佑樘面無表情,手指輕輕地摩挲著赤金蟠龍紋扶手,唇角微微翹起。
楊彩蝶見榮韶被問住,焦急不已,不禁厲聲道:“張嫿,你少在這裡混淆視聽!你和這個奴才都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還有臉當著皇上太后的面問他你的喜好?你到底知不知羞?再說,他即便回答不上來,也不能證明你們沒有私情!你手臂上沒有守宮砂是事實,你的清白給了他也是事實!”
榮韶似受了啟發,紅著臉望向張嫿,十分難為情地道:“大小姐,我們兩人都快活過好幾回了,你現在才來問我這些?以前我們每次見面,都似乾柴烈火,總要纏綿很久才會罷休,哪有……哪有時間聊這些。”又舉手發誓道,“你再告訴我一遍,我保證再也不會忘記了。”
楊彩蝶低垂著頭,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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