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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嫿愣怔片刻,她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讓太子殿下為她端茶倒水,想了想,裝作十分善解人意地說道:“殿下,夜深了,您回屋歇著吧,小環她們會照顧臣妾的。”
朱佑樘放下黃地描金纏枝蓮茶盞,唇角勾起一抹冷誚的弧度,淡淡地說道:“你豁出命地演了這麼一出“苦肉計”,不就是想讓我留下麼?現在又這麼急著趕我走,難不成還想玩欲擒故縱這套把戲?”
張嫿氣結,這分明是萬貴妃使的奸計,她也是個受害者。反正說了,他也不會相信,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個滿腹心計,愛玩弄手段的女子。
朱佑樘長身而起,走到榻邊,俯下身,伸手勾起她下巴,眸底閃過一抹怒意,道:“萬貴妃究竟許了你什麼好處,你居然連命也可以不要!”
張嫿還未來得及回答,忽地傳來幾下“篤篤”叩門聲。
“什麼事?”朱佑樘皺眉問道。
“啟稟殿下,鳴鸞軒宮女白菱過來傳話,說蘇選侍不知吃壞了什麼東西,上吐下瀉不止,如今人已暈過去了,白菱哭著請殿下過去看看蘇選侍。”殿外綠翹恭聲答道。
朱佑樘皺了皺眉,盯了張嫿一眼,轉身大步出去。須臾,綠翹進來,歉然道:“太子妃,白菱來了好幾趟,哭喊著要見殿下。蘇選侍是殿下心尖上的人,若不替她通傳,被殿下知曉,必會誤以為您有意為難。”
張嫿滿不在乎在地道:“我明白。”
綠翹神色頗為惋惜,嘆道:“太子好不容易來一趟,又被蘇選攪了……”
張嫿揉了揉額頭,一臉地輕鬆:“走了更好!”
綠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出去打水服侍她洗漱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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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嫿傷了腿,每日只能躺在床上靜養,遂命人蒐羅了一堆傳記故事,拿來消遣時間。除了衛媛被禁足,蘇選侍抱恙外,杜芊羽,許清如,馮淑女三人依著規距每日來霽月殿侍疾請安,張嫿嫌人多在眼前晃著有些心煩,便免去她們這幾日的請安。只有杜芊羽依然每日過來陪她說話解悶。
“選妃當日皇上將娉婷指給了二皇子,你在宮中可有見過娉婷?她過得可好?”張嫿想起那日家宴朱佑杬那雙似欲殺人的眼神,就覺得一陣心慌。
她隱隱猜到朱佑杬之所以納娉婷為妃,多半是因為錯把娉婷當成了她!朱佑杬霸道驕橫,若把對她的怒氣發洩在娉婷身上,娉婷年幼單純,如何承受得住?
“選妃之後,嬪妾便未見過娉婷。”杜芊羽低頭繡著一方錦帕,說道,“如今她貴為王妃,日子想必過得不錯。”
張嫿握著一卷書,靜默不語。
杜芊羽忽嘆道:“也不知沈姐姐如今過得可好?嬪妾曾多次去清漪閣找她,卻一直沒有見到她。”
張嫿想到沈蘭曦,心中一痛,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過了幾日,張嫿右腿的傷勢痊癒了,便依著規距去仁壽宮向太后請安。這日從仁壽宮出來,走了一段路,斜刺裡忽地走出一個人,金冠蟒袍,英俊的臉上蘊著一抹煞氣,恨恨地盯著她,正是二皇子朱佑杬。
張嫿愣了一瞬,笑吟吟地道:“二皇弟。”
朱佑杬似被“二皇弟”三個字深深地刺激到了,臉色陡地一沉,咆哮道:“若不是你騙我,你早已是我的女人了!”
張嫿臉色大變,心下暗暗叫苦,朱佑杬一向驕橫慣了,又在氣頭上,哪懂得什麼避嫌?再這般亂嚷嚷,若被人聽到了,她就死定了!遂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安撫道:“二皇弟,以前是皇嫂不對,皇嫂向你賠不是,你大人大量,就不要生皇嫂的氣了!”
“皇嫂?”朱佑杬一把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恨恨地道,“你才不是我的皇嫂!”
張嫿只覺得手腕似要被他捏碎,痛得額上直冒冷汗,怒道:“放肆!我是你皇嫂,還不快放手!”
“快放開太子妃!”小環大急,撲過去,想去掰開他的手指,哪知他手勁出奇地大,使出吃奶的勁來,卻連他一根手指都沒有撬開,情急之下,便張嘴狠狠地咬下去。
朱佑杬慘叫一聲,卻仍死死地抓著張嫿,不肯放手,抬腳便將小環踹了出去,手掌已被咬下一片皮肉,鮮血直流,惡聲惡氣地說道:“我偏不放手!父皇來了,我也不放手!”
☆、077 惹禍
朱佑杬慘叫一聲,卻仍死死地抓著張嫿,不肯放手,抬腳便將小環踹了出去,手掌已被咬下一片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