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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遂擺出一副‘我攀高枝我很光榮’的模樣,笑眯眯地望著她們。
一名紫衣宮女狐疑地望著張嫿,焦急地說道:“趙嬤嬤,剛才我明明看到是季姐姐。”
張嫿裝出一副十分害羞的模樣,輕聲細語地問道,“這位姐姐,難道我長得很像你的季姐姐?”手心卻沁出滑膩溼冷的汗水,她們會不會將她浸豬籠??
紫衣宮女漲紅了臉,急切地道:“你為何要幫季姐姐撒謊?”
“閉嘴。平時你們幾個面和心不和,私底下鬥來鬥去,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可想把我老婆子當槍使,我絕不答應。”趙嬤嬤疾言厲色地說道。
紫衣宮女顫聲道:“紫喬不敢。”
“若有下回,直接滾去浣衣局。”趙嬤嬤冷冷地哼了一聲,拂袖離去。宮女們忙快步跟上。
張嫿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有些難以置信那個凶神惡煞般的趙嬤嬤居然沒有為難她。
紀安從另一邊繞出來,含笑道:“果然是隻狡猾的小狐狸。”
張嫿打量著他,紫金冠,月白緙金蟒袍,氣質高貴,又可以在皇宮裡行走自如,絕不可能是錦衣衛,皺眉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太子侍讀。”紀安淡淡地說道。
張嫿暗自腹誹,聽說太子溫文爾雅,身邊怎麼會養了個色中餓鬼呢?又想起適才被他佔了便宜,不覺摸了摸嘴唇,只感到臉上如火燒般滾燙,靜一靜心,抬起頭笑眯眯地說道:“紀大人,奴婢只是個小小的宮女,不像您有太子做靠山,可以肆意妄為。還請紀大人高抬貴手,下次若不巧碰見奴婢,也請大人當作沒看見。”
真是邪門!每次碰到他,好像都會發生驚險的事情,感覺像在走鋼絲,隨時都會摔個粉身碎骨。
這樣刺激的事情,她可不想再遇到第二回。
眼見天色不早,張嫿端起地上的托盤,匆匆地向擁翠亭走去,剛走到如意橋,卻傻眼了,“咚”一聲,手中的托盤落在地上,四周空無一人,太后竟然賞完菊回宮了?
張嫿臉白如雪,腦子一片空白,費盡心思好不容易可以見到太后,卻被紀安給攪了。再想覲見太后,只怕比登天還難。
想到明日便是沈蘭曦的死期,不禁悲從中來,放聲痛哭。
“發生何事了?為何哭得這麼傷心?”紀安卻並未離去,一直跟在她身後。
張嫿抬頭,恨恨地望著他,又哭又罵:“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為什麼每次碰到你都要倒大黴。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我不能見到太后,不能替沈姐姐申冤。是你害死了沈姐姐,你還我沈姐姐。”
張嫿雙手捂著臉,淚水自指縫間滲出,反反覆覆地哭嚷道:“你還我沈姐姐。”
紀安靜靜地望著她,任她發洩。過了半晌,待她哭聲漸弱,方問道:“你千方百計想見太后便是想替人申冤?”
“把沈姐姐還給我。”張嫿不答,只是嗚嗚咽咽地哭道。
“如果哭能解決問題,你就儘管哭。”紀安眉頭微擰,淡淡地說道,“告訴我到底有什麼冤屈,或許我可以考慮幫你見到太后。”張嫿驀地止住了哭,想起他是太子侍讀,目光一亮,問道:“你真的願意幫忙?”
“看在剛才你幫了我一次的份上,我也幫你一次。”紀安微笑頷首。
張嫿抬手拭去頰上的淚水,想到之前一直騙他自己是宮女,不由有些心虛,支支吾吾地將‘百鳥朝鳳’之事說了一遍。
“你剛才急匆匆地跑去見太后,難道是想告訴太后‘百鳥朝鳳’是你和沈蘭曦合力繡成?”紀安聽到她是延祺宮的秀女臉色並無半分驚異,只是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不怕太后盛怒之下,連你也一起殺了麼?”“怕!怎麼不怕?”張嫿誇張地縮縮脖子,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又苦笑著說道,“也許太后遷怒於我,連我一併殺了,也許她覺得此案另有隱情,重新審理。既然什麼都有可能,我總要放手賭一次吧。”
上回茶花之事,沈蘭曦為了她頂撞蔡尚儀被罰跪了兩個時辰。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沈蘭曦可以豁出一切地為她仗義執言,她也可以拼卻性命為沈蘭曦申冤。
紀安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從腰間解下一枚玉佩,遞給她:“拿著這塊玉佩去仁壽宮,宮女自然會放你進去見太后。”頓了一頓,又道,“你要想清楚,太后尚在氣頭上。你這麼做的後果,最大的可能便是死。而這塊玉佩並不能保你性命!”
張嫿接過玉佩,玉質晶瑩剔透,觸手溫潤,雕著極普通的‘歲歲平安’圖案,下面墜著黑紅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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