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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康海恭敬地道:“太子妃身上並沒有任何中毒的跡像。”
張嫿心下困惑,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不可能啊!第一次遇見朱佑樘時,曾被他強迫吞了一顆毒丸,至今每月仍按時服用他給的解藥。
難道這毒藥太厲害了,連號稱杏林高手的徐康海都查不出來?
徐康海躬身稟道:“微臣先開一副滋陰補血的藥方,娘娘按時服用,對病情應該有所幫助。待微臣回去後,翻閱古籍,好好研究一下太子妃的病症。”
張嫿頷首:“有勞徐太醫。”賞了他一錠銀子,又命小環送他出去。
片刻,小環回來,撅著嘴道:“還太醫呢?奴婢覺得庸醫還差不多!”
張嫿無力地倚在大紅金繡折枝花引枕上,眉宇間流露幾分倦色。綠翹從司制司領了春衣回來,見張嫿臉色蒼白,神色憔悴懶怠,皺眉道:“太子妃,您這病來得很奇怪,彷彿是從行宮回來後,您身子才開始變得畏寒,而且一日嚴重一日。”
金蓮端著一盞血燕挑簾進來,說道:“會不會是有人行巫蠱之術暗害太子妃?”跟在她身後的碧桃附和道:“宮中的女人最喜歡用巫蠱之術害人,不如下令搜宮,準能找到證據。”
“不可。”張嫿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斜倚在榻上,皺眉道,“巫蠱之術是誅九族的死罪。若僅僅憑著猜測,便貿然下令搜宮,弄得人心惶惶,到時若無功而返,皇上必會不悅,說不定還會訓斥太子。”
事實上她根本不相信巫蠱之術能害死人,若真的靈驗,萬貴妃估計早死了千百次了。
金蓮坐在榻邊的錦杌上,一口口地喂她喝血燕。
綠翹滿臉擔憂,欲言又止。張嫿喝完血燕,拿絲帕擦拭嘴角,問道:“綠翹,你有事麼?”
“奴婢只是想起了一件事。”綠翹猶豫著說道。
“何事?”張嫿臉色頗為疲倦,整個人裹在白狐氅中,越發襯得嬌弱瘦小。
綠翹神色凝重,抿了抿唇,說道:“奴婢剛入宮時,曾聽宮中的老人說起過宣宗帝有位寵妃,豔冠群芳,且能歌善舞,可惜入宮不到一年,得了一種怪病死了,宣宗帝為她傷心了很久。”
張嫿隱隱猜到,仍問道:“什麼怪病?”
“那位寵妃一入宮便獨佔聖寵,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多久身子變得十分虛弱,又極畏寒,到了最後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每日只能躺在床上,可不管灌了多少珍貴的湯藥進去,她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差,折騰了幾個月便死了。”綠翹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聽說死狀極其可怖,全身的血液彷彿被人吸乾,只剩下一副骨架,凡見過她屍體的宮人無不嚇得大哭。”
張嫿臉色發白,右手緊緊地抓著榻沿,指節微微發白。她現在還只是初期症狀,也許過不了多久,她便會像那個寵妃一樣可怕地死去。
金蓮等人聞言俱是驚駭不已,臉色雪白,眼中滿是恐懼。小環哭道:“姑姑,您別嚇我。徐太醫說小姐是氣血虧虛,陽氣不足。小姐絕不可能是得了那種可怕的怪病。”
綠翹慌忙道:“太子妃恕罪,奴婢並非存心詛咒您。”
張嫿強笑道:“我命大著呢,沒那麼容易死的。你們都下去吧。”綠翹等人答應著退了出去。
燭火搖曳,地上紫金鼎焚著百合香,一縷縷輕煙從鏤空的鼎蓋上逸出,香氣清甜綿軟。
張嫿雙眸微闔,不知不覺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之際似有人輕輕地抱起她,那個懷抱很溫暖很溫暖,她忍不住拼命地往他懷裡鑽。
耳畔聽到一聲極輕的嘆息:“你只有睡著了才不會躲著我。”
那人又動手解開她身上的狐氅,自言自語地說道:“穿這麼多睡覺不難受麼?”
張嫿只覺得身子陡得一冷,立即驚醒,只見自己縮在朱佑樘懷裡,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兩人的姿勢要多暖昩便多暖昩,不由大窘,忙從他身上跳下來,跪在榻上,行禮道:“殿下萬安。”
朱佑樘眉頭微皺,攙她起來,淡淡道:“沒有外人在,不必行禮。”
張嫿笑盈盈地說道:“不行。臣妾可不能壞了規距。”
朱佑樘盯著她,默然不語,過了片刻,脫下靴子,躺在榻上,柔聲道:“不早了,快睡吧。”
張嫿驚悚了,不是說他今晚召了蘇選侍侍寢?她可沒有被人強抱著入睡的嗜好。想了想,結結巴巴地道:“臣妾身上還是不方便,不能伺候殿下,麻煩殿下去其他妹妹那裡吧。”
朱佑樘拉著她躺下,說道:“不必,今晚我歇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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