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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這副模樣,準備出去做壞事麼?”
張嫿淡定地說道:“臣妾出去賞月。”
朱佑樘含笑道:“賞月居然打扮得像做賊似的,愛妃果然與眾不同。”
張嫿暗道,我樂意不行麼。到底沒那個狗膽說出來,漆黑靈動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笑吟吟地說道:“臣妾的確出去賞月,只不過,順便做點壞事。”
“壞事?什麼壞事?”朱佑樘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問道,“你一向嗜財如命,不會真打算去偷國庫裡的珍寶吧?”
張嫿暗自腹誹,我不過拿了你一顆夜明珠,不用開口閉口罵我嗜財如命吧?遂脫口道:“殿下,您是未來的國君,國庫裡的珍寶遲早有一日都是您的。你我夫妻一體,您的珍寶還不都是臣妾的?臣妾腦子又沒病,偷自己的珠寶作甚?”
朱佑樘笑了笑,琉璃般的雙眸滿是明亮溫暖的笑意,認真地問道:“是麼?夫妻一體?”
張嫿愣怔片刻,她第一次看到他真真正正地笑了,從前他雖然也笑,可那笑意從不達眼底,而此時此刻他的眼中滿是笑意,那般歡快,那般明亮。
張嫿的心忽地漏跳了一拍,待聽到他說出的話,不禁雙頰羞紅,扭身便朝外面走去。
朱佑樘低低笑了一下,拉住她的手臂,柔聲問道:“告訴我,準備出去做什麼壞事?”
張嫿想了想,反正也瞞不住他,遂將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朱佑樘聞言道:“我陪你一起去。”
張嫿剛想拒絕,轉念一想,讓他去做個證人也好,遂從衣櫥裡找出一套夜行衣,道:“請殿下換一下衣服。”說罷,十分自覺地轉過身子。
朱佑樘啞然失笑,換上夜行衣,攜著她徑直前往明瑟閣,小元子,小平子隔著一段距離跟在後面。
四人避開侍衛,從明瑟閣後院偏門進去。宮女內監們早得了吩咐,全已回屋歇下。
整個明瑟閣如死般寂靜,兩人徑直走到許清如寢殿。許清如乍見到朱佑樘,吃了一驚,忙行禮請安。
朱佑樘揮手命她起來,道:“這裡有本宮和太子妃便可,你去別的屋裡躲著,即使聽到動靜也不要出來。”
許清如恭敬地道:“是。”又行了一禮方退了出去。
小元子,小平子藏身在屏風後面。張嫿看了看房間裡唯一的床榻,立即發揮孔融讓梨的精神:“殿下,您躺在榻上裝許淑女,臣妾……”飛快地掃了一眼四周,說道,“臣妾便躲在床底下。”
朱佑樘卻拉著她向床榻走去,淡淡道:“我們一起躺在榻上。”
張嫿忙擺手:“不可不可。”
朱佑樘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道:“那我躲在床底下。”
張嫿鬱悶了,即便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讓太子殿下躲床底下,遂支支吾吾地道:“其實這張床還是蠻大的,兩個人擠在一起也沒有問題。”
蠟燭吹滅後,放下藕色撒花帳帷,張嫿細心地將朱佑樘的靴子塞到榻底下。兩人靜靜地躺在榻上,四周十分安靜,靜得似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自那夜拒絕他之後,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親密地躺在一起。
☆、093 計(三)
乳白色的月光透過窗紗瀉進來,柔和的月色勾勒出朱佑樘如雕像般完美無缺的臉龐,他漆黑的雙眸似落入了無數星光,熠熠生輝。
張嫿心底忍不住嫉妒,老天也太厚待他了吧?給他尊貴的身份也罷了,居然還賜給他這麼好看的皮相,全天下的好事簡直讓他佔盡了。
太不公平了!
朱佑樘哪知道她的心思,靜靜地望著她,目光比窗外的月色還要溫柔,輕聲喚道:“嫿嫿。”
張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朱佑樘默了一瞬,道:“日後萬貴妃若再傳召你,你找藉口推掉。”
張嫿暗道,開什麼玩笑!老妖婦權勢滔天,皇帝對她言聽計從,皇后見到她就像老鼠見了貓兒,連太后都讓她三分,她傳召我,我可沒那個狗膽不去見她。想了想,冠冕堂皇地說道:“這不大好吧?好歹她是長輩,臣妾去見她,陪她說說話解解悶,替殿下您盡孝,傳到皇上耳中,也會誇獎殿下有孝心。”
“萬貴妃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一直想廢了我,改立二皇弟為太子。”朱佑樘眉頭輕擰,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她現在拉攏你,無非是想讓你為她所用,幫她找到我的把柄,讓父皇廢了我。”
張嫿聞言立即表明立場,信誓旦旦地道:“殿下放心,我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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