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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幫我?”
“為什麼不願意?”張嫿彷彿看見一座座金山銀山堆在眼前,清澈靈動的雙眸綻放著異樣的光芒,“我還指望著姐姐當上太子妃後,賜我萬兩黃金,千頃良田,讓我富甲一方,作威作福呢。”
沈蘭曦莞爾一笑,淡淡道:“留在宮中的秀女個個都是佼佼者,太子妃之位的爭奪必將十分地慘烈,我不一定便能選上。”
張嫿卻鎮聲道:“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姐姐也要付出十分的努力。只有拼盡全力地爭取過,日後方不會徒留遺憾。”
沈蘭曦似醍醐灌頂,目光中流露出一股堅定:“多謝妹妹。”
☆、037 楊彩蝶(4)
自那夜秉燭談心後,兩人關係越發地密切親厚,時常形影不離,連金釵,耳墜等首飾亦是輪流著戴,感情勝似親生姊妹。
一連數日,秀女們集聚清心殿,跟著蔡尚儀學習行走,坐姿,跪拜等宮中禮儀,宮中規距多而嚴,禮儀繁鎖,若不懂禮數,出了什麼差錯,丟的不僅是自個兒的臉,還有整個家族的顏面,是以每位秀女都學得很認真。
其中沈蘭曦的表現最為拔尖,時常得到蔡尚儀的誇獎,惹得眾多秀女又嫉又羨。而張嫿依然韜光養晦,表現得既不出挑,也不蠢笨,事事中規中距,似一個資質平庸的小家碧玉。
每日用過晚膳,張嫿便到聽雪閣沈蘭曦房中幫忙刺繡。這日,剛跨出宮門,便看見楊彩蝶迎面走來,不由秀眉微蹙,正想當作沒有看見,直接走過去。
“又去找沈蘭曦?”楊彩蝶滿臉鄙夷,譏笑道,“這麼急著去巴結人家,是想等她當上太子妃後,求她賞你個什麼淑女,選侍做做吧?”
對一個尖酸刻薄,滿嘴噴糞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於她,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只會讓自己變得像她一樣沒有修養,沒有氣量,面目可憎。
張嫿神色淡然恬靜,看也懶得看她一眼,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去。
“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不敢說話了?”楊彩蝶緊追而來,氣勢咄咄逼人。
張嫿無語,十分懷疑她的腦袋是不是讓驢踢過了,一而再,再而三想要自取其辱,既然繼續裝聾作啞只會讓她更加亢奮,以為你懦弱可欺,越發地撒潑放肆,那隻好勉其難地成全她,遂搖搖頭,匪夷所思地望著她:“難不成被一條瘋狗咬了,我也要撲過去咬它一口麼?”
楊彩蝶愣了一會,才省過來是在罵她,險些氣得鼻子都歪了:“你敢罵我是狗???!!”
張嫿心下拼命地忍著笑,一臉的無辜:“我可沒說。是你自個兒說的。”
楊彩蝶臉色陣紅陣白,胸口劇烈地起伏,掄起手掌就想扇過去,卻見她不閃不避,似想起什麼,手指即將觸到她臉頰時堪堪停住,悻悻地道:“你故意不躲開,是想讓我被趕出宮麼?真夠陰險。”
宮中規定,許打不許罵,打人不打臉。秀女一旦犯了宮規,輕則逐出皇宮,重則發配浣衣局,終身服役,或直接賜死。
張嫿微微失望,本想拼著受她一巴掌,讓首領太監陳保將她逐出宮,沒料到緊要關頭,她腦袋忽然開竅了,竟然住了手。
“別以為長了一張狐媚的臉就可以當上太子妃!”楊彩蝶眼中充滿怨毒,瞥見路邊一盆開得妖嬈嫵媚的茶花,粗魯地摘了一把花,惡狠狠地揉碎扔在地上,“就好比這盆花,開得再美再豔又有何用?還不是我想讓它活,它便活,我讓它死,它就只能凋零。”
張嫿心中一凜,楊彩蝶陰毒刻薄,一向沉不住氣,之前在張府有楊氏給她撐腰,她才會器張跋扈,對自己百般羞辱。如今在宮中,若不是有了靠山,她絕不會說出這番盛氣凌人的話。
“你打我的一巴掌我一直記得。”楊彩蝶輕撫著臉頰,眼中閃過一抹鋒芒,“終有一日,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張嫿秀眉微蹙,不再理睬她,正欲轉身離開,忽聽一聲驚呼,一名小宮女急急地奔過來,臉色煞白,身子簌簌顫抖,指著地上凌亂的花朵:“這是貴妃娘娘的十八學士,你們……你們竟然敢摘下來?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聲音顫抖,微帶著哭意。
☆、038 楊彩蝶(5)
小宮女口中的貴妃娘娘自然是寵妃六宮的萬貴妃。說起來,這個萬貴妃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極富有傳奇色彩的一位人物。
正統十四年,瓦剌入犯,先皇因輕信小人之言,御駕親征,土木堡兵敗被俘。國不可一日無君,眾臣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擁立郕王朱祁鈺為帝。後先皇被釋回京,卻遭朱祁鈺軟禁於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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