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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科技和醫療水平下,很多毒藥卻幾乎不會被查出。條件和知識有限,阿發提煉不出純度太高的毒藥,可只是殺人的話,用量稍微大一點也無所謂了。
雖然沒有與秦滿國簽訂僱傭合同,但阿發卻與秦滿國達成了代理協議,向獨立代理商走出了第一步。
不是僱傭關係,雖然還是要向海外洋商推銷秦記商行的貨物,但阿發卻有很大的自由空間和時間。他可以在閘北區的房子裡工作,也可以把工作拿到家裡做。而這些工作就是把貨物的樣品和外文說明介紹寄給外國商家,如果外國商家有意,阿發再負責書信來往,洽談細節,簽訂合同,或者接待前來的外商。
當然,除了拓展代理範圍,阿發還在留意、考察著別的專案,比如買地建廠的想法。
似乎一切都開始走上了正軌,但隨著阿發看到越來越多的社會現象,心中卻感到越來越壓抑和鬱悶。生活在後世,還是在海外,何嘗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中國百姓苦難的生活,看到這個時候的人命象草芥一樣說沒就沒,飢餓、疾病、幫派毆鬥、謀殺、搶劫……在上海,每天就會有近百人離開這個世界。
長此以往,我會變得麻木不仁,甚至是冷漠無情嗎?阿發今天沒有坐黃包車,而是用他的腿向家裡走著。當他看到黃包車伕瘦弱的腿腳,或是咳嗽氣喘,或是揮汗如雨的樣子,他就有一種羞愧感;每當他被乞丐包圍時,看著那些渴望的眼睛,一種不可名狀的內疚和痛苦會籠罩住他。
穿越而來的新鮮感一過,等待、焦慮、憂心等情緒便要他拋棄以前習慣的那種生活方式,那種生活方式雖然已變成了記憶,但關鍵是此時卻沒有什麼新東西能完全代替它們。
突然,阿發聽到了街上傳來的吆喝聲和喊叫聲。其中有憤怒的粗暴的男人的聲音,也有女人的拼命反抗的尖叫聲。他抬起頭,皺著眉頭望去。馬路另一邊,一個女人畏縮在牆邊,兩個男人在對她拳打腳踢,路人走過,只是睜大眼睛看著,顯得漠不關心。
這時,那個女人被打得披頭散髮地跪倒在地,一個身材肥胖的傢伙正在抽她的耳光,而另一個瘦子則抓著她的頭髮,把她的頭甩來甩去地讓他打。那個女人看見了阿發,突然尖叫著他的名字。嗯,確切地說,她是在叫著“陳先生”,向他求救。
阿發認出來了,被打得滿嘴是血的女人就是那個歌女。不知為什麼,他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就衝了過去,或許是這些日子以來心中的壓抑急待找到一個渲洩的渠道。
特別是看到歌女那原來有些孩子氣的臉變得鮮血淋漓,他更感到怒不可遏,變得異常狂暴。他從後面用力挾住瘦子的頭頸,力氣之大,使得瘦子雙腳都離了地,抓著歌女的手也不由得鬆開,由於窒息,手腳不停地撲騰。阿發用力一甩,將瘦子摔倒在地,又狠狠地一腳踢在瘦子的身上。
胖子正舉起手打歌女,見狀停了下來,毫無表情地呆呆看著阿發,就象一隻癩蛤蟆在盯著人看。歌女慢慢地抬起頭,啜泣著,用手摸了摸嘴唇上的血,然後低下頭驚訝地看著指尖,好象不相信似的。
阿發盯著那個胖子,由於憤怒,嘴裡向外噴著粗氣,大聲罵道:“滾吧,滾,你這頭肥豬!”
肥胖的男人站著一動不動,小眼睛象不透明的念珠一樣瞪著阿發,然後用呆板而沙啞的聲音慢慢說道:“這個女人,這個年輕的女人是我的。”
“放屁!”阿發狠狠地大聲說著,用食指指著自己的胸口,“我的,懂嗎?她是我的!”
胖子用一種近於威嚴的冷酷傲慢的態度凝視著阿發,碩大的腦袋輕微地搖著,懸在腦後的長辮子不停地晃動。
阿發握緊了拳頭,他的身材,他的體格,他恢復的體能,以及他身上帶著的手槍,讓他感到膽氣充盈,有一種痛扁人的衝動。
“走吧,走吧!”一個矮小的洋人好象是路過,但顯然他已經看見了事情的經過,對著胖子說道:“要不然,你會進監獄的。”
阿發很奇怪地看了這個洋人一眼,他並不認識這個傢伙。
…………
第二十九章 迫走地痞
胖子的眼睛翻動著,目光在阿發、歐洲人和歌女之間迅速地掃來掃去。
“這個女人是替我工作的。”胖子看著他的同伴從地上爬起來,走近,目光最後停在阿發臉上,冷冷地說道:“同你毫不相干。”
瘦子呲牙咧嘴,剛才被阿發摔得不輕,那一腳踢得也很重,但他還是伸手抓住了歌女。歌女驚叫了一聲,然後縮攏嘴唇,對準瘦子唾了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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