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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綵鳳,在那種環境下,還能有那樣的同情愛護之心,有那樣的古道熱腸,實在是太難得了。
…………
已經是午夜時分了,紅袖閣和其他娼館依然是燈火通明。
阿發站在巷子外一個拐角的陰影裡,斜靠著牆,不時向紅袖閣的門前看上幾眼。這個時間應該是客人們在打牌消遣,老四姐差不多該走了。
熟悉的樂聲傳來,阿發轉過頭,順著樂聲望去,從紅袖閣的大門口蹣跚地走出了賣唱的爺孫倆。老者在前,拉著胡弦,夾著馬竿,盲女在後,用吳儂軟語輕聲唱著。
一飯之恩!阿發想上前去,又停下了腳步,手在兜裡用力捏緊了銀洋,然後又慢慢鬆開。在這裡見面敘談不合適,既然他們常來這裡,他又知道他們的家,有的是機會報答,倒也不必急於一時。
爺孫倆的背影慢慢走遠,拐了一個彎,消失在一堵高牆之後,只剩下一縷輕煙似的歌聲,隨著晚風飄過來。
……………
老四姐走出了宮燈照耀下的大門,晚風吹亂了她額前蓬散的頭髮,她卻攏也不攏。擦著火柴,點著紙菸,老四姐一邊吸著,一邊沿著巷子蹓躂著向前走去。
“四姐。”阿發從陰影中閃出,輕聲叫道。
老四姐愣了一下,看清是阿發,才急著問道:“阿發?珠娘怎麼樣了?”
“嗯,珠娘沒事兒了。”阿發停頓了一下,伸手示意老四姐往另一邊走,嘴裡說道:“咱們邊走邊說,好嗎?”
老四姐狐疑地看了看阿發的臉,吸了口煙,跟上了阿發的腳步,不解地問道:“珠娘在哪呢?是不是贖她的錢不夠?”
“不是錢的事情。嗯,也跟錢有關係。”阿發停頓了一下,把事情大概講了講,只是進行了下改編,更略去了殺人的情節。
老四姐睜大了眼睛,愣愣地盯著阿發,好半晌才說道:“這樣啊,那我去照顧珠娘吧!錢呢,等我賣了首飾,再給你些,估計你得去另租房子了吧?”
阿發說道:“偷孩子的事情過去了?你不來紅袖閣,小辣椒會不會懷疑你?”
“懷疑就懷疑,她不能把我怎麼樣。”老四姐把菸蒂扔在地上,用腳狠狠踩滅,“再說,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了孩子,她還指望著老六再給她接客賺錢呢!”
阿發想了想,點頭道:“那就先這麼辦,咱們這就回去,我還有些事情想向四姐打聽打聽呢!”
第二十一章 暴戾的渲洩
有了要獨家代理的想法,阿發便想盡快把紅袖閣的事情解決了。而再開殺戒的結果,便是使他狠辣的性情又顯現出來。快刀斬亂麻,用直接乾脆的手段解決問題,或許血腥,但卻應該有效。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紅袖閣的後臺不放棄,就是把人救出來,躲在耶路撒冷堂的事情早晚會被其所探悉,順藤摸瓜,阿發也會浮出水面。所以,依著阿發的狠辣,便要一條道走到黑,從刁五開始,把這一條線上有威脅的傢伙都收拾了才能放心。
而且,類似這種黑吃黑的辦法似乎也是最快的賺錢之道,對這些畜生殺戮劫掠,非但沒有一點心理障礙,反倒有一種激情釋放的暢快之感。從心理上講,阿發雖然對前世殺害無辜愧疚懺悔,但他那狠辣之心卻並沒有隨之消失。
得出這樣的判斷,是因為阿發對自己越來越強的信心。在這個時代,如果從專業角度來評價,似乎還沒有人能夠超過他。儘管這個專業曾經帶給他茫然和痛苦,但正如武器沒法去判斷是正義還是邪惡一樣,關鍵是看如何使用,是誰在使用,使用後的結果是什麼。
懲惡揚善也好,以暴制暴也罷,只要目的相同,手段似乎並不重要。只要被殺的罪有應得,阿發便不會背上什麼心理負擔,更不會象前世那樣良心不安。而且,令他感到振奮,並願意去打抱不平或者伸張正義的原因還有一個,那便是心理上的愉悅和身體上的變化。感到無比快樂,這似乎是上天給他的獎勵;而身體愈加強壯、敏捷,似乎也是在賦予他更多、更大的責任。
當然,阿發也意識到自己的侷限,逐漸有了還不算特別明晰的人生規劃。一個人,一枝槍,除暴安良,扶危濟困,固然很瀟灑,很自在,算得上隨心所欲,算得上率性而為吧?可一個人就是一個人,就算他從不疲倦,從不休息,天天連軸幹,又能救多少人?又能幹多少事呢?解決的是表面,還是根本呢?
不得不說,金錢、勢力,也應該包括在個人的能力裡。很多事情用錢砸,用勢力幫助,也是一個解決的辦法。比如說救助弱者,賑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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