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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需要不暴露地完美行動而已。而週二爺是個有頭有臉的傢伙,阿發不僅要殺了他,還要利用他作點文章。
明面上開公司或工廠,以正面的形象示人;暗中卻充滿血腥和暴力,既是懲奸除惡,也可以成為解決自身麻煩的一種非常規手段。組織,前生曾經讓阿發深惡痛絕、極力逃避,但它的經營和運作模式,卻正在被阿發所學習和利用。
無所謂對錯,關鍵是目的和行為的原則。組織也是一個工具,你用它作惡,便是罪惡的兇器;你用它來從事高尚的事業,自然便會被稱為正義的力量。
阿發站了起來,他看到娼館門前一陣喧囂,週二爺和狐朋狗友走了出來,正在說話道別。沒有再耽擱時間,阿發轉身鑽進了小衚衕,快步地走著,他要抄近道去堵截週二爺。
當週二爺坐在包車內正閉目養神,卻被車伕罵罵咧咧吵醒的時候,他絲毫沒有意識到死神已經近在咫尺。
一個盲人顫顫巍巍地迎而走來,車伕幾次試圖拐過,都被盲人“碰巧”給擋住了。他戴著一副大墨鏡,雙手向前伸著,右手空著,只是無目的地擺動著,左手握著一根竹竿,在地上來回划動著,敲擊著。
“媽*的,眼瞎還佔著道兒,怎麼不讓馬車撞死你?”週二爺罵得比車伕更響亮。
“對不住,對不住,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有車跑。”盲人摸摸索索地靠近了車伕,就在兩人錯身的一剎那,盲人已經垂下的右手突然擊出,上鉤拳重重打在車伕的下巴上,車伕頭猛地向後一仰,瞬間昏厥,車把一揚,把週二爺給仰進了車裡。
沒等週二爺反應過來,一道寒光閃現,剃刀短促有力地在他臉上劃過,迅速而有效地弄瞎了他的眼睛。
“啊——”週二爺一下子陷入了黑暗,竟然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嘴裡發出的不是求救,而是驚駭之及的尖叫。
刀刃再度閃過,一次、兩次。兩腮被劃開,週二爺的嘴一下子變成了血盆大口;喉嚨被切斷,鮮血從切口噴湧而出。
阿發退了兩步,甩去刀上的鮮血,中指一彈,刀鋒已經收回到袖中。沒有再看還在最後痙攣掙扎的週二爺,他轉身進了衚衕,七拐八拐,消失在夜色之中。
……………
這世上本沒有救世主。但人們,特別是受苦受難的人們,特別是卑微、脆弱的人們,卻總存著幻想,渴望著救星從天而降,渴望著被拯救。而即便是騙人,在所有宗教中也要有救苦救難的許諾。
我們不能鄙視渴望拯救的人們,畢竟這也是一種希望。人,不正是活在希望之中嗎?而人類的苦難沒有終結,那被拯救的渴望也就是永遠存在的,不管它能不能實現。
利用人們的這種心理,已經造出聲勢的“七殺”便又被阿發披上了懲惡救世的外衣。這樣一來,以後殺人的真實目的便會被掩蓋、混淆,使人搞不清其中真正的原因。
同時,阿發也希望使名頭更加響亮,在上海灘樹起一個懲奸除惡的招牌,再結合以後的手段,使脆弱的人們有被拯救的希望,使作惡的壞蛋有被懲戒的畏懼。如果哪一天只憑一個名頭,一張紙條,便能讓有罪之人乖乖就範,終極目標也就算達到了。
所以,祝小三和週二爺,他們的死並不是孤例。阿發這一段時間裡都不在家住,而是輪流住在他佈置的多個安全屋內。他象黑夜中飄忽不定的幽靈,土行大佬、煙館老闆、幫派惡棍接連喪生,在腥風血雨中,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七殺”的名頭甚囂塵上,乞丐、盲人、獨眼龍、車伕……各種形象被猜測著一一對號入座,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資。
而此時,阿發又收住了手,以一副精明且不失氣度的姿態在飯館中與一位中年人正進行著商業洽談。
第四十九章 銷售網點,一炮打響
趙海鎮出生在一個書香氣很足的大商賈之家,他不僅會讀書作詩寫文章,由於自小即受影響,也深諳經商之道。從父親手中繼承部分家業後,因他善於經營,家業迅速發展。同時,他的思想也較純粹的讀書人更加開放而活躍,與洋人之間也頗有往來。
當然,阿發看中的是他的產業,兩家醬園,十幾家分店,幾十個代銷點,這是什麼,這是現成的銷售網路啊!
換句話說,現在投資對阿發來說不算什麼,他需要的是捷徑,哪怕少賺一些也有合作的必要。
細細品著加料的湯,趙海鎮不置可否,又嚐嚐沒加作料的,意味不明地點了點對,含笑望著不動聲色的阿發。
“對於你能在很簡陋的條件下搞出這個,這個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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